第217章 霸道的作风

村口的沙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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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容意步履匆匆地往声音来源地走过去。

    小小的天井里秦护卫正拉着邱晴空,手里端了茶。

    苏容意示意两个丫头,这事儿可不该让人家做。

    邱晴空看见苏容意,便露齿笑了笑。

    “邱大哥,嫂子身上可好?”

    见她第一句话就是问宋窈娘,邱晴空心里也一暖,“好得很,待你回京去,大概肚子都老大了。”

    说完又觉得这话似乎是暗指苏容意回不了金陵,又改口道:“她念着你们主仆,还让我捎了些东西过来。”

    苏容意笑笑,“有劳你们了。”

    地上被绑的横七竖八的宋承韬觉得这是自己今生最狼狈的一次,竟然罪魁祸首还是这个苏三小姐。

    可恨他塞着嘴巴,有话难言。

    苏容意其实见他这副样子倒是不觉得奇怪。

    或许在那位假的薛小姐眼里,宋大夫沉默寡言,还有几分高人隐士的风骨。

    其实他小时候,被她欺负的,比这样的时候厉害地多了。

    鉴秋帮宋承韬拿开了嘴里的布。

    苏容意道:“有劳宋大夫舟车劳顿,实在这里有人病情紧急,耽误不得。”

    宋承韬只偏开头不看她。

    这倔样子她也很熟悉,过一阵儿就好了。

    她吩咐鉴秋带着几个家丁领宋承韬去吃饭,这一路过来,怕是什么都没吃。

    她还特地吩咐不要松绑,吃不吃不由他,作风简直比邱晴空还霸道。

    邱晴空却不理解苏容意非要点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他蹙眉,“妹子,金陵的名医这么多,你怎么会说要这小子救命?”

    苏容意道:“他可不一般。”

    邱晴空也不追问她,他已经习惯了帮苏容意办事办得一头雾水的情况,“这小子架子摆的足得很,我拿出了当年在道上做马匪的气概,才把他绑来。”

    剩下的人听他这么说都笑起来,苏容意也微笑,“陈大人没有找你麻烦?”

    邱晴空挥挥手,“陈大人如今待我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概怕一时弄得我进大牢,你又要去打场难缠的官司了。”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苏容意让叙夏带着邱晴空和他的弟兄去用饭,自己稍微收拾了下,便去见宋承韬。

    宋承韬依旧一言不发,看来十分冷傲清高的模样,苏容意却是知道他的底细的,宋叔一直不肯教他功夫,哪怕他根骨不错,成年后却还是能被薛栖或薛姣轻易制住。

    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在自己面前横的资本。

    苏容意坐下,问道:“薛栖没有出面帮你?”

    宋承韬冷笑,“苏小姐,你请人过来聊天就是用这种方式?”

    苏容意说:“请人聊天自然不是这个方式,我不是说了,是请你来治病的。”

    宋承韬嘲讽道,“治不治由我。”

    “那可不一定。”苏容意比他更笃定。

    她顿了顿,又问了一遍,“薛栖呢?”

    宋承韬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回了她:“收拾行囊。”

    虽然依旧言简意赅。

    他马上就要回西北了。

    真可惜啊。

    苏容意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来,自己怕是不能送他了。

    “小姐,二牛来了。”

    苏容意点点头,“宋大夫,就是这个孩子,请你看看吧。”

    小牧童战战兢兢地站在堂中,一对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觉得自己都好透了,可不知为什么,这位天仙似的主子这么不依不饶的,硬要给他看病。

    明明没有病啊。

    出门前祖母交代了,主子是贵人,万不能冲撞,只让他听吩咐。

    崔二牛只好恭恭敬敬地等候主子发落。

    宋承韬却依旧故我,开始闭目养神,完全不理周遭言语。

    连叙夏都忍不住蹙眉,这什么臭脾气,比石头还硬。

    苏容意却有应对的法子,她温柔地朝二牛招招手,二牛走到了她跟前。

    她举着他的手在宋承韬面前甩了甩,“真不看?”

    宋承韬微微蹙眉,好歹睁开了一条缝。

    “忍忍啊,或许有点痛。”苏容意对二牛说道。

    立刻抽出一把小匕首,在他的手指上划了细细地一道,二牛一下子往回缩了缩,却被苏容意握住手腕。

    “别怕。”

    二牛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带着血的指尖在宋承韬鼻端晃了晃,他陡然睁大了眼。

    “怎么会这样?”

    他一把握住二牛的手腕。

    看着他手指上的一点血迹。

    二牛已经被眼前的情况惊得一愣一愣的,根本顾不得反应。

    宋承韬立刻替他把了把脉,眉头越蹙越紧,又替他翻了翻眼睑,随即查看了他的五官七窍,周身几大穴位。

    苏容意已经远远地站开了。

    “小姐……”

    苏容意向她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边宋承韬越看越心惊,把二牛安置到椅子上坐好,立刻脱下了他的鞋子。

    二牛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脚上沾着泥巴,羞于示人。

    宋承韬却不管这些。

    二牛的脚趾甲边缘竟然已经有了黑黑的一圈,若是不仔细看,寻常乡下人皆会以为是污垢罢了。

    “拿我的药箱来。”

    他朝一边伸手,已经有人很快递了东西上来。

    他抬眼一看,果真是苏容意。

    宋承韬立刻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可是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抽出最长的金针,对二牛点点头,“忍一忍。”

    二牛也开始心慌起来,头顶却多了一只手。

    苏容意摸了摸他剃了一大半头发的脑袋,乡下农户因为怕长虱子,常常在冬春时节给孩子剃这样的头型。

    宋承韬将一根细长的金针插进二牛的大脚趾缝里,二牛疼得想叫,脚下却被紧紧钳制住。

    “没事的,二牛。”温柔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二牛咬了咬牙,闷声哼了哼。

    他是男孩子,这点痛算什么。

    宋承韬沉着眉抽出金针,针上却有寸许都是黑的。

    叙夏和鉴秋两人也看着,只觉得不可思议。

    鉴秋对叙夏耳语,“叙夏姐姐,我只听闻过银针能试毒,这、这难道也是……”

    脚趾甲里的毒?多恶心啊!

    宋承韬却捏着金针对她二人道:“拿一只碟子来。”

    鉴秋应了一声,立刻去找东西。

    苏容意的脸色和他一般无二。

    她应该没有猜错,果真是那种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