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我怕谁十四

陌雪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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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云朝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自从凤钰从那天的皇家设宴回来之后就总是早出晚归,一天之内都见不着他的人影。而她也没有再在花园里遇见他了。这种现象让云朝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现在这时候离剧情里皇甫琉开始篡位还有一段时间,凤钰不会在这时候帮着皇甫琉行动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到底在那场宴会之上发生了什么令凤钰不得不只身一人早出晚归的大事?

    云朝想要找个机会跟凤钰见上一面也可以刷刷好感度。可是,白天凤钰不在微云山庄她碰不着他,到了晚上她又不能一个人跑到他的房间去惹人闲话。

    在这样的烦心急躁之中,燕云朝本来就不好的身子骨就这样开始虚弱了起来,很快就卧病在床了。

    燕云朝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她的床前长公主夫妇和上次她刚来时也在为她诊断的那位太医都在这里。

    太医为云朝诊了脉,浑浊的眼神中一抹惊惧划过。恰在这时候,他一个抬眼蓦然撞进本该在床上躺着不清醒之人的一个递过来的警告眼神。

    太医收拾收拾脸上的表情,回头对着长公主夫妇道:“启禀长公主,驸马,郡主的身体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点风寒,待臣开副药方给郡主煎副药喝下就没事了。”

    如果忽略他拢在长长衣袖中别人看不见的颤抖着的一双手,事情的真相倒还真像他表面上说的那么一回事。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刚才诊断出的脉像,那是……那是油尽灯枯之像啊!云朝郡主注定是早夭的命!

    带着一腔害怕惊慌之心的太医在长公主叫来的下人引领下离开了微云山庄。开了药方回到太医署,他的心里涌上强烈的愧疚感。

    他也不知道这样帮着云朝郡主在长公主面前隐瞒她身体的真实情况好不好。可是,或许这样也好,也免得令长公主听了实情更加难过伤神。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帮云朝郡主隐瞒了。

    云朝是知道这个身体的真实情况的。所以,在太医一诊断出她身体的真实情况那惊惧的眼神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示意太医隐瞒了她的真实病情,就是不想让长公主为了她这个女儿再伤心伤神。

    而听了太医的话,长公主本来担忧的心情也慢慢放下了。千叮万嘱地让云朝好好喝药之后,长公主夫妇就离开了。她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太医居然敢隐瞒实情不报。

    云朝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她要再不赶紧在凤钰面前刷满好感度,万一她的身体再出点什么意外或者凤钰过段时间就离开了,那她到时候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于是,当云朝喝了几副太医为她开的所谓治“风寒”的药之后,她就开始让她身边的兰佩去微云山庄的门卫那里打听凤钰每天回来的具体时间。

    话说,门卫虽然不知道郡主打听这个做什么,但是郡主的命令谁敢不听?于是,云朝就很轻易的知道了凤钰每天出去的和回来的具体时间。然后在心里暗自谋划……

    这天夜晚,一轮皎皎孤月高悬夜空与同样点缀在天上几点繁星相依相伴。春日的花丛中就连白天绚丽的花朵都铺上了一层银辉,显出几分静谧。

    花园里的一座小亭子里,云朝静坐石桌前焚香抚琴,等着凤钰归来。

    她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等他?就是因为这里是他每天回他住处的必经之路。所以,不怕她遇不到他。

    终于在外面办事办完了的凤钰拖着疲累的心神走在去他住所的必经之路上。

    行走间,忽然听闻一阵动听悦耳的古琴声飘飘渺渺的由远及近的响起。传入耳中,只觉得浑身的疲累都被消除殆尽,只余遍身的轻松。

    凤钰聆听琴声之际也在心中疑惑,这么晚了,是谁还在抚琴一曲呢?

    循着琴声慢慢走去,待走到云朝所在的亭子时,他一眼就看出那亭子里的人正是许久未见的云朝。凤钰站在亭子外,目光仔细地打量着云朝。

    今晚的云朝着了一身雪白色的滚边银丝绣莲花的交领广袖深衣。几缕发丝只松松挽了一个简单的环髻,余下的都只在身后披散下来。而她面上薄戴微施,却怎么也藏不住她眼底下的一抹憔悴苍白。

    她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仿佛全部的心神都被手下的琴弦吸引。纤指十三弦,在琴身上抚动。面目愉悦,眉目弯弯。她头顶上方一座八角玲珑灯的灯光与她琴案上袅袅升起的云雾香烟,衬得她的面容那么温婉柔和。夜风撩起她的衣袂,整个人如同身处遥远梦境中的仙子。

    凤钰的眼底罕见地出现一抹惊艳之色,微微勾唇。

    “叮——反派凤钰对宿主好感加15。目前总好感度为50。”

    正在弹琴的云朝听到系统冷冰冰机械似的提醒声,心底一松。也不枉她如此装逼的大半夜的顶着一副孱弱的身躯在这里弹琴把他吸引过来了。总算是把对她的好感度给加满一半了。

    等到云朝一曲弹完之后,抬头看向站在亭子外边的凤钰,眨眨眼道:“怎么样?我的琴技还不错吧?”

    凤钰哑然失笑,她这一眨眼,刚才他以为的她那温婉的一面到成了他的错觉。不过……好像在他的印象里,她的形象好像也从来都不会与“温婉”这个词搭不上边呀!

    “琴是弹得不错,不过就是这弹琴的人嘛……”凤钰止语不说了。但是云朝一看他略带可惜的眼神就接过话说:“不过就是我这个弹琴的人不怎么样是不是?”

    看着凤钰那‘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的眼神,云朝本来雄心百倍的心又一次受挫了。谁能告诉她攻略下这样一个眼睛鼻子都放在头顶上瞧不起她的反派要怎么破啊!

    凤钰含笑瞥眼望天,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云朝,只要他看见她受挫颓败的小可怜的模样他就心底高兴的。

    哼!我是绝对不会受你言语打压的,你等着吧!云朝心底恨恨道。

    似是才发觉凤钰还站在亭外,一身简单赤红色的窄袖长袍披霜带露,月光下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想到现在的他孤身来到异国他乡身边又无人照顾,云朝心里该死的不忍心和同情心发作了。她拿过一旁本来是兰佩为她准备的一件雪锦绣寒松云雀的披风走到亭外。

    偏偏呢,云朝走到凤钰面前的时候他转过眼神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被那双不惊不动的眼神注视,像是她所有的目的与意图都被他洞悉了,云朝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退缩之意,就连她拿在手上的披风都尴尬得不知道往哪里扔。

    但是,要是云朝就这样被他的一个眼神给吓到了,那她也就别继续做攻略任务了。于是,硬着头皮,顶着头顶上那淡淡的却很灼热的眼神注视,云朝腆着脸将手里的披风抖开掂着脚将披风披在凤钰的身上,拉过带子经过他的脖颈边时,云朝感受得到凤钰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要知道脖颈是一个人身体最薄弱的地方,若不是云朝而是其他别有用心之人,趁此刻机会对他下手,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更何况凤钰是一个君主,他的警惕心和防备心这样重也不怪他。

    凤钰静静地看着站在他面前比他略矮一个头的姑娘,微低着头将披风上的两条带子拉在他的衣襟前,仔仔细细地很专注地系上一个不紧不松的简易结子。然后抬起一张脸笑颜如花道:“好了!这样你站在这里就不会冷了吧?”

    “……什么意思?”凤钰被云朝一刹那的芳华即逝迷了迷眼。却蓦然听到她说这话,不禁开口疑惑道。

    “我的意思就是,明明呢在你的面前就有一个可以为你遮风挡雨的亭子,可是你偏要站在外面不进来。虽说现在是春天,但是晚上霜寒露重,你这才披星戴月地顶着风霜回来又站在这外面受夜风吹拂,你明天要不感冒我才不信呢。而你既然这么想站在外面,我又不想你明天生了病还要请大夫来看病,所以就发一次好心给你件披风喽!”

    凤钰看着云朝脸上一抹还未散去的一丝可疑的红色,加上她飘忽的眼神与微红的耳朵,就知道她是口不对心。

    看着她这样子,抚着身上她刚才为他披上的披风,敛着一双眼眸。云朝说完以后,不见凤钰的反应,正在思考:难道她这样‘委婉’的说法还是让凤钰起了对她的怀疑之心?她本来想的是直接告诉他她关心他才这样做的。但是又怕她的情意表露太快,会令凤钰对她起了疑心,所以才换了种说法。可是,没想到即使这样也还是令他起了疑心吗?

    正在云朝心里起伏不定时,良久,凤钰才倏地慢慢笑了出来。那笑声仿佛破开了天边的乌云,雨雪齐霁,一轮晴日降临。但听在云朝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天边的惊雷乍现,电闪雷鸣,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要说凤钰这突然一笑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因为刚才凤钰突然福至心临地联想到了一个在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也没遇见过但是却在别人身上看到过的不可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