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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杯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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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鑫的脸一下子揪成包子样,转过头直直地盯着谢怀源,后者不动声色地道:“我去接旨。”

    门外那人道:“大人,那公公不过是传个口信,现在已是回去复命了。”

    谢怀源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那人道:“并无别的了,只道让您和小姐晚上酉时准时去赴宴,其他的都是属下私下里打听出来的。”

    谢怀源道:“你先下去吧。”门外那人应声而退,他一转头,就看见华鑫幽幽地看着他。

    她慢慢地道:“阮梓木得胜归来……献给皇上不少珍宝和……美人?”

    谢怀源面无表情地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有一对儿格外貌美的女子献给了皇上,是以他如今颇得皇上看重,连带着提拔他的大皇子也重得皇上信任。”

    华鑫还不知道谢怀源对于妾的态度,此时听他东拉西扯都不是自己想听的,不由得有些郁闷。

    其实对于古代男子来说,有个妾室实属平常,更何况谢怀源至今未曾娶妻,身边还没个个把妾室说不过去,多少恩爱夫妻之间插/了个妾室进去,正头太太不也照样活的好好的,白茹父母是京里出名的恩爱,白茹他爹不还照样纳妾,只要男人的心还在自己这里,有几个妾室女人都一样,只有人适应环境的份,到了古代,在不情愿也只能适应。

    华鑫一边给自己做自我建设,一边咕嘟咕嘟地冒酸水,不由得抬起头盯着谢怀源,酸溜溜地道:“那在这里先恭喜小公爷喜得佳人了,都是一起送来的女子,想必给您的也差不到哪去。”

    谢怀源本就没想纳妾,只是没见过她这等表情,心里忽觉得有趣,便面上不动:“你说的是。”

    是是是,是个鬼!华鑫刚刚才做好的自我心理建设顷刻塌楼,去他的三从四德!她吓唬道:“你倒是不怕那是皇上送来的眼线?!”

    谢怀源道:“皇上再怎么不满我,也不至于找几个犬戎女子当眼线。”

    华鑫表情更差:“万一是异族派来的刺客呢?”

    谢怀源道:“送入各臣子家之前,自然是细细查验过一番,不可能再怀揣利刃。”

    华鑫一拍桌子道:“所以你是铁了心要收下对吧?!”

    谢怀源问道:“有何不妥?”

    华鑫做出一副悍妇状,只恨没有满脸横肉来抖一抖,继续连拍着几下桌子道:“哪里都不妥!”

    谢怀源故意问道:“为何?”

    华鑫哼道:“我不高兴,多个人多张嘴吃饭,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每日咱们的吃饭开支,给下人的赏钱,还有车马费,对了,尤其是你在后院养的那几匹纯血马,金贵得紧,还有……”她越说越是心塞,几乎自己都要当真了。

    谢怀源“……”所以谢府穷到连一个人都养不起了吗?他怎么听说府里才采买了好些下人。

    华鑫犹自喋喋不休,说些生计艰难,胭脂水粉,衣裙首饰很贵之类的话,总之就是再添不起人,尤其添不起女人,最添不起当妾的女人。

    谢怀源瞧得好笑,等她一口气歇下来,便不动声色地凑过去,声音暧昧低沉地道:“真是一个人都添不下了?”

    华鑫听得心里一凉,还是坚定地摇头道:“添不下了。”同时心里有点悲凉的想,果然男人变心了想留都留不住。

    谢怀源忽然把手贴到她要际缓缓游移,在她耳边吻吮轻呵:“话不要说的如此满,若是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也不养?”

    华鑫“……”这是怎么扯过去的,明明前一秒还在讨论妾室问题。

    谢怀源的手刻意在她的腰际动着,低声道:“你不想我纳妾,可以直接与我说。”

    腰,又是腰……太无耻了!华鑫一下子软了,颤声道:“你,你先放开我。”

    谢怀源却没把手离开,故意紧贴着她道:“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直说,你要做哪件事我会不依你?”

    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腰间放肆移动,华鑫差点当场飙泪,抖着嗓子道:“我错了,我不想你纳妾,你你你先放了我!”

    谢怀源这才饶过她,缓缓地把手抽回来,华鑫立刻从他怀里跳出来,离他远远地坐了,后知后觉地道:“你不想纳妾?”

    谢怀源看了她一眼:“我昔年出战,也俘虏过许多异族女子,你可在府里见过一个?”

    华鑫面上讪讪,死鸭子嘴硬道:“不过是个皇上赠的美人吗……能值得什么…”

    谢怀源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道:“快到酉时了。”

    华鑫又有点泛酸,幽幽道:“是啊,能见着美人了。”

    谢怀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华鑫腰上一痒,老老实实闭嘴回房。

    谢怀源骑马,华鑫坐车,两人走得早,所以一路不急不慢地到了皇宫,递了帖子,又等了片刻,才被内侍领着去了摆宴的沉香亭。

    华鑫只道她和谢怀源已经来的够早了,没想到大皇子,阮梓木和钟玉居然来的更早,皇后正拉着钟玉说话:“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知成个家,累的老祖宗镇日为你发愁,真是…哎!”

    皇后从辈分上讲是钟玉的姑姑,是长辈又是皇后,所以被她训几句钟玉也只能乖乖听着,他一边嘴里敷衍一边道:“娘娘多虑了,镐京里没成婚的公子多了去,我也算不得什么。”他一转身,看到走开的谢怀源,笑道:“您看,这可不就是一个。”

    华鑫看了他一眼,上前给皇后行礼,皇后微笑着示意她起身,不必多礼。华鑫见她虽然满脸端丽得体的笑容,但眉宇间隐约有些阴沉,看来那两位女子几乎是专房之宠的消息应当是真的了。倒是大皇子看着春风得意,一扫前几日的颓态。

    在场的几人各怀心思,被赐了座之后都没有再次开口,这时被宴请的各方重臣都陆续到场,皇上照旧是最后一个出场,值得一提的是,身后还跟着两个妩媚的丽人,华鑫抽空打量了一眼,发现两人均是明丽无双的绝色,而且相貌还颇为相似,看来应当是姐妹。

    皇后脸上本来还带着些笑容,此时却面色微沉。皇上讨两个小老婆她自然不介意,她介意的是这两人均是大皇子一系的人献上的,实在是让她不能不小心。

    华鑫在底下和昭宁坐在一起,看着上面一众贵人的表情,觉得颇为有趣,不过很快她就看不了戏了,因为皇上拍了拍手,偏殿的侧门里立刻绕出一溜儿的美人。

    周成帝笑道:“这是阮卿从得胜归来,从外族带来的几个女子,虽然粗笨,但也算是会些歌乐舞曲,便赐给诸位爱卿,权作消遣取乐之用吧。”

    ……

    镐京西坊向来是一般流民,无业者,暗娼,扒手,捞偏门的之流聚集的地方,这里风气剽悍油滑,动辄就诉诸武力,连一般的衙役都不爱到这里来,久而久之,这里也就被放任不管,成了不清不白的外地人最爱居住的地方。

    此时,一个头上戴着圆帽,把帽檐拉的极低,形容鬼鬼祟祟的男子悄悄闪进一处低矮的木门。

    他一进去,就兴奋道:“大护法,我打探到了,打探到了!”

    被叫做大护法的人用力踹了他一脚,骂道:“蠢驴,这是在镐京,不是在咱们西北,你给我小声点!”他大概是觉得不过瘾,又换了种方言骂了几句,这才道:“你打听到栽了老二那人的行踪?”

    那人激动道:“是啊!是谢家的那一对儿兄妹。”

    大护法又给了他一脚:“蠢货,我们都知道是谁,我问的是行踪!”

    那人被踹了几脚不敢再废话,连忙道:“是是是,那谢小公爷的行踪不好打探,不过谢小姐却经常进宫,走的路都是固定的。”

    这时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汉子,听了这话,立刻鼓噪起来,其中有一个恨声道:“大护法,咱们天水教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来京城传教,却连郑护法都搭进去了,不报此仇,难消我心头之恨!”

    大护法迟疑道:“只是这谢怀源确实威名赫赫,我怕……”

    那汉子大声道:“怕什么,我看这威名虚的很,这不是朝廷的惯用伎俩吗,便是五分也要说成十分,再说了,咱们有神佛护体,他区区一个凡人,咱们怕什么!”

    这些人在西北欺男霸女,横行一时,俨然土皇帝一般,当地官员被连年征战打的缩手缩脚,干脆做了缩头乌龟,甚至许多愚昧百姓只知天水教,不知朝廷,有许多人生了重病,都不去求医问药,只是来天水教画大钱买那“符水”来喝,出了事也不求朝廷,只是找天水教的喷帮忙,而天水教众也因此耀武扬威,只觉得他们就是这凡间的活神仙,连那皇帝老儿也不算什么,更别说官儿还没皇帝大的谢怀源了。

    那大护法还是摇头道:“咱们此次来必须要谨遵教主法旨,来京城传教,广收教徒,不得横生枝节!”他看屋里的几人都面色愤愤不甘,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咱们虽动不了谢怀源,但他妹妹吗…嘿嘿!”

    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那汉子也是一愣,随后狞笑道:“是啊,咱们顾着教主的法旨,不敢有大动作,整不了他谢怀源,那便取了他亲妹子的性命供奉给天水神,就当是为咱们这次祭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