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甲板共舞

关小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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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夕把两个小孩送了回去,然后就回了三楼,颜夕站立在门口:“妈妈。”

    乔夫人刚从颜夕的房间出来,看到颜夕说:“夕夕,你身体刚好就去了哪里?”

    颜夕走到乔夫人面前,“刚醒来没看到你们,于是到楼下去走了一圈。”

    乔夫人整理颜夕落在额前的碎发,关心的问:“今天好点了没?还头晕吗?”

    颜夕摇摇头,“好多了。”

    “那就好。”乔夫人放下心来,“你睡了这么久,该饿了吧,来,妈妈给你准备了一些吃的。”乔夫人拉着颜夕的手,带着她走进了一间房,走到房间的最里处有一扇门,乔夫人打开门让颜夕进去。颜夕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小露台,露台上面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点心和一个茶壶还有几个杯子,从这里可以看到海的风光,两边还有篱笆挡着过大的海风。

    坐在这里看着快要被海水藏起来的夕阳,吃着点心再配上一杯茶,真是享受极了。

    乔夫人宠溺的眼光看着颜夕,说:“夕夕先吃些点心,等晚上的晚宴你再吃。”

    颜夕放下手上的茶杯,“是谁的宴会吗?”

    乔夫人解释道:“不是个人的宴会,是船长为这一层楼的乘客准备的宴会,之前你晕船一直在睡,我就不打算参加,让你爸爸一个人去就好,现在你好多了,我们一家人就一起出席吧。”

    颜夕点点头,微笑着说:“嗯,不能让爸爸一个人孤零零的。”

    乔夫人笑了,“你这丫头。”

    晚上,颜夕穿了一条白色系长及脚踝的裙子,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踩在脚下,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什么也没戴,精致的锁骨就这样呈现在众人眼前。

    宴会举办地点在一楼的大厅里,因为三楼每个人的房间都是那么的大,自然没有空间用来举办宴会。

    这里平时都是低等舱的人的聚集地,现在举办宴会,当然得‘清场’。只见今天下午颜夕看到的人全部都不在了,估计被勒令回了房间,换成了一个个穿着美丽奢华的人,大厅四周也装饰了一番。

    颜夕和乔夫妇坐了下来,乔夫人坐在中间,颜夕和乔振学坐在她两旁。乔振学一坐下来,他身旁就多了一对夫妇,显然没有征得同意就厚脸皮的坐了下来。这里不是私人地方,于是乔振学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感到一家人聊天不自在而已。

    男人知道身旁坐着的这位就是有名的外交部部长乔振学,这次回国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多的去了,于是,当他看到他坐了下来,他就赶紧来巴结了。可是没说几句,乔部就转头和他的妻子和女儿聊天了,男人瞪了身旁的女人一眼,“还不快点想办法!”

    女人连忙坐直身子,向乔部那一家三口看了过去,据说这乔部和乔夫人都极宠爱他们的女儿,她看着也觉得是,坐下来那么久,乔夫妇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他们的女儿转。

    “乔小姐长得真漂亮,据说是学钢琴的,也难怪这周身的气质就是高贵优雅!”

    颜夕听到有人叫她,收回伸到一半准备拿水杯的手,看向说话的人,礼貌的回答:“阿姨您过奖了。”

    女人看到颜夕平顺的回答她,而且乔夫妇都看了过来,顿时觉得成功了,开始滔滔不绝的夸奖颜夕。

    颜夕觉得很尴尬,也很……肚子饿。宴会还没开始,她也不好开吃,她刚刚正想喝水充饥来着,却被挡住了。

    这时,船长走了过来,五十多岁的船长是一个外国人,带着礼貌的问候:“抱歉打扰各位了,刚刚路过听到乔小姐会弹钢琴?”

    颜夕微颔首,“是的。”

    船长目光真诚,看着颜夕说:“那么,能请乔小姐为宴会的开场弹一首曲子吗?”船长向颜夕示意大厅中央处,那里摆放着一架钢琴。

    颜夕看到了那架钢琴,不是她今天下午看到的那架钢琴。回身看向乔夫人,谁知她两手一摊,意思是要她自己做决定。

    颜夕想了想留在这也是饿着肚子听一堆恭维的话,于是答应了船长。

    颜夕坐在凳子上,弹了一首适合此时的曲子。张晓婧在颜夕手落下后,几个音发出来的时候就猛地看向了她。难道下午碰她钢琴的人是她?不对,下午的钢琴音太杂,不可能是她。张晓婧又怎么会知道,下午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在弹,而是三个人在弹,而且有两个还是小孩。

    一首曲结束,在猛烈的掌声中颜夕拉着裙子屈膝弯腰谢礼,然后走回乔夫人身边。

    颜夕坐下来,乔夫人就开口把那女人的恭维话给堵住了,“夕夕饿了吧,别聊天了,快吃点东西吧。”

    女人终于闭上了嘴巴。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颜夕看到了她的前方的窗子上有人影,又似是没有,颜夕再注视一会儿,果然有人,两个小脑袋出现了一会又不见了,颜夕嘴角上扬,低声对身旁的乔夫人说:“妈妈,我出去一下。”

    乔夫人手一挥,“去吧,注意安全。”

    颜夕快要走出大厅的时候,一张桌子上的点心吸引了她,一碟白馒头被做成一只只可爱的小动物,摆放在这里没人动过,也是,这种东西在宴会上只是观赏用,哪有人会吃。颜夕拿出手绢,还好因为今天穿长裙所以带了一条手绢,把动物馒头一包拿在手里,然后走出大厅。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用力跳起来想要看见窗里的事物,颜夕就觉得好笑,把手背在身后,弯下腰对她们说:“你们又在做什么呀?”

    两个小孩惊讶的同时转过头来,看到是颜夕,连忙上前一人抱一条大腿,“姐姐!”

    这两个小家伙!

    这时甲板上并没有人,因为在晚上,而且又举行着宴会,所以船行得很慢。三人并排坐着,颜夕打开手绢,给两个小孩看,男孩瞪大眼睛,指着馒头说:“兔子!”

    白馒头上,被剪出两条长长的作为兔子的耳朵,眼睛处塞了胡萝卜做成的圆圆的眼睛,简易的一只兔子。

    颜夕笑了笑,“来,这些都是给你们的。”

    “哇。”两个小孩手上分别拿了几个动物馒头,放在手里欢喜的看着,舍不得吃掉。

    颜夕摸摸他们的头,她就知道他们会喜欢。

    突然,男孩手里的兔子掉到了地上,他想去捡的时候却被自己的脚踢得更远了,兔子一直滚动着,男孩着急的去追。

    颜夕发现男孩动了一下,谁知道他那么快就跑了出去,吓得颜夕连忙追过去,“很危险,不要去。”女孩大声喊:“弟弟!”

    男孩已经跑到了围栏边,由于刹不住脚,惯性的摔了出去。

    颜夕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连跳下水救人的准备都做好了。突然,颜夕发现她身旁有个比她更快的身影跃出栏杆,把男孩抱住了,脚勾着栏杆,腹部一用力,连人带小孩的送了上来,颜夕连忙接过男孩然后放到身后,远离栏杆,然后准备去把人拉回来,结果那人已经一个跃身跳下,稳稳地站在她身旁了。

    知道他安全了,颜夕连忙回过身来给男孩检查,没有看到他摔到哪,于是稍稍安下心来,还是紧张的问:“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姐姐不好,不该带你们来这边的。”她可记得刚认识男孩时候,男孩的胆小内向的性格,怕他心里留下阴影。

    谁知男孩摇了摇头,探出个头来对刚刚救他的人说:“叔叔真厉害!”

    刚刚还很担心的颜夕表示她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听到叔叔一词,叶临非嘴角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虽然他二十好几了,但不至于是叔叔吧……不过看到颜夕刚刚的自责,现在都被男孩不对气氛的一句话冲淡了于是就由着他了。其实不怪她,他在她弹钢琴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跟着她走出宴会大厅,待在一角落里看着她,她们坐的地方距离栏杆很远,如果不是男孩跑出去,也不会差点掉下海,一切都是意外。

    颜夕站起来,真诚的对他说:“谢谢你出手帮助。”

    叶临非双眼看着她,“这是我的职责。”

    颜夕看见他穿着一身戎装,显然是一名军人,英俊的脸庞,锐利的眼睛,戎装穿着他身上很是合适,很难想象出他穿其他衣服的样子。

    “还是要谢谢你。”

    男孩走到叶临非面前,扯着他的裤脚说:“叔叔,兔子掉进水里了。”经过刚才那一幕,显然男孩已经把他当作无所不能的了,也许他能帮他把兔子变回来?

    叶临非蹲下|身来,对男孩说:“掉了就掉了,起码它曾经躺在你手里,你开心的玩过,这就够了。作为男子汉,怎么可以让女孩保护,你看你的两位姐姐都担心你了。”

    女孩走过去拍拍她弟弟的头,“弟弟,我的给你。”说着把手里的兔子递给男孩。

    男孩看了看女孩手里的兔子,又看了看叶临非,最终还是摇摇头,“我不要了,我不会让姐姐担心了。”

    叶临非脸上表情没变,手拍了拍男孩的头,“乖。”

    叶临非对男孩的教育方式,颜夕表示汗颜,这么小的小孩说这些他们真的能懂么。不过,效果好像不错。

    颜夕哪里知道,叶临非的父亲就是这么教育他的,而且比这个严厉十倍百倍,那个威严的叶老爷子。

    于是,三人变成了四人,四个人坐成一个小圈,颜夕和叶临非坐对面,两个小孩坐对面。两个大人陪两个小孩玩,还要时不时回答一些小大人的问题,小孩的问题总是天真却又让大人无可奈何的。颜夕被两个小孩问到了,于是把问题丢给叶临非。被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尤其是被对面的那位清澈的眼睛看着,叶临非突然愣住了。

    这时,宴会大厅里传出了音乐声,叶临非站起身来,向着颜夕弯下腰,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颜夕看着面前的手,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叶临非看见她的动作懂了她要做什么,于是帮她一起把两边的木凳搬过来,木凳把两个小孩都围了起来,嗯,这下安全了。

    叶临非再次伸出手,颜夕笑着把手搭了上去。

    一个转圈过后,叶临非问:“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叶临非这样问,颜夕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印象,“我们以前见过?”

    比起五年前眼前这个只能称之为小女孩的人,现在五年过去了,小女孩长大了,变得更漂亮了,不变的是她那清纯的气质,还有那清澈的眼睛。

    他被委派来保护乔振学回国,起初见她并没有认出她,因为她那天靠在乔夫人身上,头发遮挡住了脸。后来看见她和两个小孩弹钢琴,他就把她认出来了,再到今晚,他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乔振学的爱女,可惜她把他忘了,也难怪,他和她只是在一个宴会上的一舞之缘,只是他对她印象深刻、难以忘记。

    手里搂着的纤腰盈盈一握,虽然她长大了,可是站在他面前还是那么的娇小,叶临非低下头问她,“你几岁了?”

    “我?我十九岁了。”

    十九……十九岁可以做很多事了,起码这个年龄他父亲可以接受了吧。

    白色柔软裙子,沉色的戎装,一柔一刚,如此强烈的对比,却意外的适合。

    不同的地点,同样的人,时隔五年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