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孤不喜

甜笑的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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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有自己心爱的夫郎和孩子,只是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她不能接近他们,否则,她身上生来就有的致命异香必会将他们推入地狱。

    出生时,因为她身上的异香,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祥物,只是后来见在她身旁伺候的宫人相继中毒死去,她们才发现不对劲,一夜之间,她由祥物变成了人人见而避之的不详之物,唯独她父君对她不离不弃。

    最令人奇怪的是,所有人中父君待在她身边时间最长,可他身上从未有中毒现象,一直安好。

    她一直想,也许她身上的异香有灵性,是父君将她这么个妖物孕育了出来,所以,这异香对她父君手下留情了。

    后来,她母皇将父君和她一起打入了冷宫,在外人看来,是她父君失了宠,所以才会被她母皇打入冷宫,因为当时她身怀剧毒的异香的事情母皇是对外封锁的,认为这是皇室的一项丑闻,传出去有损花野的国威。

    但她知道,她父君被打入冷宫全是受她所累。当时,她父君是她母皇后宫里最得宠的一个男子,不然怎会有资格孕育她母皇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她。

    未出生前,她本是所有人期待出生的生命,若无意外,她可能一出生就能坐上储君的位置。

    却不想,出生后因为身上剧毒的异香,她成了人们眼中的妖物,她母皇曾好几次劝她父君放弃她,但她父君很倔强,执意要将她养大成人。

    母皇爱她父君,但更爱自己的性命和手上的权利,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她果断将她父君打入了冷宫,从此再未过来看她们一眼,任她们自生自灭。

    在冷宫的日子里,因为她身上的异香,无人敢冒着性命危险过来骚扰,所以她和父君过得还算安宁。

    父君是个极能干的男子,几乎什么都会。若宫里配送过来的食粮衣物不够用,他会自力更生,自己开拓冷宫后院的一片土地在上面种下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自己养蚕取得蚕丝织出一点不比宫里配送来的上佳布匹差的布料。

    为了让她受到良好的教育,以免变成一个字认识人人不认识字的文盲,父君不仅手把手教她写字,还用自己辛苦攒下的俸禄收买一些宫人低声下气地请求他们带些书籍给他,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学到更多知识。

    总之,能有这样一位事事周全且都为她考虑的父君,即使身在冷宫,她也从未觉得自己缺什么,因为她有父君的爱。

    受父君影响,她从不怨谁,也不觉得上天待她不公,一直无忧无虑地活着。

    本以为此生都会在冷宫就这样度过,却不想,五年前,她母皇驾崩那年,竟然下旨将皇位传给了她,令她措手不及。

    她登基那年,她父君也薨了。临死,他告诉她一个秘密,令她满心伤痛,第一次开始怨恨他以及她的母皇,从此差点坠入堕落的深渊。

    但她知道这么多年父君对她的好都是真心实意的,而母皇也一直爱着她,虽然这份爱过于沉重,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该辜负这两人对她的期望,后来,她便振作了,努力当好一个国君!

    回到当前,听花姝梦说完,赫连语连忙应和道,英气的眉眼间已经染了几分醉意,“沐麟,恭喜你,寡人祝你婚姻美满,日后不久就能子孙满堂!”说罢,她随手举起一个酒坛子对洛安一敬,仰头便干了。

    “托小语吉言,谢谢。”洛安会心一笑,见对方用酒坛,她索性将手上精致小巧的酒盏换成酒坛,回敬,脸颊上已经浮现两片浅浅的红云,煞是诱人。

    “本王也要掺一脚!”花姝梦不甘寂寞,连忙拿过一个酒坛与洛安和赫连语的碰了碰,径自豪饮起来,身段虽柔弱,但酒量惊人地大。

    敬完酒,洛安下意识地看了眼另一边一直低头喝着闷酒的沧澜瑾瑜,本想上前与他交谈两句,但见他浑身都散发着旁人勿近的孤冷气息,她撇撇嘴,索性放弃这个想法。

    只是与男子擦身而过的瞬间,她感觉一只有力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臂,令她浑身上下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转眸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瑾瑜,你这是何意?”

    沧澜瑾瑜缓缓抬起头来,一双俊逸的星眸透着几分悲恸,直直望进洛安的眼,喃喃出声,带着祈求,“沐麟,孤不喜。”

    洛安蹙起眉,很不解,“不喜什么?”

    花姝梦和赫连语也都不解地望了过来,眸中闪现几不可见的深思。

    “刚才发生的一切,孤都不喜!”沧澜瑾瑜似乎已经喝醉,想说什么,便说了出来,声音沉闷,话语间尽是怨愤。

    洛安想抽回手臂,却发现男子握得死紧,看了眼四周,她索性弯腰压低声线询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喝醉了?若不适,可以先回使馆休息。”为的就是想让他理智点,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身为沧澜的君王若做出出格的事情,丢脸的可是他自己以及他身后的国家。

    “孤没有喝醉!”沧澜瑾瑜执拗地望着洛安,满目痛苦,“孤只知道,孤不喜你娶他们。”

    洛安一愣,随即故作忍俊不禁的模样,“还说没醉?一般说自己没醉的人实际上都已经醉了。”

    她暗自使了内力,强行弹开男子桎梏着她手臂的手,接着对他身边随侍的两个宫婢吩咐了一句,“你们的君王已经喝醉,快将他送回去让他早点歇息!”

    手臂上残留的痛意令她意识到身边这个男子真的已经失控。

    他不喜欢她娶小刺猬他们?开什么国际玩笑?在这一世,之前她和他从未见过面,真不知他凭甚说出这种话,难道真对她一见钟情了不成?

    想到此,洛安得意的情绪一点都没有,反而一阵毛骨悚然。

    “是,女皇陛下。”那两个宫婢对洛安点点头,就一左一右走至沧澜瑾瑜身边搀扶着他欲往外走,一边娇声娇气地哄道:“王,回去歇息吧。”

    沧澜瑾瑜也不坚持留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洛安一眼,就任由两个宫婢搀扶着往外走去,背影都透着几分寂寥的味道。

    洛安心里一窒,心间溢出莫名的慌乱,摇了摇头,她连忙换上得体的笑容,举着酒盏继续游走于各席间。

    身为尊贵的帝王,她本不必如此,但今夜她只想做一回普通的新娘,况且,应酬过程中,她还可以好好地拉拢一顿人心!

    将近子时,宴会才散去,洛安喝得醉醺醺的,一上轿辇,就有宫人问她,语气暧昧,“陛下,今日您想翻哪位侍君的牌子?还是想让四位侍君一起侍候您?”

    夜风将洛安迷糊的脑袋吹得清醒了几分,她蹙眉思索了片刻,才启口回答,“将朕送回朕的寝宫,今晚朕想一个人睡。”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当然得对四个男人一视同仁,关键一视同仁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召四人一起侍寝,二是谁也不召,而前者她实在难以接受,估计那四个男人也一样的想法,所以,她只能选择后者,正好可以清静一夜。况且,她现在身为君王,日日宣淫也不好。

    “这——”那宫人为难了,很不赞同,“陛下,今天好歹是您的大喜之日,怎能独守空房呢?”

    “朕今日事务繁多,身子已乏,只想早点回自己寝宫歇息。”洛安冷冷地睨向那个宫人,声音微沉,威严尽显,“你还有何异议?”

    那宫人怕怕地缩了缩脑袋,连声应道:“没有了没有了。”说着,他对抬着轿辇的八个宫人一挥手,“去长倾宫。”

    然,洛安一进自己空空荡荡的寝宫就后悔了,心想召那四个男人一起过来侍寝也不一定要干那档子事,可以一起谈天说地,看星星看月亮,但话已出口,再改口岂不显得她刚才很装逼?

    这样想着,洛安只好认命,唤来两个小厮给她解了身上繁琐的服饰和一头沉重的发髻,接着进浴房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泡完澡,她就打算回内殿睡觉。

    “谁?!”才走至寝宫门口,感知屋顶有人,她突然双目一凛,纵身一跃,就闪电般急速飞上了屋顶。

    结果就看见一个玄黑的身影正坐在她寝宫屋顶的飞檐附近,一条腿曲着搭在那飞檐上,另一条腿挂在屋顶边缘,手上捞着一个酒坛子正仰头豪饮,酒液肆意溅出,有些顺着他优美的脖颈线条滑入他衣襟,模样极是潇洒,身边横躺着几个已空的酒坛子,悬在瓦棱上,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立马滚落,摔至地上,变成一地碎瓷。

    苍白的月辉在那银制面具上镀了一层清冷,一双经历杀戮的洗礼显得愈加坚韧的寒眸此时已被里面溢满的悲伤软化,看着令人心颤、心疼,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拥有这双寒眸的男子拥入怀里,给予一腔柔情,化去他内心的孤寂。

    男子也看见了洛安,见她一袭白衣,而非他刚才所窥见的喜色,以为自己因为酒意生出了幻觉,自嘲地笑了笑,并未在意,继续喝酒,一副想将自己浑身血液全部换成酒精的架势。

    “离,你这是在做什么?”洛安看不下去了,连忙走上前一把夺了江恨离手中的酒坛,蹙眉担忧地望着他质问出声。

    “还给我!你不过是幻觉,能懂什么?!”江恨离已经半醉,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的女子是否虚影,由于意识里已经认为他心里的这个女子此时正在跟另外四个男子颠鸾倒凤,就索性将眼前的女子判定为他的幻觉,不顾一切地低吼了一句,歇斯底里,仅想凭此发泄自己心里的苦闷。

    难得见江恨离发酒疯,洛安乐了,将手上的酒坛子高高举起,一副要将它摔下去的架势,挑眉看向男子,“若我不还呢?”

    “那我便来抢!”江恨离恼了,倏地站起身,往洛安的方向扑来,双眸紧紧盯着她手上的酒坛,似乎对此时的他而言,这酒坛里能麻痹他神经的清冽酒液比什么都重要。

    洛安身子轻巧地一闪,就躲过了江恨离的袭击。

    一番你追我躲下来,两人将屋顶上本就岌岌可危悬在瓦楞上的空酒坛全部踢了下去,“乒乓”几声脆响,成功引来在附近驻守的宫人和侍卫,看到满地碎瓷,纷纷慌乱地往殿内张望,询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屋顶上的洛安直接点了江恨离的穴,让他既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并将他置在屋顶阴影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