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既是毒药又是蛊术

浅汐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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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将夺神草搬回君府,颜朝歌在君羽尧面前出现的次数便更少了,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那几盆有限的夺神草,生怕它被无知的野猫误吃。由于之前用晒干后的夺神草提炼并未达到预料的结果,于是颜朝歌大胆猜测,是否用新鲜的夺神草提炼就能得到更多的量。

    有了这个想法,颜朝歌说干就干,她截取了两段相同重量的夺神草,一段进行晒干,一段直接提取,而结果正如她预想的那样,用新鲜夺神草提取的汁液比晒干后提取的量更多,也越接近施莞制作寄生所需的浓度。

    解开了夺神草的奥秘,剩下就是根据夺神草的组成一一配置解药,而直到此刻颜朝歌才发觉一个问题,为何裘宇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夺神草的存在,而颜朝歌短短几个月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明明她只是个半吊子的大夫。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应然扣了扣房门,正瞧见颜朝歌对着手中的药草发呆。

    “师傅,你来了。”颜朝歌回过神,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磨着手下的草药道,“师傅,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师伯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夺神草的存在,而我短短几个月就找出了夺神草,这……”

    “你就为这个问题烦恼?”应然摇了摇头,轻轻瞧了瞧颜朝歌的脑袋道,“让你以前不好好听我讲解,现在想不明白了吧?”

    “咦?师傅你知道为什么?”颜朝歌扔下手中的研磨棒,忙环住应然的手臂道,“师傅,你快给歌儿说说。”

    “其实我在拜施长骞为师前还有一个师傅。”原来,施长骞是在十五岁才拜的施长骞,而在此之前,他曾跟着一个蛊师学过蛊术,虽然提到蛊术总让人联想到不好的方面,但蛊术也有救人的时候,应然最初学习的医术便是建立在蛊术之上的,之后拜了施长骞为师后虽然不再研究蛊术,却也悄悄将二者结合,创造了不少成就,“小时候我教你和语儿的医术便是参杂了蛊术的。”

    而裘宇不曾学过蛊术,研究方向也就与颜朝歌不同,自然无法将寄生与蛊术联系起来,也就分析不出隐藏在寄生中的夺神草。

    “这样说来,这寄生岂不是蛊术而不是毒药?”若是蛊术,那便更加棘手了。

    “依我看,寄生既是毒药又是蛊术,想要完全除去必须从两方面同时进行。”毒药部分只要一一配置解药便成,可蛊术部分……

    “师傅,我听说过,蛊术都是用蛊师的血入蛊的,要解开蛊术也必须有蛊师的血才行,但找到施莞并得到她的血,这显然不太可能。”若是能找到施莞,就连解药都不需要颜朝歌他们辛苦研究了。

    应然眉头微微皱起,却是没有回应颜朝歌的问话,许久后才道:“不一定要施莞的血……”

    “不用施莞的血?那用谁的……”话到嘴边,颜朝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师傅,你说的该不会是……”

    应然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没错,裘霖,他是施莞的儿子,用他的血液可以达到目的。”

    “可是小霖还只是个孩子……”颜朝歌怎么下得了手!

    “这也是我烦恼的。”虽然应然知道,裘宇一定会答应,但裘霖只是个孩子啊,“就算有了裘霖的血,解药还需要解蛊之人的血作为药引,将蛊虫从王爷体内引出,在其进入解蛊人体内前杀死,这过程看似简单却有着极大的风险,而且……作为药引的血液必须是异性的。”也就是说只有颜朝歌的血才能起到作用,即使应然有心也爱莫能助,只能在一旁保证二人的安全。

    本以为只要解开寄生的成分便能替君羽尧与落轩解毒,可事实竟是这样残酷,颜朝歌不但要先得到裘霖的血,还要放出自己的血,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后怕,悄悄握起手心,大脑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歌儿,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颜朝歌深深吸了口气,坚定地望着应然道:“师傅,我想好了,我要替王爷解毒。”替君羽尧解了毒,就当是还清了自己欠他的人情吧。

    “如果你想好了,我便去找裘宇,好在解蛊时只需要施蛊人一部分血便可,倒是歌儿你……”放血的程度根据蛊虫渗入的深度以及自身大小而定,而明显的,君羽尧中寄生已有几年之久,蛊虫自是渗透地很深了。

    “恩,我真的想好了,取血的事宜就拜托师傅你了,我也要趁早将解药研制出来。”颜朝歌说着,重新拿起先前研磨至一半的草药,目光比之前更认真了,应然望着颜朝歌努力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的小徒弟终于长大了。

    应然回到颜府后将此事告诉了裘宇,裘宇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而始终在一旁偷听的裘霖也大方地伸出自己的手臂称:自己血多,放掉点没关系,而且自己以后也是要做大夫的人,为了救治病人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得到了肯定,应然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颜朝歌,而颜朝歌得知后悄悄湿了眼眶,她相信好人会有好报,他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终于在连续几日的熬夜之后,颜朝歌一一将解药制作了出来,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臂,决定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因为翌日迎接她的将会是场硬战。

    而君羽尧因为秦宽之事近日也常常不在君府,待他回到府中便听闻颜朝歌为了研制解药已有几日没合眼了,君羽尧顾不上自己疲惫的身体,一路快步赶向颜朝歌所在的院落,刚踏进颜朝歌的房间,却发现她连外衣都没脱就半躺地靠在床边睡着了,君羽尧轻轻摇了摇头,小心地扶她躺下。

    “歌儿,辛苦你了。”在颜朝歌面前,君羽尧总是叫她一声颜姑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想和别人一样唤她一声歌儿,但是他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烦恼。望着颜朝歌深深的眼袋,君羽尧心里一阵心疼,他微微俯下身,在她侧颜轻轻落下一吻,“歌儿,这一刻就让我自私一下。”因为我是那样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