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花溅春的妖术橙

灌园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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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尸道人修复了原来的肉身,活了过来,一起身就张嘴大骂李小赞,是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难不成李小赞死前曾在这个沙盒之内,埋伏有机关消息?这很不符合常理,李小赞并不会什么邪门法术,即使留有机关也是下个药什么的,顶多也就是能给诈了尸的做做法。

    我正准备借着烛光给黄皮大王来一下,尽管黄皮大王的移花接木之术,也算出神入化。即使在花溅春控制住了他的情况下,犹能保证法旨不破,但我觉得我这灯影杀人,也很厉害,只是施法繁琐,不能用于瞬时的战斗,在一般情况下,等我把蜡烛了、黄符了什么的摆弄整齐,人家早就一个法术把我给挂了。

    而如今黄皮大王被花溅春控制的死死的,我正好使用此法。

    但种尸道人跌跌撞撞醒来,也不能不管,黄皮大王已是囊中之物,我得在种尸道人祭起黑云之前,将他打倒在地,最简单的法是炸灯花,我估计他不能复制这种瞬时法术,如果能复制的话,我早就挂了。

    我却待暗用炸灯花之术,出人意料的是,种尸道人身体无前兆的倾倒,自己倒下了,僵僵的,如同僵尸一般。

    周鸿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我说道:“师哥,原来你这么厉害,他没等靠近,你就把他打到了。”

    我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就像种尸道人的黑烟形体突然间烟消云散一样,这次也是突然邪灵离体,然后肉身一头栽地,毫无征兆。

    我见花溅春站在土坡上四下里看,她知道不是我动的手,也搞不清楚是什么高人,在暗中把种尸道人搞得焦头烂额。

    我却待继续对黄皮大王施法,结果玄真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玄真道:“不好了,黄皮大王的几百小妖,被那俩老头整惨了,打红了眼了,集体杀回来了。”

    紧接着,烧骨刘和死人张也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烧骨刘喘道:“要不是咱弹药用完了,还能怕这几个龟孙子。”

    话音一落,追来了百十个小妖,他们一见黄皮大王被牢牢的控制住,随机放弃了对玄真等三人的追赶。

    立即跑到花溅春的三花镇元局附近,各施妖法,企图破坏这个妖局。

    有一个小妖,射了一支袖箭,把我的蜡烛给打灭了。我却待动手。

    只见花溅春站在土坡之上,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那众小妖瞬间,撑不住了,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有些疼急了的,翻过一个土坡,也顾不得人多眼杂,宽衣解带后蹲下,一泻千里。

    玄真问道:“小花,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我看你咬牙呢。”

    花溅春道:“我一咬牙,他们就拉肚子,这叫舌齿咒。”

    玄真道:“那你要早来,我们就不至于往河里投泻药了。”

    原来花溅春还会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小法术,一咬牙齿,对方就能拉肚子。竟是些让人匪夷所思,又不能治人于死地的妖术。

    我正站在原地,远远地看那众小妖的窘态,花溅春用团扇遮住脸,问我道:“如厕很好看吗?你是不是想等我的镇元局失效啊?”

    我闻听弦外之音,赶紧将地上的蜡烛点着。

    在师妹的配合下,咔嚓一剪刀,朝着黄符倒映的烛影剪去,那影子是头老狐狸,正是黄皮大王,我直接朝着脖子下了手。

    一剪刀下去后,却发生了意外,明明是剪的脖子,烛光下的影子,却显示只剪掉了一条尾巴。

    再看黄皮大王时,裤子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不知何时一条黄色的大尾巴掉在了地上。尽管黄皮大王已成人形多年,平时也没有尾巴,但在我妖法‘灯影杀人’的烛光之下,能够照出来,也就是说,他现出本相的时候,就是一只狐狸,也就会有尾巴。

    这是黄皮大王的移花接木之术在作祟,明明是剪的脖子,他却掉了尾巴。

    我也甚感诧异,反正在花溅春面前丢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差这点小意外。

    这时死人张和烧骨刘在旁劝我道,这个法好,赶紧再剪,再剪呀,一次掉一点东西,总有剪死他的时候。

    我忽然觉得,这么剪下去,有些不地道。

    花溅春淡淡的说道:“纵使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官法也是一刀之罪,他虽然罪可当诛,可是不至于凌迟碎剐,要是我们那样,与他何异?”

    周鸿晚点点头,好像很崇拜花溅春的样子。

    我也是这么认为,真的一块一块将黄皮大王肢解了,肯定会好几天吃不下饭,我承认我想杀了他,但是总不能虐杀吧,一段一段的剪掉,一辈子都不会忘掉这个情景,心理素质再差点,自己能把自己整疯了也未可知。

    正一筹莫展呢,我决定先把尸树魏三民解决掉,免得又被种尸道人附体,于是朝尸树魏三民放了一把六丁神火,本来解除了魏三民的三花镇元局后,这怪物就跑了,跑到圈外远远的等他主人,没有种尸道人的邪灵附体,魏三民就是坨垃圾,也没什么本事。

    这怪物是魏三民的尸体所化,却不是个人,所以我不用担心任何来自心灵的自责,一把六丁神火烧的他噼啪直响,他连动都懒得动,看来也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

    尸树眼见就烧成灰了,种尸道人却又修复了原来肉身,刺棱一下站了起来,站起来就骂大街:“李小赞我#你先人,给我使阴招。”说着抓起地上的土块,到处乱扔,对着天乱骂,无非是他多么想和李小赞的直系亲属发生*接触。

    可李小赞都死了呀,一时半会我也搞不懂种尸道人为何会突然失心疯一样骂李小赞。

    我还要给他来个炸灯花,花溅春摆了摆团扇,示意我不要动手。

    种尸道人快气疯了,压根就不关注战局,也忽略了我们的存在,一个劲的朝四周扔土块,骂李小赞。

    花溅春借此机会站在土坡上,慢慢施法,她扬着袖子,过了一会,袖子里青烟渺渺,随机花溅春团扇一扇,那青烟形成一道烟柱,直扑种尸道人。

    种尸道人正忙着骂李小赞,毫无防备,那团青烟团团将种尸道人围住。种尸道人这才警醒,叫道:“不好。”然后开始周身散发黑烟。

    可是已经晚了,花溅春掐个二指诀,用两根手指朝种尸道人轻轻一点,那团青烟瞬间变作一个大橙子,那橙子有一人多高,将种尸道人整个包在了里面。正是淮南淮北枝各异,皮里皮外境不同。那橙子当然是个妖术橙,和花溅春诸多种妖花的效果差不多,并不是人力所能破坏的,种尸道人之所以能从野獾朱的腹内走出来,是因为野獾朱专注于修炼收纳,而不去修炼收纳后的熔炼,以至于惨遭横祸。要是当初野獾朱花更多的时间练练东西吸进肚子,该怎么消化,就不会有种尸道人破腹而出这种事了。

    种尸道人在橙子里挣扎了几下,发现破坏不了这个橙子皮。种尸道人每挣扎一下,橙子皮都要金光一闪,有法力护持。

    只听得种尸道人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喊道:“啊呀,我的眼睛。”

    要知道橙子这东西,里面全是汁水,泡在橙子汁里,最先受不了的就是眼睛,比如我小的时候,与同桌经常拿橙子或者橘子皮互相攻击眼睛,只要轻轻一挤,汁水就会射出来,眼睛受到刺激会很长时间恢复不过来。那还是少量的橙汁,要是用橙汁洗脸,后果可想而知。

    被包裹在橙子里的感觉更是不寒而栗,一晃荡,汁水四溅,眼睛肯定火辣辣的疼。

    然而此时此刻,种尸道人既没有黑云在外,尸树也被我烧了,他没有能力逃出来,只能在里头撕心裂肺的叫喊。

    种尸道人也有今天,在我和花溅春的配合下,他算是着了道。

    可是花溅春这一招施法很慢,种尸道人为什么会沉溺于骂李小赞,而完全忽视了花溅春的存在呢?这是个问题。以至于花溅春大大方方的偷袭成功,而种尸道人没有尸树作为身体,并不会复制法术,这个以前我也有经验,进场第一战,种尸道人压根就没用复制妖术这一招。再者,花溅春既然是把他困在一个大橙子里,自有她的道理,这次她肯定不怕种尸道人将这妖术复制给自己,因为她是花妖啊,如果瓜果梨桃都玩不转,传出去不被人笑话嘛。

    眼下,这两位枭雄算是都被控制住了,我也长出一口气,花溅春走到橙子面前,笑着问道:“种师兄,滋味如何?”

    种尸道人撕心裂肺道:“你……你胜之不武,这下三滥的手段。”

    花溅春笑道:“橙子现在很贵的,中秋呀。”

    种尸道人已经难受到近似哀求了:“给我换个,换个果子吧,我……我……”

    花溅春道:“不难,但我问你话,你要实话实说。”

    种尸道人在里面强忍酸水,但依然想保持铮铮铁骨,好像不想受威胁似得,花溅春见里面不搭话,小指头一勾,叫玄真道:“玄真过来,你身体壮,来挤挤这个大橙子。”

    玄真闻言,一脸坏笑,带着烧骨刘和死人张,三人成丁字脚站在橙子外,喊一二三使劲往中间挤,那橙子一挤,肯定汁水横流,种尸道人在里面啊的一声惨叫,随后叫道:“你想问什么?”

    花溅春问道:“你为什么一找到身体就骂李小赞?”

    种尸道人喊道:“别以为我被你封在橙子里,你就得意洋洋,自以为能困住我种尸道人,要不是我忌惮李小赞,你们再有二三十个,也扛不住我墨云天祭,我还有骷髅换天术,你们没见过呢。”

    我急忙过去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用?”

    种尸道人骂骂咧咧的道:“还不是tm的李小赞。”

    我急道:“他在哪?”

    种尸道人说:“就在附近,这会兴许正看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