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重生夏姬(十三)

玖酉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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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桃花开得正是绚烂之时,有一少年一直磕磕绊绊的追着那大红色的车队,每次要追上之时,都会有各种原因阻止他,拉开他们的距离。

    但是什么样的原因都无法阻止他追逐的脚步,一直从郑国追逐到了陈国,一路从马车到牛车到步行,鞋子烂掉了八双,终于在入城之前追上了车队的尾稍。

    少年的眼中迸发出了热烈的光芒,想再前进一步,却被不知哪里突然长出的藤蔓捆了起来,吊在了树上,嘴巴也被堵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个脸上画着不知名的大红色的花朵的女人出现了,似是夹霜带雪,冷冷的看着他,“你不该来的。”

    少年的神情没有半分的不悦,他惊喜道:“是你?我只想和她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好不好?她所能承受的痛苦我无法帮她,至少让她知道有我的存在行么?”

    “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还可以冷漠冷血的活着,若是知道了,却不得不用自己最不耻的方式活着,这是多么痛苦的煎熬你知道吗?”

    一番对话之后。

    少年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连绮不想这么做,却不得不这么做,事情从开始的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充满荆棘的人生道路,都在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走着。

    这漫天漫地的大红色不像是欢喜的颜色,像是逼人发疯的颜色,这里的人不是已经疯了,就是走在发疯的路上。

    一年后,这火红的大红色。果然变成了白色,那美人身上的喜服也变成了丧服。

    夏御叔刚过头七,他的两位至交好友孔宁和仪行父就忍不住的一直往株林跑,每次都是悲伤不已的哭泣夏御叔英年早逝,那表情如丧考妣。

    哭泣之间却悄悄瞥着那美貌的新寡妇,露着别样的光芒。

    之前和夏御叔来往之时曾偷偷窥见过美貌的夏姬,惊为天人。如今她男人已去。闺中寂寞,正是好时机。

    只见那孝衣白布依然丝毫未损美人容颜,云鬟雾鬓、剪水秋眸、肌肤胜雪。那素色的白衣更衬得她清丽脱俗。

    夜晚,他二人悄悄来到夏昭的房间,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结果美人似乎也很乐意。三人一起共赴*,共享*。

    在外间的花花止不住的叹气。“连绮,你就真的不管管?这个夏昭完全不按剧本来啊!把剧情弄的一塌糊涂,她儿子还没生呢,丈夫就已经死了。那谁来杀她的奸夫陈灵公,又怎么引来楚国的攻打?后面可怎么办啊?真让花着急!”

    连绮疑惑的问:“剧本?你从哪看来的剧本啊?为什么我没有?”

    花花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没文化。真可怕!”它拿出一个平板,找到几本txt文件。《xx野史》、《xx艳史》,点开让她看,“这个夏姬真是个人才中的人才,若是世界上多几个她这样的女子,该有多好?可是你看看夏昭把历史给毁成什么样了,这几个男人要不是死了就是和平共处,这可怎么乱起来?”

    连绮教育花花道:“发生的那才是历史,没发生的谁管那是什么鬼?而且以夏昭的破坏力,我不觉得会比夏姬差多少。她把夏姬的人生按下了快进键,加速前进着,可是这个世界有自我修复功能啊,该发生的一件也不会少的。”

    花花要抓狂了,跳到了地上,整朵花扭曲着枝条,在地上暴走,“连绮,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么?你的性格中我最欣赏的暴力和黑暗去哪了?遇到什么事你都淡定的跟个老衲似的,坚持打酱油路线一百年不动摇,从前的你要是遇见这样的事,肯定二话不说上去虐死他们了,你看看,都四年了,你现在竟然淡定的看着他们龟速发展,自己缓慢走向灭亡。我去,求求你回归正常吧!我快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啊!”

    连绮无辜道:“不过是四年而已,这才是多么短的时间啊,你着什么急?”

    花花立马给跪了,“才四年!这是你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是终极boss,反派们的最终目标和理想已经被我给达成了,不能轻易出手,会掉价的!而且我那么高的战斗力,不是不想动手,是这个世界不给我展现的机会啊!”连绮安慰道。

    花花表示很受伤,默默蹲小黑屋养伤去了,它宁可找无良系统说话也不要再看见连绮了,无限怨念的嘟囔着,“你变了,你变了……”

    视线转回屋内,孔宁和仪行父第一次和夏昭*,就被夺取了大量的生命之力,整个人兴奋异常,神清气爽,快活似神仙。

    而眉宇之间有着不易散去的黑气,那黑气绵延向下,已经深入俯脏却不自知。

    几日之后,由于两人争风吃醋,相互攀比谁让她更舒服,谁也不服谁,又把陈国国主陈灵公给拉了过来,陈灵公一见美人,从此觉得后宫粉黛再无颜色,日日前往株林,从此以后四人一起玩乐,白日宣淫。

    不过几天时间,夏昭就把陈灵公训的服服帖帖,惟命是从。

    那天,君臣三人不顾礼义廉耻,赤果着在那个小院子里学狗爬,只为博美人欢心。

    夏昭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衣着整齐的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三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个连让她折磨的*都没有,早点弄死算了!虽然少妃姚子现在过得生活很糟糕,但是离她的预期还有一段距离,她很想早点让她也尝尝为她专门准备的东西,那一定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她懒洋洋的吩咐陈灵公道:“你明天派他二人去前往楚国,告诉楚庄王说陈国愿归属,要求只有一个,郑要灭国。要郑穆公亲自签署投降书,少妃姚子要来我这里,任我折磨。”

    昏聩无能的陈灵公连忙应道:“美人,你说什么都可以,让孤碰碰你吧,就一下,好不好?”

    夏昭伸出了脚。陈灵公连忙上前抚摸啃咬。另外两人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直直的看着。

    当日陈灵公就派出使臣前往楚国,把自己的国家给卖了。只是管外交的巫臣看到那位使臣,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国主,此事有蹊跷,陈国为何突然和郑国过不去。宁可归属也要灭掉郑国?臣愿前往陈一探究竟。”

    楚庄王觉得巫臣的说法很有道理,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待巫臣千里迢迢赶往陈国。在陈国宫殿里待了许久不见陈灵公,一问旁人,所有人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他直觉此事有问题。

    巫臣即刻身前往株林。找到了夏御叔的府宅门口有许多官兵把守,他知道坏了!

    在巫臣到达株林的时候,连绮就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再次瞬移到了他的面前,依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你来了。”

    巫臣一见她立马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的,你不是说不能改变历史吗?可是事情的发展几乎快进了二十年,夏御叔死了,夏姬的儿子还没有出生,就已经到了灭陈的时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绮说:“这和我没有关系,你去问夏昭吧。”她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确定要在她最狼狈的时候见她的话,我可以送你进去。”

    巫臣沉默了,他低着脑袋,表情很是挣扎,双拳紧握了又松开,反复多次,似是最终下定了决心,却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三人什么时候走?”

    “短时间内估计不会,现在他们迷恋她已经迷恋疯了,连自己亲妈都认不清了。”

    他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我就去看一眼。”

    “你执意如此,那好吧。”

    一个转身之间巫臣来到了夏昭的院子里,眼前的一切让他差点疯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克制的很好,可是看见她的眼前有这样的人渣他就恨不得上前把他们全杀了!

    院子里设立了一个很大的泥坑,里面全是松软的稀泥,陈灵公孔宁和仪行父三人赤果的在里面学泥鳅打滚,逗美人开心,谁的表现好将美人逗笑了,便可享受“圣餐”。

    只是夏昭的笑点实在是太高,这些人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也无法将她逗笑,依然面若冰霜,看也不看那丑态百出的三人。

    巫臣看见夏昭心里五味杂陈,他实在是心疼她,他虽然知晓大概,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还是发现自己太软弱,根本就承受不起,那她又是怎样度过来这煎熬的每一天呢?

    夏昭看见院子里多了一个人,没有惊讶的表情,那人身上有很厚重的气运,很不错呢!她突然笑了,笑的倾国倾城夺人心魄,美丽的双眸微微弯起露出勾人的微笑,“一起来么?”

    谁道那人竟没有半分被勾引着迷的感觉,眼里竟仍然是伤痛,那样的眼神太过复杂,深情、怨恨、开心、悲伤,夏昭一时有些理解不来,甚至是开始闪躲,包含千言万语的眼神最终汇聚成了两个字,“阿昭!”

    夏昭整个人似乎是被定在了那里,脸上惊讶的眼神都没来得及收起来,两人直直对视了十秒,她突然收回了眼神,从惊讶到惊喜到躲开,神情似是前所未见的狼狈,转身夺路而逃。

    巫臣连忙追了过去,“阿昭!不要跑,你听我说!”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夏昭闪身进了一个屋里,把门给插上,背紧紧的靠着,冰冷道:“你认错人了,我是夏姬,不是什么阿昭,你快走吧!”

    他见她躲进了屋里,知道她现在肯定不愿意见他,落寞的站在屋外,脸颊贴着她的背影道:“我知道你认出我来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你骗不了我的。”

    里面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针落可闻。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阿昭,我知道你在听着……”他想了很多很多安慰她的话,也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告诉她,想告诉她不要害怕,不论这个世界怎么样了,我都陪着你;想要告诉她,我履行诺言又来到你身边了;想要告诉她,我会保护你,我愿意守护你,来我的身边让我给你幸福;想要告诉她我冲破时空的阻隔要找到你了,我们在一起吧!

    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的无能为力,和她受的那些苦,他甚至开始哽咽,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我很想你。”

    夏昭靠着门,瘫坐在地上,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深怕出一点声音,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向下掉。

    为什么是他?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只是不愿意让那个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如此的恶心的嘴脸,如此狠毒的心肠。

    “阿昭,你不要怕,我来了。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必然让他们付出代价,如果,如果那个约定你还记得话,我等我们在一起。”

    两人隔着一扇门相互依偎了许久。

    心灵上的孤独容易让人发狂,可是他来了,她却更怕了,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她的一颗心也坠落了深渊。

    “乌臣,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不是我了,你真的知道吗?”她自言自语道。

    她不敢说,她的内心还抱有侥幸心理,可是她更多的是害怕,她明明已经在深渊底层他却偏偏给她一线希望,知道他的存在,她的世界瞬间被搅的天翻地覆,再也无法回归平静了。

    她对着空荡的屋子不知和谁说道,“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喃喃自语,“我若后悔还来得及吗?”

    那声音从窗边的一朵花牡丹上传来,“他和你不一样,他是自愿追过来找你的。那日你飞机失事之后,他知晓后就不顾所有人发对前往了现场,可是大家都只知道大概的位置,飞机残骸始终没有打捞上来,他守着那片海洋整整一个月,用自己余生六十五年的寿命换一个和你在一个世界的机会,他当时说无论你在哪,身边是谁他都不放心,只有你在他的身边,亲自守着你幸福他才能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