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149,难不成……苏城主已经忘了,当初与本王的赌约之事

容默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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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流素望着站在苏子浅身前的君寒,眸光深邃。

    他身后的侍从,见着自家主子差点便被君寒所伤,不由脸色沉下,语气颇为不善。

    “七王爷,这就是你们然起的待客之道?”

    彼时,君寒的视线绞着苏子浅,目光悠悠散散鲎.

    听此质问,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漫不经心的,而又微微带了些狠戾的笑容。

    转眸,他瞥了一眼那位侍从,随后,他毫无情绪的看着东陵流素,“然起,有伤本朝大臣的贵客?”

    “是苏城主无礼在前,主子只是……”

    “离羽,不得无礼。”

    那侍从似是要反唇相讥,却被东陵流素打断了话语。

    七王爷君寒,自现身以来,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那位苏城主.

    且,眼神专注于那个伶牙俐齿的少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东陵流素不由微微垂了垂眼帘。

    然起的七王爷,孤傲狂妄,便是连然起的天子,他亦可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独来独往。

    他不似君寒,君寒没有担负国家重任,而他,却是晨希国的使者,任何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晨希国。

    稍有差池,便是两国交战……

    是以,有些时候,他对某些事情,必须隐忍……

    东陵流素漆黑如墨的眼眸抬起,“不过只是一场玩笑,苏城主都没有当真,王爷又何必作真?”

    他看了一眼苏子浅,笑问:“是罢,苏城主……”

    君寒的视线投向苏子浅,苏子浅眸色平静面色无常,任谁也猜不出,此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眸微抬,苏子浅静静的望着君寒,她的眼底没有情绪流动,不知是认同东陵流素所说的,还是不认同。

    不过……

    一般没有反驳的,便当作是默认。

    东陵流素薄唇轻轻牵动,“虽是玩笑话,但苏城主的有些话,还望七王爷好好教导一番才是,毕竟,不是所有的言语,都适合用来开玩笑……”

    语落,东陵流素紧紧捏着手中的香袋,一只手微微抬了一下手指,离羽会意,木质的轮椅缓缓的驱动起来。

    东陵流素的眼神阴霾,他沉着声音吩咐:“给本王查,然起相府嫡子苏子浅,与琼楼玉宇掌权人,到底,是何关系……”

    “是。”

    在东陵流素离去之后,静寂的长廊,只剩下苏子浅与着君寒。

    遥遥相望,两人皆是沉默。

    齐神医曾说,君寒在她离席之后,亦一同跟随着离开。

    而如今,君寒出现的那般突兀,她不知,君寒知道她多少,与东陵流素的对话之中,他又听到了多少……

    心中一紧,苏子浅她,其实很是忌惮君寒。

    每每与之交锋,她都能察觉的到,君寒的强大。

    他的洞察力,真的……让人心惊不已。

    一旦遇上君寒,苏子浅的言辞,便会诸多受限。

    君寒盯着苏子浅看了半晌,最终却是伸出手,拉过苏子浅刚刚被东陵流素拽住的那只手。

    手腕脱臼,寻常人家若是遭遇此等剧痛,怕是早已痛呼出声。

    苏子浅却是没有,并非她不痛,而是她在隐忍……

    昔日,她为魔宫少主,由着身份的羁绊,怎可随意在旁人面前弱不禁风……

    那只脱臼的左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君寒稍稍的触碰,都剧痛的让苏子浅微皱了一下眉头。

    察觉到苏子浅细微的变化,君寒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轻柔了些许。

    他的声音低沉,“你,对他说了什么……亦或者做了什么?”

    东陵流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的性子极为沉稳,不轻易出手,伤人。

    自然,每个人都有克星,无论东陵流素怎么情绪不稳定,亦或者太过平静,只要他的克星出现,他的一切,皆会变得无法控制。<

    /p>

    齐神医称之为――爱

    可眼下,他却对苏子浅,出了手……

    苏子浅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眸,那只脱臼的左手任由着君寒拉起。

    若是打个哈哈想蒙混过去,怕是不行,毕竟,君寒不是傻子……

    可若是要将穆静说出,恐怕君寒会顺藤摸瓜,直接寻出她的另一层身份,届时于她,得不偿失……

    思绪百转,加之手腕剧痛,苏子浅的额际沁出冷汗,如墨的双瞳凝着君寒,她语调平静:

    “晨希使者之于下官,未曾有过交集,下官亦不知道,他要下官腰间的香袋做什么……”

    将苏子浅宽大的袖口卷起,白皙的手腕之上,赫然红肿青紫一片。

    君寒危险的眯起了眼眸,眸底迅速掠过一抹暗沉的光芒,大掌抚上苏子浅的皓腕,他道:

    “他拿走你的香袋?”

    “只是一位好友相赠的香袋,却不知令使者想到了什么,故有此动作,下官……”

    苏子浅骤然咬紧嘴唇,伴随着‘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腕,猝不及防的被君寒接了回去。

    君寒抬眸望着苏子浅,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了些,唇瓣亦留下了深深的齿痕,他不由紧了紧眉头。

    那隐忍的姿态,不知为何,竟让他感到不满,“痛就喊出来。”

    接骨要比脱臼更加的疼痛难忍,额际冷汗缓缓流下脸颊,苏子浅抬起眼睛,看向君寒。

    只见……此时的君寒低垂着眉眼,薄唇弧线极为的冷硬。

    他的手掌凝着内力,轻柔的帮她化开一些被东陵流素钳出的淤青,那脸上的神情……

    竟是透着丝丝的……温柔?

    苏子浅的眸光忽然闪了闪,她垂下眼帘,眸底流转着复杂的光芒。

    “骨骼已经恢复原位,剩下的,下官自己会处理,下官多谢王爷相助。”她欲要抽回手,君寒却引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苏子浅拿眼瞧他。

    待淤青化开了些,君寒才倪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道:“回府之后,本王会遣人给你送些药去,你要记得涂擦。”

    苏子浅正想开口推辞,却听君寒一语:“两朝会晤快要结束了,苏城主你,欠本王的承诺,亦该要付诸实践了。”

    苏子浅怔住。

    半阵微风而至,长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君寒淡漠的神情掩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越发的神秘。

    他缓缓靠近了苏子浅一步,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绞着苏子浅怔住的脸色,语气危险。

    “难不成……苏城主已经忘了,当初与本王的赌约之事?”

    忘?

    怎么可能忘得了……

    苏子浅心下一紧,道:“下官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请王爷安心。”

    话虽如此,可即便自己能够触碰君寒的身体,但那沐浴更衣之事……

    真的,是在为难她这个伪男子……

    ……

    …………

    ………………

    由着受伤一事,苏子浅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前脚踏进室内,后脚就有人来报,说七王爷送了一些外敷的药给她。

    苏子浅取过其中一瓶,随意看了看,一旁的绿若好奇一问。

    “公子,这是治疗什么的药?”

    苏子浅尚未回应,在苏子浅身侧候着,一直保持沉默的红绫,却是淡声回道:

    “此乃宫中贡品,名为时消,其功效是,消肿祛疤与止痛,是不可多得的好药。”

    这么名贵的好药啊…………

    绿若挑起柳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飘向苏子浅,她小心翼翼的问:“公子,王爷不会真的对你……”

    不会……真的对你有感觉罢?!

    之于自己与君寒统一战线的事情,苏子浅大

    略的跟绿若讲过一些,眼下亲密的配合,不过只是掩人耳目,不能作真。

    可……

    绿若却觉得,君寒对自家公子的态度,已是真假难辨了……

    苏子浅低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烛光撒在她沉静的面容之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