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逾越(求粉红)

诗雨如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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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里表面看着非常平静。

    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行人依然川流不息;小贩的叫卖声依然高亢,姑娘们的欢笑声依然动人,士子们依然高冠博带,醉酒欢歌。

    然而,只有身处于权利中心的人才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暂时平静。

    皇帝频频调动军队,已有不少士兵被零星地派出城外执行公事。还有更多的士兵被上司责令留在营地,连家也不能回。

    龙禁卫统领赵痕,副统领郭涯、萧潜轮流值守内宫,不得旨意不许擅自离开。

    京城各门也都加派了人手,严加盘问过往商旅和形迹可疑的行人。

    皇上这些天一直歇在勤政殿,没有跟太后通气就下旨解了皇后的禁足,让她配合太后主持后/宫事宜。

    萧贵妃闻言又气又恨。

    原以为,太后禁了皇后的足,皇上就会让自己协同太后操办这次宫宴。可皇上却赦了皇后,依然将后/宫权柄交给她。

    萧贵妃气得一掌拍在几上,震得几上的瓷杯乒乓作响。

    大宫女福布哆哆嗦嗦地上前禀道:“娘娘,萧世子来了。”

    萧贵妃顿时一喜,斥道:“还不快请进来!”

    不待福布去请,全身甲胄的萧潜飘然入内,“妹妹这是怎么了?隔了半个宫殿都能听到你屋里的吵闹声。”

    语气亲昵随意,完全不似平素那般假假的作态。

    此时萧贵妃也完全敛了先前的怒意,笑着嗔道:“阿兄好些日子都没有来了!”

    萧潜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眸子里盛满了宠/溺,“妹妹可要理解我。眼看皇上的万寿节就要到了,要忙的事情多,脱不开身哪。今儿个好不容易得了空,这不,就来看你了!”

    “你都不知道,皇上有多可恶,他居然将皇后的禁足解除了。还让她帮着主持宫宴。害我空欢喜一场——”

    萧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霾,右手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萧贵妃一边喋喋不休地向阿兄诉苦,一边向旁边的福布猛扫眼风。

    福布便朝边上侍立的宫女们招手。霎那间全都退了出去。

    福布最后退出去的时候,顺手关上了寝殿的门。

    萧世子是栖舞殿的常客,兄妹俩感情好,在一起说说话也是常情。

    内里的风光却不像福布所想的那样。

    或者。福布下意识不想将自己的主子想得那般不堪。

    待寝殿里再没了旁人,萧贵妃的笑容更加魅惑。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放肆,只见她双手攀着阿兄的脖颈,艳红的樱桃小嘴便送到了阿兄的嘴边。

    萧潜顺势搂住妹妹纤细的腰肢,眸子里已燃起浓烈的欲/望。粗重的喘息在大殿里四处飘荡,“妹妹,想我没?”

    萧贵妃吐气如兰。眸子里媚眼如丝,素手纤纤熟练地挑开了阿兄的衣襟。臻首倒在阿兄半裸的胸膛,“阿兄,想你,想你,一万个想你!”

    萧潜只觉全身臊热得厉害,底下更是鼓鼓地胀得难受,雄/性激素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再顾不得去想其他事情,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

    荣华宫里,太后正在发脾气,“和着你把哀家的话当放屁了。哀家就不信了,这偌大的后/宫,离了她秦璃,就没人帮衬哀家操持这个宫宴了。”

    皇上摸摸鼻子,认真道:“母后好歹也是堂堂太后,何时变得这般小家子气了?再说了,儿子素有旧疾,母后也是知晓的,上回御书房里的事,根本怪不着她。晓得母后生她的气,儿子便也没有拦着,可禁足了这么长时间,母后也该消气了!”

    太后气得发抖,忍不住冷笑道:“好好好!原来在你眼里,哀家就是那种小心眼的无知妇孺。你以为哀家禁足皇后是为了她顶撞哀家?”

    “难道不是?”皇上讶然回道。

    太后白了他一眼,一副你个傻子的表情,“事实是,秦家这些年来表面恭顺,内里却包藏祸心。哀家不过是想要借皇后打压秦家罢了。皇上莫非忘了,当年秦昇投诚时,是如何威胁皇上的?”

    皇上的神情有瞬间的不自然,轻咳了两声才道:“母后,当年之事,是情势所逼,怪不得秦国公。再说,娶秦家女为后,不是你跟秦国公夫人的主意么?现在为何又要亲手女毁了她?”

    太后叹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是该到了与秦家翻脸的时候了!”

    皇上却道:“朕不许。”

    太后怒了,“皇上,你想忤逆哀家不成?”

    皇上寸步不让,冷然道:“后/宫不得干政。母后,你逾越了!”

    太后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狠瞪着自己的儿子咬牙道:“凤琛,你别忘了,这个江山,也有哀家的一份功劳!”

    皇上也生了气,不由沉声喝道:“母后,难道您想牝鸡司晨么?”

    皇上这句话的语气极重,太后被唬得一愣,继而颓然坐了下来,面容霎那间变得苍白,浑身散发出灰败之气,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牝鸡司晨,两张太后篡权妄政,淫/乱宫闱,血淋淋的教训在前,她岂能做那样的千古罪人?

    皇上瞧见太后的神色,略有不忍,忙安慰道:“母后,您苦了这么些年,是该好好歇息了。儿子也想好好孝顺您,可朝政上的事,比之当年我们在锦州的局势,要复杂得多,您多年不曾涉足这些事情,难免生疏。一切交给儿子来做,可好?”

    太后心里明白,这已经是儿子对自己最大的让步了,再想奢求什么,很难。可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仅是一个太后的虚衔,不甘心哪!

    然而再不甘心,眼下也只得顺皇上的意。看着吧,终归有让他堵心的时候。太后恨恨地想着,狠狠地咬着下唇,冷冷道:“皇上翅膀硬了,哀家管不着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哀家累了,皇上跪安吧。”

    “母后好生歇息,儿臣告退。”皇上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礼,然后转身出了大殿。

    皇上前脚刚走,太后便及时地摔了几个花瓶泄愤。

    若儿默默地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瓷片一片片拣起,一不小心便被划了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形成鲜艳的梅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