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青青子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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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夏磊作为旁观者。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还好那时候他没有一起参与,还好他跑去阻止了……

    那个人完全就是个疯子。

    真是一言难尽,可能是他一生最难忘的体验。劫后余生,现在想着还有些后怕。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既然姜澜以前在国内见过祁木言,为什么没有提醒过他们。

    对了,姜澜当时说,祁木言和一个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在一起……

    有了这句话的引导,让他们有了种对方不是很正经,很好上手的感觉。

    不然,王戎不会那么急着去找对方。

    很可能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这会儿想起来,难道那个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就是杜……

    夏磊冒一身冷汗。

    设想一下,如果姜澜早知道了,还这么说,显然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这么歹毒的手段……完全是借刀杀人,但是,姜澜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磊想找人问清楚,他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个意外,也许姜澜也不是很清楚。

    对方完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他这几天一直打姜澜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他这才不得不面对事实,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知道的关于对方的信息,都是对方告诉她的。

    如果姜澜单方面的消失,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

    他一直认为很了解对方,自己才是两个人中掌握大局的人,现在醒悟过来,其实未必。

    他从心里生出了一种不安感。

    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诡异感,做错事的人,都付出了自己和家人完全承认不起的代价。

    哪怕是平时懒散惯了的他,也不由小心翼翼起来。

    几天之后,夏磊收到了个东西,很大的一个盒子,全是他曾经买给姜澜的首饰东西,竟然一件没有落下,其中还有他这间公寓的钥匙。

    他看到东西,吓得摔倒了地上,连着盒子里的东西,也都散落了满地。

    夏磊满脸的惊愕。

    送来东西的人,面无表情看着跌坐地上的人,“夏先生,你应该认识这些东西的主人,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现在精神失常,我特意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你想去探望她或者是照顾她吗?”

    “不……不要。”夏磊摇头,往后退了退,“我……不认识她!”

    他从里面拿出那把钥匙,然后把其余的都扔进了垃圾桶,“我不会去的!我不认识她!”

    ade好笑的看着,起了身,“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这些东西你自行处理。”

    等人走了后,夏磊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除了酒店里那晚的两个人,连着姜澜也……疯了,他这一周一直没有睡好,怕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这也就侧面说明,姜澜和这件事情绝对撇不清关系。

    他差点就被那个女人害的倾家荡产,神经病院那种地方,他一点都不想去……

    更何况那几个人的精神失常,明显是人为照成的,只是没人敢去追究,或者说追究也没有什么作用,只不过搭进去的东西更多。

    像是一个黑不见底的洞。

    夏磊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再惹到那个人,他只希望这场风暴,能快点过去。

    所以人也没想到祁家背后,居然是杜奚川。

    他没见过这么样的人,和那些纨绔子弟截然不同,曾经那些凭借着身家背景胡闹的人,现在看来都是小打小闹。

    那人整治人是往死里下手的,不管是针对一个人,让能对你有影响的都一起废除掉,让你变得孤立无援又绝望。

    永远无法翻身。连着忏悔都不需要。

    天堂到地狱,也许不过如此。这人心狠手辣的超过了一般人的范畴,肆无忌惮,完全把那些道德或者法律的约束扔在一边,按着自己的想法和性子来。

    关键是这人身上根本没有“人性”。

    王戎的膝盖骨被生生的踢碎了,哪怕是治疗后也是有影响的,四只手指骨折,留下了伤疤,其中有一跟手指彻底变得不能弯曲了,以后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会受到到影响。

    试想一下,家道中落,曾经的朋友全部划清了界限,拖着残疾的身体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不会在精神病院的人好到哪里去。

    用自己全家人的半生来付出了代价。

    十指连心,当时竟生生的痛了过去,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胃痛。

    夏磊没有去探望过人,这些都是医院传来的消息,他再也不要管这些事,也和之前的都划清了关系。

    ———

    祁木言在家里调养了一个星期,杜奚川每天缩短了工作的时间,在家里陪着人。

    祁木言觉得自己早就无恙了,但是杜奚川并不这么认为,每天的下午都有医生来检查。

    “你最好给我长命百岁。”杜奚川看着人,眼神全所未有的认真和执着。

    “不然我保证,无论出什么意外,我都不会让你入土为安。”

    无论生死,这个人都得陪着他。

    祁木言完全无视对方的话,反正杜奚川的病时不时发作一下。他无赖只好认认真真的接受检查,然后一顿不落的吃药。

    这天回来,杜奚川打开了桌子上的黑色的匣子,里面有一大一小两把枪。

    杜奚川先是拿出了大的那把,“pss微声手枪。弹膛可以后坐8毫米,枪身全长165毫米,枪管长76毫米,一般防弹衣防不住它,30米距离能击穿5毫米厚钢板,六发子弹,给你防身正好。”

    放下了这只,杜奚川又拿起了另外一只,“swissminigun,最小的枪,不到六厘米方便随身携带,子弹初速度180米每秒,能打得进骨头,虽然打中头部不一定能打穿头骨,但打中心脏的话,能一枪毙命。”

    顿了下,杜奚川说,“这把你随身带着,刚刚那把放在里的碧玺里,从今天开始我教你用枪,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保护自己,真的做到让我彻底放心。”

    祁木言看着人,“我国不准私人持有枪械。”

    “所以?”

    祁木言:“……”

    杜奚川明显已经下了决定,他还能怎么去反驳,不过六厘米的微型手枪,完全能放到手中把玩,因为发行量很小,所以并不引人注意,但是威力和普通的手枪却不相上下。

    此后杜奚川每周都会亲自教祁木言用枪。

    “你的身体素质太弱了,随便几个人都能困住你,我虽然很想教你近身搏击,但是大概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你太少做运动了,无论是体力和持久度都不行,上次的事给我提了醒,我不能再这么放纵你下去了,你必须有个好的锻炼习惯,让自己强壮起来。”

    祁木言真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不就是一场意外吗?怎么又能和持久度扯上关系?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怪他,怎么最惨的变成了他,吃药,打针就算了,还要被人拉去练枪。他的体魄很健康,绝对在平均水平之上。

    杜奚川那个才叫不正常,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和杜奚川比都会觉得望尘莫及,杜奚川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他。

    祁木言万万没想到,杜奚川请来的教练居然是陈威猛,有些让他意外。

    毕竟两个人之前一直不对付。

    陈威猛看了一眼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小言,那禽兽来找我给你当教练,整件事情我都知道了,还好你没事,你……真是太容易引起变-态的觊觎了,虽然不能怪你……姓杜的禽兽花了大价钱请我来教你,我这次不能手下留情了,不然他换掉了我,别人教你会更难过,这样我以后还见不到你,所以你多体谅啊。”

    陈威猛一个过肩摔把祁木言摔倒了地上,脸上全是心痛,但是手下一点都没有留情,“小言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色狼变态,因为我够强。”

    这大概就是心口不一的最高状态。

    祁木言:“……”

    谁会嫌活的太久了去招惹你。

    祁木言第八次被陈威猛摔到了地上,虽然地上有厚厚的海绵,并不怎么疼。

    但是被一个女人摔过来摔过去,还是挺伤男人自尊心的,他爬了起来,三分钟后第九次被摔在了地上。

    陈威猛一脸的惋惜,对祁木言招手示意,“快起来,我们继续,学点防身术,以后还能避免被家暴。”

    祁木言:“……”

    这不公平,凭什么就他在这里被摔过来摔过去的,不行,那把杜奚川拉着一起他才能心里平衡。

    “小猛姐,明天杜奚川和我一起来上课。”

    陈威猛看了眼人,“他来教你?”

    “不,是你教他。”

    “那我大概不要来了,我和他友谊切磋过,他不需要我指导。”

    杜奚川让人来找她的时候,她赴约的时候,想着平时没有在对方这里吃瘪,就想赢过一次。

    所以她邀请对方切磋,打架是她最擅长的事情,十岁以后的败绩寥寥可数。

    杜奚川当时还穿着西装,不过是把西装外套脱下了放在臂弯。

    她先出手,两招ko,她出局。

    杜奚川在脚距离她下巴半公分的时候,顿住了,然后收了回来,坐到了办公桌后面接着看文件。

    脸不红气不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记得好好教他。”

    陈威猛怔了很久,才从杜奚川的办公室离开,虽然她依然觉得对方是个禽兽,但是第一次从心底里生出了点佩服。

    幸好杜奚川虽然心黑,但是对祁木言还是百依百顺的,心疼的像个宝贝疙瘩似的,不然万一家暴,是个祁木言也不够练手的。

    啧,简直就是个人形武器,禽兽就是禽兽。

    祁木言每次依然被摔,但是明显倒在地上的姿势渐渐不那么狼狈了。

    伊恩从门口爬过,发现里面上演的一幕实在是太残暴了,此后再没走过那一条路。

    它是只已经上了年纪的龟,看不得这些血腥的事情。

    每周三次,一次三小时辅导,每次完事,祁木言都像是被水里捞出来一样。

    待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躺尸,所以的进步都需要付出代价的。

    杜奚川回来,会好心的帮人按摩肌肉,来帮助对方放松,然后再做自己的事情……

    商人大概天生不会做亏本生意,杜奚川也不会亏待自己。

    再怎么训练也不能耽误他的日常所需,最多是节制点就一次收手。

    每次这个时候,祁木言懒得动任由人予取予求,只有力度太狠,他才会去推身上的人,妄想把人掀开。

    “持久度不行,耐力太差。”身上的人抓住他的手,客观而冷静的评价。

    祁木言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然后瞪了对方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他都不想给点反应。

    他懒得理人,彻底睡了过去,愿意奸、尸就女干吧,反正他要睡觉,随便怎么样。

    马上就到了开学的时间,祁木言以为终于可以轻松了,没想到杜奚川居然丧心病狂的说给他联系了教练,让他周末去报道。

    而且是每周的周末两天的下午。

    杜奚川说:你要是不去也行,但是我不在,你得接受保镖随时的跟着保障你的人生安全,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帮你做了选择。

    看起来像是有选择,其实和没有差不多。

    每周祁木言回来,同寝的人都惊恐万分。

    “cary,你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你去做什么了?”

    “我只是去做了下运动,需要休息。”每次说完这句话,祁木言洗完澡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六点才会醒过来。

    开始承受不住负荷,肌肉会酸痛几天,到了后来,症状有减轻很多,大概是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不得不说,人真的是一直习惯性很强的动物。

    他发现自己的肌肉结实了很多,腹部不像是以往那么柔软,隐约有了腹肌,这点成果还是可喜的。

    祁木言为了加强体能训练,每天早上起床都跑半个小时,然后才开始弹钢琴。一天不摸黑白键盘,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做,会很不踏实,每天早起祁木言都会弹两个小时的钢琴,主要练习手法,确保不会被自己生疏掉。

    坚持锻炼,是因为他怎么也不想再被杜奚川给小看了,那人实在是太气人了。

    同寝室的其他的女生,视线渐渐的放到了祁木言的身上,

    “cary,你知道吗?你来的时候,我们把你当成一个中国的小男孩,瘦瘦的白白的,但是现在完全不同了,你变成了男人,真棒,这可真让人心动。”

    种族的优势,华人混在白人里确实会显得瘦弱一些,祁木言按部就班的练了半年多,整个人明显精神了很多,也男子气概了很多。

    突然就从少年变成了男人,让人不得不重新打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六月,祁木言先是把东西打包邮寄了回去,然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才动身回国。

    一年的留学时间就这么的过去了,收获和感悟都颇多,终于到了返程的这天,要离开这里,结束两地的分居。

    z大要到七月才放暑假,所以祁木言第二天就去了学校,把所有的材料都交完。

    吴昊看着人半响没反应过来,“天啦,你怎么变成了个猛男,不会是在那边吃一分熟的牛排,喝血吃生肉造就的吧?”

    寝室的其他几个人都看了过来,这落差有些大,安静矜贵的钢琴小王子怎么突然变成了个……

    几个人绞尽了脑汁,都没有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反正就是彻底不同了,少年的成长轨迹分明,和大一报道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祁木言笑了下,“我刚刚去找个班主任,他说我可以接着来学校上课,也可以直接去实习。”

    “那挺好的,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大四出去实习这方面管得很严,我们实习都只能周末和没有课的时候去,不能完全兼顾那边,学校的领导说了必须等下个学期,也就是十月份后,所有的课都结了才放人。

    不然逃课被抓到三次要警告,五次就直接记过,没人想在快毕业的时候还闹出这么些事,咱们都挨着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感情好。”祁木言笑了下,“我决定来学校陪你们上课。”

    几个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老四,你是脑子秀逗了吧?”

    “说不定我还和你们一起参加期末考试。”

    吴昊耸了耸肩,“这孩子没救了,大概是喝了一年的洋墨水,这会儿有些傻了。”顿了下,坏笑了下又说,“那刚好,明天我们有体能测试,三千米。,一起来吗?

    “可以。”

    寝室其余三个人面面向觎,不再说话了。

    居然还有人往枪口上撞的,知道明天要考三千米,很多人都挨着在等。

    三天前起,班上就很多人抱怨学校的领导是傻了还是受刺激了,这个学期居然测试三千米这么畸形变|态。以往都是八百米,还有部分人不能及格或者是跑完全程,这次突然升级成了三千米,不是要人命吗?

    辅导员友情提示,这次考试会抓的特别严,一经发现直接挂科,全院通报批评,所有人都悠着点绝对不可以打那些鬼心思找代考或者缺考。

    他们都求爷爷告奶奶的没办法,这里还有个人往坑里面跳,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们只能保持沉默。

    祁木言有自己打算,跑三千米……比拿半夜的时间去应付某人积累已经的热情,简直不要太划算。

    说实在的,他现在看到杜奚川有些怕,对方看他的眼神,像是时时刻刻冒着绿光。

    他有种自己随时会被对方生吞活剥然后……吃的渣都不剩的预感。

    事实证明,并不是他想多了。预感简直分分钟的变现实好吗!

    杜奚川本来对这事一直寡淡,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了,按着ade的话来说,就是这人从头发到脚趾都透着两个字,禁欲。

    这样一直压制着也就还好,如果不开荤的话,关键是祁木言让对方尝到了甜头,于是杜奚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释放了本性……

    像是要把之前的时间,能补就尽量的补回来。

    快三十岁的处|男也还是个处|男,所以尝试成功之后,难免有些沉迷,和十七八岁区别不大,甚至是兴趣更足。

    食色性也。

    祁木言觉得对方是之前是有些憋得病了,他在对方回到家的时候,会小心避开床,沙发,地毯等一切会让杜奚川产生联想的事物,毕竟他还有很多事做。

    他不想被人扑倒,做了又做之后,连着第二天按时起床都不行!毕竟不可能在床上睡出一个未来……

    但是显然和杜奚川是解释不通的。

    “我明天要考试,所以你去楼下睡。”祁木言笑着对人说。

    杜奚川怔了下,“考试什么?”

    “三千米,我今天要好好休息。”

    “一回来就考试?“顿了下,杜奚川又说,“可以,你好好休息,周末总该是没有课的。”

    祁木言:“……”

    这话听着不太对啊,不像是表面那么体贴,怎么他像是被人威胁了?

    第二天祁木言走下楼,发现杜奚川正在看文件,看起来像是已经醒了很久了,“一早起来就工作?”

    “嗯,提前把事情处理完,这样周末就可以彻底休息,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祁木言没多想的问,“周末你要干什么?”

    杜奚川合上了文件,上下打量了下人,然后直勾勾的把视线放到对方的颈部,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不言而喻的笑。

    祁木言:“……”

    他咳嗽了声,忙转过身去做自己的事情。耳朵却渐渐红了起来。

    这臭流氓……

    他还真高估对方,关键是人用眼睛耍流氓,什么话都没说,他连着讲理都没地方。

    流氓能做到杜奚川这个程度,也是罕见了的。

    背后的视线炙热,如果能够实体化,他的衣服铁定已经被灼烧出了一个洞。

    一直到人走,杜奚川才收回了视线,他看了看脚边的伊恩,“你觉得我太惯着他了?”

    伊恩转过头往外走,它都懒得去理会人了。

    哎,好歹也考虑下身为单身龟的心情。

    ———

    做热身运动的时候,吴昊又再一次确认,“祁木言,你真要和我们一起考?”

    “嗯。”祁木言压了压腿,今天他特意穿了运动鞋。

    吴昊站直了腰,想了想问,“十二分十二秒满分,这我们就都不要想了,老四你看起来挺有信心的,争取冲击,十五分钟内及格,希望我们三个个都不要去参加补考,再来跑一次那可真要命。”

    “嗯,我每天早上都有跑步,问题倒是不大,还有,你做得准备运动不够,要把关节活动开来,让肌肉热起来,跑步的呼吸不要太浅,尽量深呼吸,全脚掌着地,记得匀速保留一定的体力,千万不要勉强。”

    “好好好,听你的。”吴昊又开始蹲下来压腿。

    哨子声一响,所有人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拉开距离是在第三个圈,跑到这里所有人都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

    最后截止,祁木言是九分五十四秒,这是一个相当好的成绩,比第二名快了将近两分钟。

    半年下来坚持的跑步锻炼,看来是有效的,寝室其余三个人也都及格了,跑完了三千米,所有人都像是死过了一会儿,勉强站了会儿,就都躺在树荫的草地上挺尸了。

    今天下午没课,中午祁木言回到了家,洗了澡躺在床上睡午觉。

    他现在一有时间就抓经时间睡觉,拜某人所赐,如果不是经常霸占他的休息时间,他才不会这么见缝插针的想要困觉。

    祁木言做了个梦,有只小狗一只跟着他,怎么都赶不走,粘人的很,他睁开了眼睛,就发现眼前有一张放大的脸。

    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衣服扣子全都已经被解开了,胸前有可疑的印记,对方做了什么一目了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是奇了怪了,这人神出鬼没,已经不止一次刚好撞到他。

    难道这人在自己手机上装了什么软件或者定位系统,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往这么去靠,祁木言就觉得越有这个可能。

    杜奚川的思想本来就和一般人不同,不能去拿普通人的标准衡量,对方要做出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意外。

    祁木言准备扣好衣服,却被人拽住了手,阻止了动作。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忍专程回来堵人,这下他是逃不过了。

    “现在才两点。”

    “所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祁木言:“……”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这个时间是白日淫|宣,不过杜奚川是不会在意的。

    杜奚川大概想白日黑夜一起淫|宣吧。

    祁木言觉得腿软,他好话说尽了,对方终于肯停手了。

    ……

    看着天花板,他觉得或许两个人应该从明天开始分房,简直是防不胜防。

    这人什么时候新鲜劲儿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