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真相大白——瑞王伤

蓝姬晓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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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坠儿一脸茫然的望着瑞王,双手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自己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些微微的凸起,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胎儿不安分的踢自己。

    “还傻坐着做什么,快点随本王走。”瑞王一把拉过坠儿,用手旋转了一下墙上的一把折扇,书桌后面立刻出现一人高的门来,二人急忙钻进门去。

    衡王看着已然开始逐渐安静下来的瑞王府,昨日的繁华仍在,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大手一挥,韩勇等人便冲进了书房,随即自己也跟了进去。

    瑞王带着一路从瑞王府地道里逃了出来,待得到得地面,一队人马正等在那里。吓得他手举长剑就要迎上去,人值末路,饶是尊贵高傲如瑞王爷也好似惊弓之鸟,让人好不惋惜。

    “瑞王且慢,我等是相府派来接应于你,请王爷赶紧随在下上车,再晚恐就来不及了。”领头的一人指着不远处的马车急道。

    瑞王看眼前之人穿着打扮确也像相府的家丁,回头看了看已是惊慌失措的坠儿,又想了会眼下的形势,只得顺着那人的手势上了车。

    秋日的深夜凉风阵阵,天空的一轮明月照的人间好生敞亮,越发显得这空旷处的几人有些凋零。在踏上马车的一刻,瑞王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是在和过去挥别,还是在缅怀自己前半生的突然远去。苦心经营,功败垂成,如此狼狈逃脱到底又算得了什么?

    马车一路狂奔,终于在天亮之前到达要去的地方,瑞王夫妇各自裹着个黑色的斗篷。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瑞王拉着坠儿的手慢慢下了马车。

    这里是个小小的农家小院,就路上行走的时间来看应该是离京城不是很远,院子里拐角处的狗狗正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若不是脖子里的铁链子,大概早扑了上来。

    “王爷请,相爷在里面等着你呢。”几个家丁尾随其后。其中的一个引着二人到得院子里一处偏房。这院子的房间本来就不大。偏房从外面看就已是显得十分的狭窄,姬谦选了这个地方想来也是用心良苦。

    “你早就知道父皇并不心属于我,所以你可以一直躺着。只为看本王今日的下场?”

    姬谦一身黑衣,背对着门外,本来简陋的房间里越发显得他有些许的阴森,黑色的影子投在墙壁之上。只看影子便能发觉这人心情并不是十分的平静,因为那影子的动静比身体晃动更容易被人发现。

    “知道又如何。你我联手斗了这几年不都是因为皇上更属意衡王,你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今夜之事却是老夫大意了,我完全没有料到你瑞王府既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区区不到两千人灭瑞王府满门,王爷你独自潜逃,这不仅是个悲剧。更是个闹剧。”姬谦转过脸来,苍白瘦削的脸上隐隐有着一丝的嘲笑。深凹的眼眶射出的光芒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父皇他不会心里一点没有我,我替他打点朝政,事事躬亲,绕膝左右,他又喜欢的想吃的想玩的,我便寻遍天下也要找来送去。而二弟呢,他不过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为什么他就可以独得父皇的宠爱,而对我的所有努力视若罔闻!”瑞王扯下身上的斗篷狠狠的摔在地上,伸手将桌子上摆着的一套粗陶的茶具扫了下去。

    坠儿安静的站在瑞王身旁,既没有出言劝阻,也没有去收拾残局,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双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上。

    “你不仅送了所有他喜欢的东西,你还送了毒药,我说过你一切都好,文武全才,且有雄才大略,但是唯有一点,做事太过自信。你以为皇上不会发觉那补药里有问题,并且你又收买了太医院的太医帮你说谎,但是他毕竟是皇上,他这一生恐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谁,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日渐衰弱后,惟一的疑点也就是在他接触的最多的人身上。”

    “那为什么不是母后,不是王公公,不是那些宫女太监,不是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宰相,而偏偏是我这个为大周日夜操劳的王爷,我自问除了想要皇位外再无邪念,但是难道我不能胜任吗,为什么?”今夜的话或许是瑞王这一生中最真的一次,所以他说的毫无保留,说的透彻。

    “这不是明摆着吗,他是皇上,他可以容许自己的儿子有任何想法,但是绝不能觊觎他视为至宝的东西,那就是皇位,绝不允许,你触犯了他的底线而已,就如当初他杀我满门,哈哈哈哈!”姬谦笑得凄绝,但是也苍白。

    放佛从梦境里醒来,瑞王站起身,警觉的望着同样颓丧的姬谦。二人就如同两尊雕像一般彼此对望,防备与共鸣,兔死狐悲,惺惺相惜。然而转瞬间又是陡然的敌意,瑞王长剑直指姬谦,眼见得就要杀将过去。

    “王爷,”一声尖叫想起,坠儿已是被人从身后挟持。

    瑞王颓然的扔下长剑,淡淡道:“你我既然皆是阶下囚,那么皇叔就放侄儿一马,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也不会到父皇那里揭发于你,各自保重。”

    “哈哈,我的好侄儿,难得你喊我一声皇叔,论理我是该放了你,但是你的为人我这么多年来也不是不知,且不论你几次三番的谋杀于自己的亲弟弟,我的冉儿和雪儿都是死在你的手上,你让我放了你,只怕她们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

    “本王并没有要杀她们的意思,是你自己要了自己女儿的命,倒是会嫁祸于人,现在想想你当时的用心实在是视她们为工具,妄图用她们来掌控于我,以达到你报仇雪恨重夺皇权的目的,亲手杀了她们的是你这个亲爹才对。”瑞王一脸鄙夷的望着姬谦。这个叔叔既然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糊涂啊,当初一直以为只有父皇糊涂,不能识得自己这个金镶玉,如今看来,最糊涂的应当是自己才对,认敌为友。引狼入室。

    姬谦面色更加阴沉起来。女儿们一个个离他而去,虽然她们在时与自己并不是十分的亲近,但是那种血缘关系却挡不住的让他痛心。这种痛心转变成恨。虽然他将这种情感自动转化为报复,而忽略了自身的责任,也算是一种无耻吧。

    “束手就擒吧,你对皇上或许已不构成威胁。但是你却有个面慈心善的弟弟,想必衡王殿下还舍不得杀了你这个哥哥。现在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被皇上接纳了吧。你就输在一个‘善’字上,其实你何苦去处处与他为敌,他虽有帝王之才却从不曾想过与你这个皇兄相争,当初你若是哪怕有一点良知。能坐下来与衡王修好,今日或许又是另一番局面,可惜啊......。”

    瑞王愣住了。他想叫出声来,他不能允许别人公然的在自己面前叫嚣衡王的各种好。可是却如失了声般的沉默起来。突然,他伸手去拾地上的宝剑,妄图自我了结。即便是死,也不能如了这个潜伏几十年人的愿,这也是他能为自己家族做的唯一的事情。可是姬谦早有防备,一脚将剑踢飞,冷道:“老实呆着,如果有机会,或许你还可以看到皇叔我登基的那一天。”

    瑞王正要发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喝,“住手,休想伤我爹一根寒毛!”姬喻一个闪身从外面冲了进来,照着衡王的膝盖就是一脚。

    上面被人拿刀架着,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瑞王扑通便跪在了地上,直恨得咬碎满嘴银牙。

    “爹,孩儿来迟了,还请恕罪!”姬喻单膝跪地请罪,感动的姬谦无可无不可的,瞬间又觉得儿子贸然前来是否太过招人耳目,又不满起来。

    “孩儿何罪之有,这本也是危险之事,你只呆在府中守护好我相府府邸即可,何必来此处涉险。”说话间伸手去扶起姬喻。

    便在这一瞬间,姬喻忽然伸手去接父亲的手,眼见得手里的一柄匕首露出寒光,刺的姬谦眼睛一闪,转身往旁边侧去。姬喻挥剑又刺,这下险险的划过姬谦面颊,旁边的侍卫一拥而上将姬喻一把拿下绑了起来。

    姬谦捂着划破的脸已是气的面色青紫,厉声冲姬喻道,“你这逆子到底中了什么邪,既然刺杀老子,瞎了你的狗眼了!”

    姬喻但笑不语,自己和他已是无话可说,姐姐的惨死,母亲的生不如死,这些已经证明自己的爹好比那畜生一般。他好似魔怔了一般只一脸鄙夷的望着父亲,嘴角一滴滴的渗出血来,继而眼睛、鼻子、嘴巴都开始陆续出血,血越来越多,直接将这么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变成了血人。整个身躯抽搐了一会,下一刻便骤然停止,其状之悲惨让人不忍直视。

    姬谦傻了,疯了,蹲下身来使劲的摇晃儿子的身体,“喻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做这样的傻事,你要杀为父,来吧,你杀了我,只要你不死,为父甘愿去死,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瑞王不觉冷笑道:“你说本王自私凶恶,你又何尝不是,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不用给自己的良心安慰,它不需要。”

    姬谦抓起姬喻手中的匕首站了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曾暗暗发誓,若让我夺得皇位,日后必然要扶持喻儿做大周的明君,而不是你这个私生子,你是我与你母后的私生子,哈哈,如今你知道了吧,我怎么会傻了你呢,你和你母后一直以后都只不过是我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至于喻儿他才是我真正的希望,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伺候你那多疑的娘,我实在是亏欠他太多。”姬谦笑的狰狞,自己这么多年苦苦掩盖的东西,今夜突然吐露出来,心里并不曾好受半点。

    瑞王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点,可是转瞬间又笑了,自己明明是大周第一个皇子,怎么可能是一个落难王爷与皇后的私生子,这必然是个谎言。只是谎言太过幼稚,想让自己死都不能名正言顺入得宗庙,这未免也太过恶毒了些。

    一脸不屑的望着已然有些疯癫的姬谦,“相爷莫不是想儿子想疯了,把本王也纳入你的门下,只是本王现在也无甚用处,倒是你福大命大,日后必然能再得贵子,何必造谣中伤于我,好歹你我也算主仆十年,对于你昔日的辅佐,多少是感恩的。”

    坠儿叫道:“王爷,快别听他胡说八道,臣妾看他已是灯枯油尽了,我们赶紧杀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臣妾一定要追随你一身一世,我们的孩儿必得会东山再起。”

    这话让瑞王很是感动,转过脸来看坠儿一张粉脸并没有匆忙逃亡而有损她的姿色,反而因为这样的环境变得更加楚楚动人起来。

    “老东西,你敢绑着瑞儿,难不成这些年来你我的情意都是逢场作戏,我就比不得你府上那几个臭婆娘!”颜皇后一脸怒容由人搀扶着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本是不放心姬谦一人卧病在床,因着思念之情特意派了眼线在相府里,每日将其饮食起居事无巨细的一一汇报,没想到事情远远比她想的复杂的多,及至此时若非她亲眼所见也绝不敢相信,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情郎既然从头到尾的在欺骗自己。人说爱越深,恨就越深,无爱无恨,此时只怕最适合眼前二位。

    姬谦慌了手脚,急忙跑了过来,“颜儿息怒,我不过是想教训这臭小子,他既然不认我这个爹,我教训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瑞王傻了,若说刚才他只当是姬谦的计谋,而此时他已是再想不出什么借口来敷衍眼前的情形。母后的出现已然证实了一切,但是这未免太过残酷了些,他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两人,眼神中说不出是憎恶还是询问。(未完待续)

    ps:亲们情人节快乐啊,结尾越来越近了,谜团一个个被揭开,静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