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蠢萌的支援

苏栗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书阅屋 www.shuyuewu.io,最快更新八卦女王,腹黑王爷惹不得最新章节!

    这应该不算是祁越阳第一次向她求婚了,却是第一次这么慎重其事,他眸底的柔光,当真是让人看的心底软乎乎的。

    还记得当初他几乎是威逼着她嫁给他,甚至请旨赐婚,只是那时候容云初并没有感觉他有多么喜爱她,直到他现在亲自说出口……

    容云初闭上眼睛,不愿意去看他眼底的柔光,寂静的夜晚,只能听见她那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半晌,容云初才晕乎乎的开口,只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沙哑了几分。

    “就如今而言,容家灭门,名誉扫地,我现在也就是个罪臣之女,你是皇上的嫡亲弟弟,怎么都无法娶我,莫不成是想要金屋藏娇?”那一句娶她为妃,岂是那么容易达成的,从现代到古代这么多年,很多名门缛节,她早已看透了,所以,她倒是宁愿将容家的担子处理好后,去肆意江湖,而不是关门做个讨婆婆喜欢,丈夫疼爱却失了自己性子的女人。

    正当她脑子里乱的一团糟的时候,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水眸瞪圆,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间有些木愣愣的,等反应过来,才发觉眼前这个男人是在亲她。

    祁越阳没有太过分的去夺取她的甜美,事实上,他虽然这么想的,却还是节制的在她唇上辗转着,默默地品尝着这种肌肤相触的美好感觉,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呼吸之间有些加重,双手也早已不受控制的搂住了她的腰肢,眼看着就要纠缠上去之际,容云初已经回过神来将他推开了。

    那双水眸变得更加水汪汪的,唇瓣也红润极了,一看就惹人怜爱的很,让人想要将她收拢在怀中,不被任何人窥视。

    “休要再逾越。”容云初水眸一瞪,却不知自己眼中含水,看起来不像是在瞪人,反像是在娇嗔,惹得祁越阳又忍不住的在她唇上亲了亲。

    “初儿,只要你心里有我,不用管我们之间的身份,剩下的一切,都有我来解决。”祁越阳冷峻的脸上如同寒冬的初雪融化,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让容云初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垂下眼帘,努力的平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已经不便久留。”祁越阳扫了眼不远处尸块鲜血遍地的地方,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先不说后头是否还会有人马追来,光是这鲜血四溢的地方,也容易引来野兽,的确是很不安全。

    容云初点了点头,少了那丝亲昵,空气中难闻的味道又传来了,惹得她不悦的皱了皱眉,扶起祁越阳,在附近找到了几匹遗留下来的马儿,挑了两匹便策马离去了。

    而在他们离开过后没多久,便又有一队黑衣人出现在了那里,他们看了四周恶心的景象,便知道这些人行动失败了。

    “去快马加鞭通知娘娘,晋南王已经回来了。”为首的人挥了挥手道,便策马带着人紧追而上,而分出的另一小队人马则朝着另一侧的官道离开率先回去京城传达消息。

    策马连夜跑了一路,这才找了个靠近溪流的地方给祁越阳清理了伤口,好在祁越阳确实强悍,伤口并不算严重,简单的撒了一层莫念给她的金创药,便给他包扎好了伤口。

    靠着树干小憩了一会,再睁开眼的时候,天际已经露出淡淡的白色,快要天明了。

    容云初侧头一望,却没有看见祁越阳的踪影,当下睡意全无的站起身来,发现不远处马儿还在吃草,这才松口气,摸了摸鼻子,脑子里想了想,或许是憋急了放水去了。

    容云初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腰酸背痛,身上也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便走到溪流旁边,拿出帕子沾了点水,将脸上的尘土擦了擦。

    看着水中倒影,脸上跟只小花猫似的,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祁越阳当初是怎么亲的下去的,想想却又觉得有那么一丝甜蜜,或许先来谈一场恋爱也可以,反正谈恋爱不代表就必须嫁给他嘛。

    这么一想,容云初又觉得心情好了一些,将脸上的尘土擦拭干净后,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四周,和眼前干净极了的溪水。

    咬了咬红唇,容云初嘴里嘟囔道,“反正他人现在不在,简单的洗一会应该没事。”

    这么劝慰着自己,容云初便不再犹豫的将外袍先脱了下来,上面还沾着点那些黑衣人的血迹,惹得容云初颇为厌恶的皱了皱眉,将那外袍直接扔掉了,好在还带着一身换洗衣物,一会换了便是。

    脱的只剩下里衣,容云初也不敢在露天的环境下赤果果的下水,便穿着里衣走到溪流中,那凉凉的水包围着她,在这有些沉闷的夏日里并不难受。

    容云初就想快点洗个战斗澡,便沉入水中,搓着自己觉得有些脏兮兮的皮肤,又将墨黑的长发洗了洗。

    就在这时,身后的流水似乎有什么动静,容云初僵硬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一只手悄悄的垂着沉入水中,待身后那人破水而出,一把抓住她的时候,她也迅速的侧过身,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

    一时有些安静,那人抽了抽嘴角,感觉脖子被人牢牢掐住,不禁撇撇嘴道,“初儿,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吗?”

    “你还不是我丈夫呢。”容云初也是吓了一跳,听到祁越阳这么说,立刻呛声回去,“不对,我是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越阳脖子动了动,容云初这才冷哼一声放开了手,却还是不善的瞪着他,眼中似乎有着对他的质疑……

    “咳咳,拜托,我才是先来这里的人好吗?我看你睡的正熟,才想着身上粘乎乎的,先下手洗一会,才想上岸,就发现有人也下水了。”祁越阳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知是敌是我,才悄悄的在溪流拐角的隐蔽一处观察着。

    容云初这才发现眼前这人竟是赤身果背的,结实的身体紧绷着,肌理清晰,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强悍精壮,水珠顺着他的脖颈顺流直下,更是平添了几分惑人之色。

    脸上飘起一抹红晕,水润的眼神不自禁的朝着那结实的肚腹之下,溪水之中看去,随即又无措的移开眼睛,有些不自在。

    祁越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容云初这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愉悦的笑了笑,之前容云初对他都是爱理不理,冷冷淡淡的,这样的容云初还真是让他怜爱到想要一口吞入腹中。

    此时天已经透亮了,他顺着容云初发红的小耳朵望下去,因为下了水中,即使身上穿了里衣,也已经被浸湿透了,隐约能看得出身体的曲线,那白希美丽的锁骨,那完全看得出形状的翘挺浑圆……还有那纤细曼妙的腰肢。

    那双一向寡淡无情的眼中陡然升起一团火焰,抓住她手臂的大掌已经悄悄的移到了她的腰肢上,感觉到手心细腻的触感,一时间*极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原本还有些距离的两人已经相贴在了一起,双唇触碰着,在容云初发出软软的低吟声时,牙齿轻咬,她惊呼一声,他的舌头竟是已经……

    “唔……”

    她猛然揪住他结实的腰,要发出的娇呼声也被他一举吞入肚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容云初只觉得浑身发软,双手环绕在他的脖颈之上,两人呼吸缠绕着,唇齿相贴的感觉太美好了,祁越阳的双手甚至已经触碰她的浑圆之上,惹得容云初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这才堪堪结束了这让人窒息的亲昵。

    “呼呼……”容云初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眼中迷蒙的很,红唇更显娇艳,看的祁越阳眸底火光一片,身体也瞬间紧绷的很。

    “手拿开啦。”容云初娇嗔的瞪了眼他,稍微退后一步,离他有一些距离,在这水中实在是太危险了,可不能就这么擦枪走火了。

    祁越阳颇为恋恋不舍,却还是听话的将手放了下来,只是放下之前还捏了捏,让容云初颇为羞恼。

    突然来了这么一茬,容云初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洗下去,只怕是会越洗越火热了。

    “天已经亮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容云初拍了拍自己红润的双颊,便打算先离开溪流,才走了几步,快到岸边之时,却被祁越阳给拉住了。

    “等等……”祁越阳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一下子又冷了下来,带着严肃侧耳倾听。

    这样的情况和之前一样,容云初也渲染了气氛,皱着眉留心起附近的动静。

    这一回,不用祁越阳说,容云初也听见了那由远及近的阵阵马蹄声,声音越来越接近了,听起来,人马似乎还不少。

    “不是吧,这么快又来人了?”容云初无语的撇撇嘴,这还让人喘气不?

    “嗯,来的人还不少。”祁越阳的眼中闪烁着冷光,却没有朝着岸边走去,反而拉着容云初朝着水深得地方走去。

    “他们肯定一路上跟着公孙的行迹在变动,想要在我抵达京城之前将我除掉。”祁越阳一边寻找隐蔽的地方一边道。

    “这皇后暗中的势力竟然已经这么广了。”这女人的野心大了,也真是有够恐怖的。

    “只怕是不仅如此,她一个人的力量尚不至此。”祁越阳冷哼一声,这句话中的意思很明显,肯定还有其他人与刘婉儿相互串通,只是那股势力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连他都没有发现。

    “会是谁呢?”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还真是会被他人牵着鼻子走。

    “嘘,别出声,他们已经来了。”祁越阳比了个手势,沿着溪流的深处,带着容云初沉入水中,只留下鼻子以上的部位,这个地方四周长着蹿升的很高的水草遮着,倒是十分的隐蔽,很难被人发现。

    果然,没过一会,一阵马蹄声在附近停了下来,透过水草之间,依稀能看见一队人马,装扮和昨夜的黑衣人一样,明显是一伙的。

    “头,人不见了。”其中有人扫了一圈附近,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什么?他们的马匹还在这里,人能到哪里去?我们连夜赶了这么多路,没道理会追丢。”为首的黑衣人还真就不信了,自己翻身下马,犀利的眼神观察着附近的一切。

    “头,我们找到了这个。”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浅蓝色的包袱,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套女子穿的浅色衣服。

    容云初抿紧了红唇,懊恼不已,那可不就是她的换洗衣服吗?就只剩下这么一套了,现在就只穿着里衣,一会可怎么出去。

    “包袱都还留在这里,人可能还在附近,去,给我好好的搜一搜,上头下来的命令让我们格杀勿论,一会谁发现了人,立刻放信号。”为首的人眯着眸子道。

    “是。”

    这下好了,人不但没走,还开始搜查起来了,这里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好在他们躲在水里,一时应该也找不到他们。

    黑衣人中的首领蒙着面,露出的眼神锐利极了,他沿着附近已经熄灭的篝火朝着附近看了眼,敏锐的发现了附近的土壤有着淡淡的血液,他眼睛一亮,走了过去,顺着那血液慢慢的朝着溪流那边移动着。

    容云初眼看着他离这里越来越近,忍不住捏了捏祁越阳搂着她腰肢的手腕,对方却只是摸了摸她的背脊,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首领看在溪流边上沉思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只看见他吹了一声口哨,附近本来还在搜查的黑衣人立刻聚集了过来。

    “头……”

    “嗯,你们下去找找看,人说不定就藏在附近。”那首领举目观察着四周,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那话说的缓慢,似乎还在说给周围藏着的人听。

    祁越阳眯了眯眸中,搂着容云初的手紧了紧,水面泛起淡淡的波澜。

    几个黑衣人一听,不疑有他,拿着大刀就下了水,一边走在里面,一边拿着大刀在水面上挥舞着,检查着四周的任何角落。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容云初翻过祁越阳搂着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下这一句话。

    祁越阳一直在留意岸边的情况,察觉到容云初的举动,也同样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刚写完,他便动了,整个人一下子从水中蹿出,踏着水面,直接掠过其他的黑衣人,朝着黑衣人中的首领袭去。

    那首领似乎早就意料到他会出现,眼中泛起冷笑,两人一下子就交手了,祁越阳本身就很厉害,那首领的武功似乎也不弱,两人招式之间的来往,一时间分不出谁强谁弱。

    周围的黑衣人眼看正主出现了,立刻从溪流中爬出来跑过去帮忙。

    容云初慢慢浮出水面,红唇微张,看着岸上的局势,祁越阳虽然不处于下风,但对方人这么多,她还是担心他的安危的。

    只是……她伸出双手,白希的手上还带着水渍,昨夜她运用的斗气还不纯熟,想不到用在普通人的身上威力这么大,握了握双手,她虽然没有什么慈悲的圣母心,却也不喜杀人的感觉,手中一旦沾染了人命,睡觉都不会安宁。

    正在思索之际,祁越阳赤着上半身,肩膀上缠着绷带的地方已经伤口裂开了,泛出鲜血的红色,他一边躲闪过周围黑衣人的围攻,一边与那首领纠缠着,只看见他的冷冽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一抹红光,表情也越来越凶煞了。

    心中‘咯噔’一声,这只怕是要入魔了吧,毕竟之前有在祁越阳的身边经历过这番事情,所以她对祁越阳入魔的征兆多少有些了解,也知道一旦他入魔之后,六亲不认,上次还不小心智商受损,变成了个小娃娃,缠着她喊‘娘’,这可真是不太妙啊。

    容云初快步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已经走到了浅水区,只余下腰部以下在水中,露出上半身曼妙的身材,出现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实在是有些尴尬吧。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容云初俏脸一紧,难不成还有追兵?前来支援了?这可真是陷入了危急境地。

    一大队人马蜂拥而至,却是一列穿着盔甲的士兵,为首的人似乎挺年轻的,俊逸的面庞带着超越年龄的冷肃感,他在看见与黑衣人争斗的祁越阳时,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随即也看见了祁越阳似乎受伤了,看着那群黑衣人的眼神立刻像是他们杀了他爹妈似的,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

    “快,赶紧去帮王爷。”那年轻的小伙子立刻一挥手,紧跟着的士兵立刻出动了。

    形式一下子逆转了,没想到这些来人竟然是祁越阳他们这边的人马,那群黑衣人似乎也同样没想到,一下子乱了方寸,他们之前仗着人多势众,祁越阳这边也是人多势众,没几下就将那些黑衣人的小喽啰给拿下了。

    有了他们的帮忙,那个首领哪里还是祁越阳的对手,他单手夺过首领挥过来的匕首,一下子朝着他脸上划去,不仅将他脸上的面罩划落,更是在他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刻的伤痕。

    “果然是你。”看到他的脸,祁越阳眯了眯眼睛道。

    “姜侍卫,居然是你。”那年轻的小伙子跑了过来,双眸瞪得圆圆的,指着那个首领,愤然的大吼道。

    那首领长的颇为正气,脸上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此刻却显得十分可怖,他双眸淡漠的看了眼祁越阳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见他满脸的不怕死,祁越阳却是笑了,“要死?你以为这么简单?背叛了皇兄,姜峰,你真是好样的。”

    听出了祁越阳声音中的怒火,姜峰脸色又惨白了几分,“王爷,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好一个各为其主,我倒是从来不知道,父皇身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皇后身边的一条狗。”祁星河气的差点没跳起来,这种背叛感从听到祁越城薨了的消息后就没有停止过,心中止不住的一阵生疼。

    “大皇子,这就是人性,卑职现在但求一死。”姜峰闭着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祁越阳却是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让人将他捆绑起来,朝着祁星河道,“衣服。”

    祁星河还没从伤感的气氛中走出来,听见祁越阳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接着看见他身上没穿衣服,立刻慌慌忙忙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他。

    祁越阳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瞪了眼他,接过他递来的衣服,直接弯腰将掉落在他边上的包袱捡了起来,不理会祁星河那呆兮兮的样子,朝着溪流边上走过去。

    容云初早在看见他们帮忙的时候,就心安的又潜回水中了,毕竟男人太多,这又是古代,她这幅样子被人看见了,那可真是有几百张嘴巴都说不清楚了,哪里像是现代,穿着个比基尼出去都最多被人围观下而已。

    “初儿,将衣服换好了再出来。”祁越阳将包袱递给她,便如同一尊大佛一般站在溪边,冷冽的眼神扫射的周围根本就没人敢将目光投过来,更妄论靠近了。

    身后悉悉索索的,没过多久,容云初便穿戴完毕的走了出来,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长裙。

    祁越阳一看,也将祁星河的衣服给穿上了,只是祁星河的各自没有他高大,穿着有点小,还怪憋屈的。

    “你的伤口……”容云初可没有忘记刚才在打斗之中,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得到了容云初的关心,祁越阳紧绷的脸上总算缓和了下,露出温热的神色道,“没关系,只是有点崩开了而已,我们先回去再说。”

    容云初也知道这种地方还是不能久留,便点了点头,两个人并肩朝着祁星河那边走去。

    祁星河早就看见容云初了,见他俩走过来,便不停地张望着。

    等到走近了,容云初这才发现这个眼熟的小伙子可不就是当初在军营内见过的那个人吗?

    当时她混进营中,在韩老的身边当差,那个时候就是这个家伙惹祸,害祁越阳也受伤了,在韩老帮他疗伤的时候还大呼小叫的。

    当时她就觉得这个人身边奇怪了,却没想到,竟然是祁越城的儿子,这大祁王朝的大皇子。

    也是,这祁越城自从登基以来,子嗣却十分的稀少,只除了这个贵妃所生的大皇子以外,便没有其他皇子了,皇后这么多年来,更是一无所出,据说曾经怀了个孩子,最后却是早产夭折了,难不成是后宫辛密,导致皇后怀恨在心,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嘿嘿……”在看到容云初的那一刹那,祁星河露出了一个让人觉得,呃,比较恶心的笑容来,又朝着祁越阳挑了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贱兮兮的表情,惹得祁越阳眼角直抽,怎么办,有种好想揍他这个侄子的冲动啊。

    “皇叔,这就是皇婶吧,嗯嗯,真漂亮,很有眼光哦。”祁星河不知道容云初的身份,但两人看起来这么亲密,想想也知道两人的关系,立刻挤眉弄眼道。

    一句‘皇婶’,总算让祁越阳的心情好了一些,不那么想揍他了。

    “你别理他,他有那么一点……”一时间,祁越阳也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这个侄子。

    “二……”容云初脱口而出,她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大皇子的确很二好么。

    祁越阳摸了摸下巴,虽然不太理解容云初口中的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但是总感觉莫名的贴切,嗯,他这个侄子,的确挺二的。

    祁星河完全没发现自己被眼前两人给吐槽了,挠了挠脑袋,有些傻乎乎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容云初他们一边走向马匹,一边好奇的问。

    “我们是去找公孙大人的,后来发现他在小镇里养伤,才知道我们前脚刚到,你们后脚就出发了,于是又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正好在这里碰到你们了。”祁星河一看自家皇婶问问题了,立刻精神抖擞的解释道。

    “喏……公孙大人现下就在那辆马车上,只是伤势还没完全好,只能躺着。”他说着,指了指姗姗来迟的一辆马车,他们刚刚才赶到,毕竟马车没有单单骑马那么快。

    “王爷,这几个人服毒自杀了。”正说着,一个士兵急忙果然禀报。

    几人过去一看,那几个黑衣人的脸上已经泛起了青黑色,早没了呼吸,只怕是将毒药早就藏在牙齿缝中,看见任务失败了便自杀了,没有像昨夜那般自曝而死,却也都是死士。

    “姜侍卫他……”祁星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容云初一眼望过去,姜峰的脸上有些青紫,没有其他人那么严重,当下便走过去,一掌拍在他的背上,他身子一倒,立刻喷出一口黑血来,然后昏死过去了。

    “好了,将他刚服下去的毒给拍出来了,应该不会死。”容云初看了他的脸色,虽然有些惨白,却没了那些青紫,想必毒已经随着那口黑血喷了出来。

    祁星河站在旁边抽了抽嘴角,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吧,他本来还想说自家皇叔总算找到了一个温柔的美人了,却没想到这美人竟然这么彪悍,咽了下口水,他就说嘛,能够俘获他皇叔心的女人怎么着都得厉害一点啊,这么一想,倒是煞有其事了。

    “走,我们先回去军营。”祁越阳让人将姜峰带上马车,便翻身上马,将容云初也一并带在怀中,共骑一匹马。

    “我自己会骑马。”感觉到不少人侧目望向他们,容云初脸上有些烧红,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不满的嘟囔道。

    “我喜欢。”祁越阳却勾唇笑了笑,在她耳边同样回了一句,便不由分说的先骑马离去。

    看着两人共骑的背影,祁星河摸了摸下巴呢喃道,“原来需要这样泡妞啊,好类,男人果然就是要这么霸道。”说着,也抖了抖缰绳,跟着追了上去,而祁越阳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完全带歪了他这个侄子,导致他后面的追妻之路路漫漫兮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如同祁越阳所想,刘婉儿就算能控制住皇宫,却也暂时动不了这个军营,就目前而言,这里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们给我说说具体的事情,还有,有多少势力已经被他们收拢了。”营帐内,祁越阳换上了自己的黑袍,冷然的坐在主位问道。

    容云初本然不想搀和进来的,拉不过祁越阳便只能跟上,听听也总是好的,毕竟容盈绣还在宫内呢。

    “回王爷,在王爷出城之后,皇后娘娘便带了人马关了宫门,待第二日便传出皇上薨了的消息,想要进宫探望的官员都被抓起来了,现在京城人心惶惶,已有不少大人为了家中妻儿委曲求全了。”祁越阳手下的王将军据实说道。

    “掌握另一方兵力的沈将军已经投靠皇后了。”祁星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颇为气愤的道,这几日,迫使他快速的成长,不少人都想要将他抓住,毕竟他是这个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人选,除去他,或者将他变成手中傀儡都是一大优势,好在他早年就跟在祁越阳的身边锻炼,在这军营中自然是安全多了。

    祁越阳眯着眼眸,眸底深处都是冷光,“她这么做,到底想要捧谁上位。”

    众人皆都有些愕然,这就是症结所在,当年的太上皇所出的子嗣并不多,除了祁越阳和祁越城两兄弟之外,其余的兄弟也都在内斗中死了,余下只有一个老王爷尚在京城,另有的王爷早在千里之外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藩王,他们之间来往并不密切,这刘婉儿和右相这么起兵造反到底是为了捧谁呢?这的确是个问题。

    “皇后膝下并没有子嗣,难不成……她是想要自己称帝。”王将军大胆的猜测道。

    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吧,如果真这么做,只怕是难以服天下啊,多少人会有意见。

    “还有,皇兄薨了的消息,只是散播开来,在没确切的看到皇兄尸体之前,本王是不会相信皇兄不在了的事情。”祁越阳虽然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确有被打击到了,可后来想想,这其中也是有漏洞的。

    祁星河一听,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有着兴奋的神色,“那皇叔,我们现在就冲进皇宫去看看,父皇若是没死,他们根本就没有理由称霸我们大祁王朝的。”

    “你傻呀,现在就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容云初忍不住白了眼祁星河,说了句老实话。

    众人都朝着她这边侧目,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对皇室的人说话,虽说祁星河的确有些说话不经过大脑,但对方是皇子,还是得忍让几分的,而这个被王爷带回来的女子,似乎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可能之后还会成为王妃也说不定。

    祁星河被容云初这么一说,也没有生气,想了想,还真是,颇为颓废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爷,外面有人来访。”一个士兵走了进来道。

    “是谁?”祁星河立刻咋咋呼呼的问道。

    “是……是皇上身边的喜公公。”那小士兵有些犹豫的道,对来人也颇为惊讶。

    “什么?”祁星河又差点没跳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表示有些受惊了。

    “去,让他进来。”祁越阳没有吃惊也没有慌乱,仅是淡淡的道。

    “王爷,这喜公公会不会已经是皇后身边的人了,他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王将军已经开始揣测了。

    “稍安勿躁,等人来。”祁越阳冷淡道。

    满脸堆笑的喜公公很快就走了进来,对于营帐内有这么多人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看见祁越阳身边端坐着的容云初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了僵,似乎很是惊讶呢。

    “杂家参见晋南王。”喜公公颇为恭敬的行了个礼。

    “喜公公,我父皇他如何了,那老妖婆怎么舍得把你放出宫了,你和她什么关系。”祁星河到底年纪小,藏不住心事,直接将自己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祁越阳也没有阻止,只是冷淡的看着喜公公。

    喜公公抽了抽嘴角,依旧带着笑道,“大皇子,杂家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您了呢。此番前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请王爷进宫一叙的。”

    “还进宫一叙?只怕是要将皇叔给生吞活剥了吧。”祁星河没好气的道,“喜公公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了,你若是那老妖婆的人,今天咱们这营帐的门,你是休想再出去了。”说着,一把就抽出自己的佩剑,俨然要下杀手的样子。

    “哎呦,杂家的小祖宗啊,别吓坏杂家了。”喜公公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连忙退后了几步,离祁星河远点。

    “大皇子,你冷静点。”王将军离祁星河最近,立刻站起来阻止他,免得一冲动,真将人给杀了。

    祁星河也就是有心无胆,想要吓唬吓唬喜公公,当下便冷哼一声,将剑收了起来。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祁越阳终于开口了。

    “这……”王将军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喜公公,怕他有什么危险举动,那可就不好了。

    “无碍,你们都退下,别捣乱。”祁越阳没好气的看了眼祁星河,示意他也一起下去。

    王将军只能拉着不停嘟囔的祁星河离开,其余的将士也跟着离开了营帐。

    “那我也先出去了。”容云初站起身来也打算跟着出去,却被祁越阳一把拉住。

    “你没关系,一起坐着。”祁越阳对容云初和对别人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喜公公看了眼,也对容云初刮目相看了起来。

    “容姑娘,许久未见了。”喜公公对容云初示好道。

    “喜公公……”容云初微微一笑,随后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准备听戏。

    “现在人已经都走了,喜公公就有话直说吧。”祁越阳直接开口道。

    喜公公望了眼营帐门口,门口看守的人都是祁越阳的亲信,自是没有问题的,便叹了口气道,“还请王爷速速去解救皇上啊。”

    容云初也没有想到喜公公会来这么一句话,一口水含在嘴里,默默地吞下腹中,看来,祁越城果真没死,这只怕是皇后想要引祁越阳回去皇宫的假消息。

    “皇兄他怎么了?”听见关于祁越城的消息,祁越阳立刻关心了起来。

    “皇上被皇后娘娘关起来了,具体关在哪里,奴才也不知道啊,皇后娘娘虽然还用杂家,可是对杂家并没有那么信任,这京城到处都充斥着皇后娘娘的眼线,杂家有些话实在不好说。”喜公公脸上的笑容早没了,愁眉苦脸的诉苦着。

    “也就是说,这个军营内,说不定也有皇后的眼线。”容云初轻声道,难怪祁越阳刚才什么话都不说,也是有原因的,这祁星河倒是分散了别人的注意力,倒是正好。

    “安世远被关在哪里了?”祁越阳沉吟了一番问道。

    “世子爷被关在天牢了,说是以行刺皇后娘娘的罪名关起来的,世子府内现在一团糟,只怕世子爷再关久一点,也会被收拢到皇后手下了。”喜公公叹口气道。

    “是么……那就先从他这边救起。”安世远能帮不少忙,在这种敌我分不清楚的情况下,必须得召集人马。

    “对了王爷,皇后娘娘身边似乎还有人,不少大臣开始都抗议,最后都乖乖的听话了。”喜公公想起这件怪异的事情,他看的最真切了,明明前一秒进门前还激烈的抗议,后脚出来就笑米米的了,外界虽然传是因为家中的人,可他却知道,没那么简单。

    容云初和祁越阳相互望了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