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病情恶化

苏栗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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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刘婉儿捂嘴笑着道,“他们若是还听着本宫的话,自然不会出半点事情,你们发现了是吧?已经取出来了是吧?哈哈……以为这样就能救了他们?哼,太自以为是了,那可是医谷的人引以为傲的毒,就算银针取出了,毒素残留着,还不是一样会死,等到时候,本宫出不去,他们也得一样给本宫陪葬。”

    刘婉儿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怨毒,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曾经温婉示人的形象,完全被颠覆了,那层伪装被撕下来后,她的本来面目便再无保留。

    “那么你就先下地狱吧。”祁越阳冷笑一声,猛地掐住刘婉儿的脖子,那凶狠的力道,让刘婉儿完全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死亡感让她惊恐万分,双手乱抓着,双腿胡乱踢蹬着,眼珠子也不断的往上翻着。

    “咳咳……你……你不能这样,本宫……本宫还是皇后,你这是大逆不道,咳咳,我死了,你们也休想让……让皇上醒过来。”刘婉儿憋着一口气,拉出自己最后的筹码。

    “王爷……”安世远的确想看着刘婉儿死,却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淡淡的开口提醒道。

    祁越阳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很冷静,他冷嗤一声,手一松,任由刘婉儿跌倒在地上,从衣角下摆撕了快布,将自己刚才掐她脖子的手仔细的擦了一遍,才厌恶的扔掉。

    刘婉儿死里逃生,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咳嗽着,双眼中犹带着丝惊恐,对上祁越阳,她根本就不够看的,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刚才那冰冷的杀意,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

    “你以为本王不会杀你?皇后又如何?如果皇兄出了任何事情,本王不仅让你死,你们刘家所有人都会一起给他陪葬。”祁越阳冷冷的说着,不光是她会说这种威胁的话,他同样也会。

    刘婉儿立刻转过头狠狠地瞪视着祁越阳,“你敢?你若是动刘家的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么同样的,你若是不老实告诉我们医谷的人在哪里?那么明日起,京城的官员死一个,你们刘家的人就得抵两条人命,你看本王做不做得出来。”祁越阳一个冰冷的眼神瞥过去,眼中的寒芒让刘婉儿僵住了,她颤抖着身体,完全相信祁越阳做的出来,心里顿时凄凉极了。

    一番谈话不欢而散,而在祁越阳他们走之后没多久。

    安静冷清的凤藻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抹黑影来的悄无声息,连戒备森严的侍卫也躲避过了。

    他走到坐在地上发愣的刘婉儿身边,默默地将她搂进怀里。

    “你还要让我在这里待多久?非要让我累的家族都获罪不可吗?”刚才还一副狠毒嘴脸的刘婉儿此刻泪水涟涟,眉眼中染上了深深的伤感。

    “婉儿,快了,很快这个王朝便是我们的了,你到时候还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男子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他摸了摸刘婉儿的头发,亲昵的凑到她的脸庞。

    “我一点都不惦念着这个位子,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一直都是如此。”刘婉儿眼角的泪水滑落,她侧目望向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轻咬红唇,语气微颤。

    “乖,我会让你永远都平安快乐的。”男人深深的望了眼刘婉儿,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吻去了她哀伤的呢喃,一时间,宫殿内充斥着淡淡的温馨。

    翌日,容云初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周围,有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宫里睡了*。

    “醒了?”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把容云初残留的瞌睡虫给赶跑了,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冷峻面容。

    外头早已雨过天晴了,阳光洒在他脸上,使得他平日里冷硬的面容略显柔和,看起来没那么的难相处。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容云初条件反射的将被子拉扯上来盖住自己的身体。

    “刚才过来看了一回,见你还在睡,便先让人准备了早点。”祁越阳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

    容云初忍不住挠了挠头发,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理直气壮了啊。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容云初一大清早的也生不起气来了,懒得和他计较的闷声道。

    “唔,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换衣服。”祁越阳摸了摸下巴,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玩味。

    一个枕头直接朝着祁越阳的门面飞来,被他一把抓住,刚想说话,就看见容云初面色微红的瞪着他,虽然秀色可餐,祁越阳还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拿着枕头,转身离开了内屋,免得一会刚睡醒的小猫炸毛了,给他两爪子,虽然不会受伤却也怪疼的不是吗?

    “祁越阳,你给我准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祁越阳刚坐稳在椅子上,里头就传来一声娇呼。

    祁越阳摸了摸鼻子,等容云初有些气愤的走出来,立刻眼前一亮,他给她准备的是宫内的尊贵女子才会穿的宫裳,那是一件流彩云锦宫装,浅色罗裙缭姿镶着金丝滚边,水芙色纱带束腰,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外头罩着藕粉色的丝绸外衫,那张小脸上因为怒气带着点红晕,盈盈水眸看的人心里都要化了,更别说祁越阳了,一向严谨的他也不禁看的愣神了。

    “叫我谨之……”回过神来,祁越阳开口道。

    “什么?”容云初本来还有些气愤的小脑袋因为他这神来一笔,突然有些晕乎乎的。

    “这是我的字,字谨之,以后叫我谨之便可。”祁越阳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样的他更显亲和力,俊美的五官都柔软了几分,如果他平日里一直都是这样的,想必定能成为这京城女子吹捧的对象。

    “谨之……”容云初呢喃出声,叫的还算顺口。

    “不对啊,我是说,我自己的衣服呢?”容云初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身上衣服的下摆,若不是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她也不会穿上祁越阳给她准备好的这件。

    “那件衣服我已经让人拿下去清洗了,你还想穿着?”祁越阳挑了挑眉。

    “……自然不是。”容云初小声嘟囔,她一向喜净,自然不喜欢连着穿一件衣服。

    “那这件衣服?”这件衣服其实挺漂亮的,穿在她身上更显肤色,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宫中妃子所穿的服饰,她穿着觉得怪不自在的。

    “这是母妃曾经的衣服,是全新的,她一直保存的很好,说是要留给以后的儿媳呢。”祁越阳说起自己母亲的时候,眉眼间带着点柔软的暖色,“只是,你现在穿着的样子,她已经看不见了……”

    容云初望了眼祁越阳,心里本来就散了不少的火气这下子彻底没了,只是……这媳妇一说,还早呢。

    看着满桌的早点,容云初也不纠结了,坐在祁越阳的对面,安静的享用着早点,

    一大清早的,收获着这么温馨的时刻,就好像当年母妃还在的时候,温柔的看着他和皇兄吃饭的样子,让他倍感暖心。

    刚吃完早点,外头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王爷,公孙大人有事来报。”

    “让他进来。”

    祁越阳和容云初相视一眼,看来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王爷……”公孙寅一走进来,就看见了祁越阳和容云初坐在一起,也不觉得意外,直接道,“沈将军在今日一早已经熬不住去了。”

    祁越阳放置在桌上的手握了握,沈将军虽然被刘婉儿给利用了,却也曾经战功赫赫,是难得的一个武将,就这么没了,的确是令人感到惋惜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属下在沈将军身上没有找到兵符的痕迹,在去查探将军府的时候,却发现……将军府一家上下,全部都被杀了。”公孙寅的声音也冷了下去,到底会是谁,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夺了兵符,还将沈家灭门了?”祁越阳的声音冷的跟冰冻住过一般。

    “是的,至今还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做的,而且,离奇的是,沈家那些尸体上完全没有刀剑的痕迹,几乎都是七窍流血致死。”这是另一个疑点。

    “看来,刘婉儿还不算是主谋,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除非……他们明明被关着,却有分身之术。”容云初水眸微眯的说着。

    “去查,本王就不信了,在这京城,他们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找出来。”祁越阳冷笑一声。

    “另外,去将右相府内的人,以有着明显罪名的人给带进宫,当着皇后的面,给本王……杀了。”祁越阳身上笼罩着一层杀气,他说过了,朝廷的官员死一个,他们右相府的人也得去赔命。

    “是的,王爷——”公孙寅立刻领命下去了。

    公孙寅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了,只见喜公公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让容云初和祁越阳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太妙的预感,喜公公一直在祁越城身边伺候着,莫非真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不好了,皇上他……皇上他病危了。”喜公公一向爱笑的面容此刻愁眉苦脸的,额头满是虚汗,跑的气喘吁吁的。

    “什么?”容云初和祁越阳一听到这消息,哪里还坐得住,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走,立刻去皇兄那里,你一边走一边说。”祁越阳直接扯上喜公公,朝着祁越城的寝宫走去。

    “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有了微弱的呼吸,奴才一直在皇上身边照顾着,察觉到了自然就去请御医了,可是到了现在,皇上的病情却是一下子恶化了,呼吸开始急促,十分的不对劲。”喜公公一想到刚才的景象,脸上都白了几分。

    “几位御医现在还在诊治,老奴这就立刻来通知王爷了。”喜公公心里也有着不好的预感,那几位御医虽然都是医术高明的人,却都束手无策,实在是叫人伤心又寒心。

    祁越阳一路默默地听着,浑身都紧绷着,数日来的阴郁心情一下子又冒了出来,周身都是煞气。

    一踏进寝宫,就闻到了一股子的重要味,几位老御医围成一团,在交谈着什么,脸上都是皱着眉的表情复杂。

    祁星河焦躁的榻前来回的踱步,眼里满是担心,一看见祁越阳他们来了,立刻眼睛一亮,朝着他们走去。

    “皇叔,怎么办,父皇他……”祁星河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不忍心再往下说。

    “御医怎么说?”祁越阳直接问。

    “王爷,皇上他的脉搏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脸上也一下子烧红了,十分的不对劲,可惜老臣等人都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皇上如今的病症,根本无法对症下药啊。”老御医上前一步跪在祁越阳的面前,老泪纵横,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愧疚。

    其他老御医一看,也立刻跪在了地上,“请王爷责罚,老臣等人无能为力啊。”

    “好一个无能为力……平日里都养你们做什么的?”祁越阳冷冷的扫了眼眼前跪着的老御医,冰冷的声音让几位老御医瑟瑟发抖。

    “谨之,这并不能全都怪这几位大人。”容云初知道祁越阳此刻心里有多愤怒,却不想他寒了几位老御医的心。

    祁越阳闭了闭眼,双手握的紧紧地,再睁开眼时,看都不去看地上跪着的人,朝着榻边走去。

    一眼就看见了那触目惊心的白色,似乎在*之间,祁越城满头的黑发就变成了白发,那原本呈现假死状态的惨白脸色也变得通红,手刚伸过去,就能感觉到他脸上传来的温度,看样子烧的厉害呢,连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皇兄……”祁越阳深深的看着祁越城,眉宇皱的紧紧地,也有着无能而立的自责感,其实,他也什么都办不到不是吗?

    “皇叔,父皇不会有事的对吗?”祁星河眼中蓄着点点泪意,他虽然常年在祁越阳身边锻炼着,可祁越城到底只有他一个儿子,两人的父子感情并不差,又没有兄弟间的争斗,他对祁越城也有着深厚的感情,此时此刻,心里难过的不得了。

    祁越阳面无表情,木然的望着祁星河道,“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身为皇子,有着自己的责任,哭能有什么用?就算皇兄不幸……你也得给我肩负起自己的担子来,在这之后,你便是这大祁王朝的下一任继承者,必须得给我挺起胸膛来。”

    祁越阳一番话说的严肃又冷然,让祁星河听的一楞一愣的,随即抹了把脸,低垂着脑袋道,“皇叔,我不行的,没有你们在,我一直都是个爱玩爱闹的人,父皇放养我这么多年,我心里早没了那么一份心思。”祁星河没有什么野心,对那个皇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在祁越阳身边呆久了,崇尚的是自由。

    ‘啪’祁越阳狠狠地在祁星河脑袋上拍了一记,疼的祁星河差点没哭爹喊娘,抱着自己的脑袋,‘嘶嘶’的抽着气。

    “出息,你不行?那谁能行,你有着皇室的血统,难不成真要将大祁王朝拱手让给别人?”祁越阳的声音更冷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祁星河,口中的别人能有谁?除了那老王爷不作他想。

    祁星河眼角泛着泪意,这回却是被打的疼的,他撇撇嘴,呐呐的道,“不是还有皇叔你自己吗?”他是皇上的嫡亲弟弟,自然也有成为这帝王的可能。

    若是别人,恐怕早就一心向往,顺势接下了那位子了,只可惜祁越阳对那位子也一点不感兴趣,“本王自然会辅佐在你身旁,直到你能独当一面,这是为了稳定民心,也是众望所归。”

    祁星河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祁越阳,他现在的主心骨就是眼前的祁越阳了,心里其实十分清楚,就他这样的性格,以及没有背景的母亲娘家,如果没有祁越阳,他早就尸骨无存了,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何当初父皇要将他放在祁越阳身边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