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会娶你

景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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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半年,风欢颜的名声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河东之地迅速的富裕起来,加之风欢颜还是微山学院的女夫子,颇受学生喜爱。微山书院开创了多种教学方式,并且对贫困的学子发放奖金,更是让微山书院的名气大燥。

    “郡主,夏大人,南国商人在河东之地遇害。南国国君亲自修书,要求给个解释。”

    风欢颜此时刚从微山书院回来,正与夏柳河一同回郡主府商议河东下一步的发展,此时被姬兰的消息一惊,诧异道:“南国?他们的商人在我们河东之地遇害?”

    姬兰正色道:“是。”

    “可有说是什么时候?多少人?在哪里遇害?”

    夏柳河也有些疑惑,河东之地近半年来与南国的接触是多了些,因为南国是河东之地边界邻国,所以有些往来也是正常。

    风欢颜眼眸半阖,笑道:“是么?南国国君想要什么样的解释啊?”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全然在于南国国君的态度。若是南国国君一副为子民着想的话,那么定然会来问自己要说法,若是他不愿管,几个商人罢了,不会起多大的波澜的。

    姬兰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风欢颜:“南国国君递交国书去了京城,说是若是郡主同意联姻,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姬兰的声音很低,她明显的察觉到周围的气息冷凝,悄悄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风欢颜,果然,风欢颜面无表情,连一贯的嬉笑都没了,似乎又在想着什么事。

    “联姻?南国?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南国国君“上次是三座城池来换她,这次是故意找事求联姻,这个南国国君,倒真是让人看不懂了。风欢颜哂笑:“难道我是易看体质?这么容易被人看上?”

    口气中无不充满了自嘲。风欢颜向来自恋爱美,可是姬兰却知道,这副慕言为她带来了多少流言蜚语,人们似乎格外的关注她,她做什么,都会被格外的放大,拿来议论。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风欢颜要远离京城,来到河东之地的原因吧。

    夏柳河焦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云公子,该怎么办?”

    “问他有用么?现在的决定权在京城那位的手里。”风欢颜眉心紧蹙,纤细的手指有以下没有下的敲打着自己的腿侧,若是萧长奕为了那三座城池,此次这件事却又的确发生在河东之地,那她就算再抗旨,也是没办法阻拦萧长奕将自己拿去换取城池的野心了。

    “不会的,云公子聪慧过人,他定然会有办法的。”

    夏柳河亲眼见证了这个之前还被自己鄙夷的女子,半年之内,将河东之地发展到如今这副模样,加上他听过风欢颜的课,心中对风欢颜渐渐的起了钦佩之意。于是直接转身就去找叶云奕。

    “主人,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姬兰有些担忧,都这个时候了,风欢颜还这么淡定,难道她心中就不担心么?

    “姬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以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南国国君的相关消息,除此之外,我还要他的画像。”

    “主人,您要他的画像做什么?”

    风欢颜冷笑,眼睛微微的眯起,“自然是看咯。”

    风欢颜心中想着,距离李错回京,已经是半年的时间了,那次李错来河东之地,并未久留,没过两日便被召回京了,此次若是传旨,恐怕按照萧长奕这种小心心性,定然会让李错来的。想着想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欢颜似乎是听见一声低叹,但是眼皮太重,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是微微的闻到那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姬兰!”

    一大早,风欢颜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脖子酸疼,穿着白色中衣,站在门口大声叫喊着。

    姬兰急忙从屋内跑了出来,“主人,您今日怎么这么早?”

    因为平日里风欢颜起的都很晚,所以姬兰他们一般都找准时间来伺候风欢颜,今日倒是奇怪了,风欢颜竟然起的这么早。

    “主人,快进去,待会着凉了。”

    见风欢颜只穿了中衣,姬兰脸色一黑,冷冷的朝着风欢颜说道。

    此时天气已经是很凉了的,风欢颜怕冷,却不喜欢穿短袄,觉得太笨重不好看。

    “姬兰,陪我去云公子府邸走一趟吧。”

    若是风欢颜没猜错,昨日夏柳河定然是没见到叶云奕,不然按照夏柳河的习惯,只要是见到了叶云奕,定然会高兴很久,至少是会来自己这里炫耀一番而不是这么沉默的。

    姬兰默默的为风欢颜穿上衣服,披上披风,愁眉苦脸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怨妇模样。

    “你这个样子,若是被夏柳河瞧见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娶你了。”

    心思被说中,总会有那么些羞涩,姬兰也是脸红的娇嗔了风欢颜一句,冷着脸跑了。

    “奇怪啊,我说错什么了么?”

    风欢颜无奈的跟上,心中却是对那人的住处有了些向往。

    熟悉的诺达宅院,白墙灰瓦,门前种着松竹。

    “郡主,您请回吧,公子身子不适,不愿见客。”

    叶云奕小院的门口被施肃肃拦着,虽然施肃肃脸上带着笑,但是她眼底的敌意是不容忽视的。

    风欢颜笑着问:“既然是身体不适,那我岂不更应该瞧瞧了。”

    “郡主,不要为难奴婢,公子却是谁人都不见,还请郡主回吧。”

    施肃肃神情坚定,一副绝对不让任何人进去的样子。风欢颜看了眼院内,确实是问到了一股药香。心想,他竟是真的病了。于是转身离开。

    目送风欢颜走乐,施肃肃这才转身去到书房门口,眼底泛起一抹心疼,“公子何苦这样为难自己?若不是熬夜处理这些事情,怎么会高烧不退还咳嗽呢?”

    叶云奕的暗卫都守在院落周围,没有他的命令,谁都无法接近这书房。施肃肃淡淡的看了眼书房禁闭的门,良久,噙着泪水转身离开。

    书房软榻上,叶云奕手中坚持拿从南国传回的消息,面色潮红,一副高烧未退的模样。

    “咳咳——”

    一阵揪心的咳嗽声,将叶云奕的脸挣得通红,这天气本就凉了,他一直身体不好,此番折腾,高烧已经算是好的了。

    “公子,您歇会再看吧。”

    这些消息不急于一时嘛。但是南蓟刚说了一句话,就被叶云奕一个眼神制住了,只好乖乖的闭了嘴。

    “南国国君居然是三年前才回宫登基的?看着画像,倒像是我见过的一个人。”

    叶云奕手中握着的纸条被他一揉,化为了岁末,眼神飘忽,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公子,我记得,风云楼右使脸上也曾有一条刀疤。”

    南蓟的记性一向好,被他这么一提,叶云奕眼前突然一亮,是的,就是他了。这副模样,与后来城破之时带着人前去屠城的风云楼右使长风,正好是一样的面容。

    南蓟见叶云奕想到了些什么,缓缓禀报:“南国君主之位一直有争议,南国国君突然回宫,然后继承王位,自然是有些人看不过去的。”

    “南蓟,你去派人与南国国君之地睿郡王通了信,就说他皇兄打算以三座城池换取美人,还有,同时撤走我们在南国所有的铺子,尤其是粮食铺子。”南国虽有钱,但是自己却生产不出许多的粮食,主要都是靠外面的供给,然而那些供给,却又都依靠叶云奕的产业。

    南蓟点头应下,犹豫了一会,慢吞吞的说道:“刚才风郡主来过。”

    “我知道。”

    叶云奕闭上眼睛,忍住喉咙处的一股血腥味,脸色白的吓人。

    “那您为何?”

    南蓟看不透叶云奕心中所想。当年的事情他也一同经历过,他也心疼自己主子变成现在这样。但是在他看来,那位也没错,主子也没错,事情却还是发展成了这样。

    叶云奕苦笑,缓缓的睁开眼,失落的看着地面,“南蓟,你不懂,我不能见她了。”再这样纵容自己见下去,只怕他会沉沦下去,再也拔不起来了。自从相逢,他便渴望相见,但是这样下去,迟早,旧情复燃,他对她最后的隐忍,都会被重新燃烧起来。那份感情,背负的太多。

    “属下不曾认为同临城破是少夫人的错,就算是没有少夫人,城破怕是也是迟早的事,不过是早百年与晚百年的事。而且属下听说,当初太子下令屠城,是少夫人跪在城门口求左疏狂,这才让左疏狂第一次违抗命令,没有屠城。而且,据说郡主当初跪在碎石子上,双膝被石子嵌入,后来颗颗取出来的。”

    如此勇敢的女子,值得成为他的女主子,但是,南蓟看向叶云奕,发现他不说话了,眼中的情绪看不清,道不明。

    “公子,属下只是希望您过得好便好,老城主也说过,让您不必在意城破,好好过活就是。”

    “南蓟,你出去守着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累了。”

    说着,叶云奕闭上眼躺了下去,背对着南蓟的身影,微微有些瑟缩,没人看见,难得不带面具的叶云奕那张绝世的容颜上,满脸湿润,眼角的泪水不断的掉了下来,沾湿了枕头。心中的某处痛的难以忍受,可是他却坚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