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挺温馨

岩山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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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天没有举行宫宴了,燕子墨作为一国之君,对那些远道而来的臣民怎么都觉得过意不去,晚上的时候邀请七七陪她一起用膳,顺便商讨一下明天宫宴的事情。

    七七到得时候,西陵越也在,瞟一眼过去,很正常,一点异样也没有,甚至还很体贴的给她拉开了凳子,她的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看来她流了一滩口水的事可以翻篇了。

    “唔,今天晚膳也太丰盛了吧?”她瞪着一大桌子菜,足可以称得上满汉全体了,就三个人怎么吃得完?

    “朱叔叔,今天是母后的生辰,所以子墨吩咐御膳房做了很多菜,以前父皇母后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说着他刚才还一脸兴奋期待的小脸顿时变得灰暗下来,看着真让人怜惜。

    “乖,没事没事,你父皇母后一定没事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七七怜惜的搂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理解他的心情,一直享受着父母的宠爱而又突然失去,比她前世一直呆在孤儿院从来不知道父爱母爱是什么滋味,还要来的悲惨,没有就不会失去,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落差。

    下一刻燕子墨又高兴起来,一颗晶莹的泪珠还在他的睫毛上一颤一颤:“今天有两个叔叔陪着我,我也很开心了。”

    “那就快点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西陵越很难得温柔的道。

    “哇塞,还有狮子头呀,我的最爱,哈哈,真是太懂我的心了。”七七顺着西陵越用筷子轻轻敲过的地方看去,眼睛顿时被点亮。

    燕子墨叽里咕噜的眼珠子转了转:“这是王叔专门从外面要的,说是独家秘方所做,比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是吗,我尝尝。”七七一心向着狮子头进发,燕子墨的前半句话可以忽略不计。

    “嗯嗯,果真好吃。”手中的筷子飞速的再次戳过去,恨不得把整个盘子都吞进去,眼睛也顾不得看西陵越,用袖子一抹嘴上留下来的汁液:“这是哪家卖的?”

    西陵越递过去一只手帕:“那家已经被我收买编进我的后厨了,如果你想吃的话,不必求远了,直接吩咐一声就行,我让雷鸣给你送过去。”其实最好是自己送过去。

    “啧啧,真是可惜。”她还想买回南荒,当他们家厨子呢,她家老爷子也最爱狮子头,那老头虽然平常难说话又很挑剔,但是总体上对她还是不错的。

    “那如果朱叔叔宫宴结束之后回南荒的话,岂不是就吃不到了?”

    西陵越夹菜的手一顿:“七七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一块带过去。”当然包括厨子,也包括他。

    “那我岂不是捞不着吃了?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真是是孤家寡人了。”燕子墨的小脸又垮了下来。

    “哎呦,别伤心吗?不是还没走吗?”看见他不开心,她的心就揪成一团,柔软的一塌糊涂,还以为经历了前世的事情,她早已经心硬似铁,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情羁绊。

    “要是朱叔叔你一直在就好了,王叔也在。”

    “好了,快吃,菜真的要凉了。”西陵越催促着。

    七七有一种错觉,如果她恢复了女儿装,几年之后,和自己的孩子夫君坐在一起,简单而又温馨的吃着饭,该是怎样的幸福。

    用过饭之后,燕子墨又央求着七七给他讲故事,宫殿里没有用往常亮如白昼的夜明珠,而是点燃了细细的蜡烛,有些昏黄的烛光反而带着淡淡的光晕,使这个豪华的宫殿不在那么冷寂空旷,温馨的暖意在静静地流淌。

    七七不忍心他失望,想象着以往她母后生辰时,一家人的快乐时光,能做到的就尽可能的满足他。

    “下面呢我要给你讲的故事就是一只猴子,一头猪,还有一个妖怪统统变成和尚在一个真和尚的带领下去探险游玩顺便带回了几本书的故事。”

    不光燕子墨,就连西陵越也被引起了兴趣,凑过来听她讲故事。

    七七从石头里蹦出来一只猴子,唾沫四溅一直讲到老鼠精变成女人要嫁给和尚,整整两个时辰,最后嗓子都受不了了,两个人反而越听越兴奋,没有一点困觉的意思。

    最后还是西陵越心疼七七,硬是把燕子墨给弄到床上睡觉去了,燕子墨拖着七七硬要她陪着睡觉,七七无奈只好脱了鞋袜,把外套脱了,里衣什么的还有两层应该没事,于是也安心的上了床。

    “我还是给你唱一首摇篮曲吧。”咳咳,

    “睡吧,睡吧,亲爱的宝贝,那金丝鸟儿小花鹿儿都在梦里陪着你……”七七温柔的嗓音响起,燕子墨毕竟是孩子,硬撑起来的神经一会就绷不住了,睡了过去。

    七七也经受不住周公的诱惑,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直至整个宫殿都静了下来,偶尔响起烛火噼啪一下的响声。

    西陵越反而有些羡慕燕子墨,不说他一直盼望的能同床共枕的人对他有多好,就是他小时候有父有母也没有享受过这么温馨有爱的时光,记忆中母亲从来不是有耐心讲故事甚至唱催眠曲的人,每当她想温柔一下的时候,自己就会被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从窗户边扔出去。

    幽暗的烛光打在床上,两个冰雕玉琢的人偎依在一起,就算是没有感情的人也会被眼前的情境所融化,填满所有的感动。

    他也脱下外袍,掀开被子,静静地躺在了七七的旁边,挨着那软软的身子,一股电流迅速的窜到全身上下,他顿时僵住了,不敢在动,不知是畏惧那停不住的咚咚心跳,还是怕惊醒旁边的人,他屏住呼吸,还是慢慢的躺了下来,听着耳边平坦的呼吸,在这有些微凉的夜晚,竟然感觉炽热无比。

    七七睡觉很不老实,刚才还是往里,很快就翻了个身,一只腿压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或者搂着的东西足够安全,寻了个满意的角度,舒服的叹了一声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可苦了西陵越,身体僵硬如铁,关键是体温迅速飙升了好几度,甚至身上渗出了汗把衣服都打透了。偏偏她还不自知自己撩起了别人怎样的心情激荡?只把温热的气息尽情的喷洒,西陵越脖子间痒痒的,扭过头就能看见那一张樱唇近在迟尺,屋外凉风习习,屋内静寂却很温暖,甚至只有他咚咚的心跳声,多年之后,他仍然能记得这一晚,这是他真正意义上感觉最温馨的时刻。

    他悄悄的把她拉下去,轻轻的喘着气。

    七七根本就不听话,仍然锲而不舍的把腿往上放,西陵越闭了闭眼睛,无法只好把她的一条腿压在腿下要不然他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她挣扎了两下,没有办法又忍受不了周公的召唤,只好放弃的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这次他才彻底的松了口气,运起内力三百六十周才把火气给压了回去。

    长夜漫漫,七七不知又翻了多少次身,这样的灭火行动反复了多少次,西陵越这才知道昨晚出主意给燕子墨让七七陪他睡觉,晚上可以不用做功课,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但是他心里却有个小小的呐喊,希望这样的痛苦天天继续又是什么情况?

    看来很多事情要抓紧了,要不然折磨的是自己啊。

    七七早上醒来的时候,西陵越正支着头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幽深的瞳眸黑漆漆的看不见底,似翻腾着惊天骇浪,又似平静的一览无余。

    “你一晚上都没睡?”七七支着身子坐起来,揉着眼底的眼屎,即使这样的不雅行为,被她做起来都是优雅无比。

    “这里只有一张床。”

    “哦,也是。”七七看了看四周,真是一张床,不过你可以回你的寝殿去睡呀?

    “咳咳,子墨该起床了。”他上前去叫醒燕子墨。

    七七下床,看见梳妆台上干净清爽的洗脸水,还有那桌子上被她誉为最有营养的配餐,整齐的面包配着不太好看的煎蛋。

    她拿手帕的手一顿,狐疑的看向身后,期待她看见的西陵越正扭过头去,七七忍不住笑了,是不好意思了吧。

    男人做早餐是有爱的表现,一个冷酷掌控天下的男人做早餐更是天下女人都心神驰往的对象,只会为个人形象加分,不会丢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是你做的?”七七夹起不规则的煎蛋。

    “是。”西陵越微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手足无措的拉着手下的燕子墨。

    “哎呦,王叔,你把我的衣服穿反了。”燕子墨故意的埋怨,很难得王叔也有干不好的事情,绝对不妨对挖苦他的机会,哪怕让他多做一天功课他也认了。

    噗嗤,七七很不地道的笑了,不但穿反了,还歪歪扭扭的。

    西陵越赧然的转过头背对着七七,冷道:“自己穿。”

    燕子墨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他本来都是自己穿的呀,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给他穿衣服?还做好了早膳?

    “王叔,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我父皇也给我母后做过。”

    七七边吃边说:“我也觉得一个有霸气的男人肯洗手做汤羹是一种魅力的表现。”

    西陵越这才两眼放出光芒,能得到夸奖,真不愧他弄了两个时辰,煎坏了三十三个鸡蛋。

    “是吗?你也这样认为?”

    “那当然,哪个女人能嫁个这样的夫君简直幸福死。”

    西陵越站起来拉开凳子坐在七七对面,扑楞着双眼盯着她,似乎在说:你呢?有没有打动你?

    七七微微一笑,很给力的道:“我要是个女人,我也会动心的。”她说的是真心话,这是她前世的盼望,自从找到了自己的亲爹之后,她便搬回了亲爹的家,但是那里还不如孤儿院,因为有虎视眈眈的继母和对她嫉恨视为眼中钉的妹妹,那时她就希望能搬出去,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温馨的小家。

    而来到这里以后,因为她的身份是一个男子,而她有了更大的责任和负担,那就是南荒的百姓和南荒侯府的兴旺,便时刻朝着那个方向而努力奋斗,再也没有生过要拥有一个小家的心思。

    就是希望功成身退之后,隐居山林,退出世间的纷纷扰扰,过着闲人野鹤的生活,只是此刻,她好像对原来的那种生活又有了几分期许。

    西陵越略有些失望,是个女人才动心?那她是个男人,就是说没有动心?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身的霸气,这说明他已经得到了她的认可,他只要继续努力,幸福很快就在眼前。

    第二天的宫宴主要是宣布了一下今年朝花节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大家参加之类的客气话,如果有不想参加的,大夏会备上薄礼,随时可以离开燕城。

    燕子墨话一出口,只有少数人不感兴趣,大多数外来的使臣和朝拜之臣都兴奋起来,这是他们一直都惦记和感兴趣的节日,往常都忙碌不堪,从来没有闲暇时间来到燕城观看一下这样的节日,今年可以多等几天参加朝花节,也算是给自己放假了。

    朝花节是大夏先祖皇创造出来的,据说那天要通过才艺,容貌选出来花魁和草魁,被称为金童玉女,两个人如果愿意结成连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所以平常有被棒打鸳鸯的人因为家族恩怨或者八字不合等问题的男女参加的居多,因为得了草魁和花魁,那天统统都不能计较,无条件的服从于两人的意愿。

    所以这简直是上天一种额外的恩赐,百姓们如此重视,也算是对爱情的一种向往和尊重。

    还据说这是当年先祖和一个女子倾心相爱,但是那时候先祖还是个穷小子,女子是富家千金,女子家族攀龙附凤,硬是把女子送进了先朝太子的府邸,当了一个小妾,他不甘心跟着进了太子府当了一个小厮,看到心上人因为身份低微经常被其他人欺负,又不愿服从太子,在一次被太子强了之后,投井自尽,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完了,这才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也就是这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让他打下了一片江山,建立了大夏。

    即使后来巩固政权,娶了很多妃子,也依然不忘当初最真的爱恋,所以才立下了这样一个规矩,也是寄托了他对那女子的一份感情吧。

    大家都纷纷猜测着,谁会成为今年的金童玉女,又是谁会成就一段美丽的佳话,因此这场宫宴比上次要热闹多了。

    西门雨佳暗自高兴着,她一定要拿到今年的花魁,那么天下的男人还不任由她挑?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震住了场上的讨论声,七七顺着方向看去,竟是原来的三皇子被封为允王的燕北允,

    七七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就是皇上祭天大典他都没有去,原来是身体有佯,他体态偏瘦,脸色苍白,似乎是从坟墓里又走出来的活死人一样,自从他进来,一直咳个不停,有把肺咳出来的趋势,让周围的人都听着揪心。

    还真是奇怪,这皇家的皇子皇女除了燕北深和燕北归,燕心容其他的要不死了,要不身体有疾,这真是一个怪现象。

    她看向高高在上风范十足的太皇太后,看向燕北允的时候,那带着的嘲讽和不屑,在想起她对燕心茗所做的一切,燕子墨说的如果不是他皇爷爷从小就把他父皇送出去学艺,恐怕也难逃毒手,但是就是因为常年不在宫里,所以兵权才落在了旁人手里,最后只有御林军这一支军队。当初他母后就是为了保护他,才不慎着了太皇太后的道,如今这些皇子皇女的遭遇,难不成都是太皇太后的杰作?

    怪不得燕北归走得时候,一定要东方白守在燕子墨的身边,跟个奶妈似得,他走之前,还非要找她代替,西陵越忙于政事,有很多时候是不可能照顾到燕子墨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太皇太后的算计?

    恩,他们还真有眼光,选了自己,胆大心细又有勇有谋,更重要的是太皇太后和自己势不两立。

    东方魅一上来就冲她展开一个自认为狂拽酷的姿态,跟她打招呼,眼睛也是盯上盯下,希望能从她的眼底看出些与往常不一样的情愫。

    七七在心里喷笑,他还不知道吧,他写的肉麻的情诗早就被西陵越给换成了一篇东筑数落南荒的骂文。

    于是她阴沉着脸道:“东方小侯爷这么不待见我们南荒,说我们穷苦人没有出息,这是摆明了要和我南荒决裂了?”

    东方魅有些懵,这是哪里跟哪里呀?

    身后的春水也苦着一张脸把纸张奉上,东方魅定眼一看,这不是他昨天送给七七的信吗,这种宣纸是东筑独有的,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接过来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大喊道:“这根本不是本侯爷写的,纯属诬陷。”

    他这一叫,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七七轻咳了一声:“这可是阁下的字迹?”

    东方魅的脸比猪肝还要难看,这上面还偏偏是他的字迹,他就不明白了,就算别人嫁祸给他,也不可能既得了东筑独特的宫廷宣纸,又模仿他的字迹这么像吧?可是他明明写的不是这样的内容。

    旁边的西门雨佳趁东方魅思索期间,把内容看了个大概,捂着嘴偷笑,这样的结果正和她意。

    说风凉话不嫌牙疼:“东方小侯爷对南荒怨念这么深,好歹也要看在同席喝酒的份上,不要写的那么绝吗?”

    东方魅连忙把纸张收起来,收敛起脸上的所有情绪:“西门女候此言差矣,本侯爷对南荒关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怨念?”

    众人都回过眼神,谁不知道东筑对南荒整天打压,关怀?是想吞并吧?

    东方魅看见大家的眼神就明白了那分明写着我们都知道,你就不要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他狠狠的瞪了西门雨佳一眼,谁让她说出来的?

    他想求助月紫风的,想让他扳回一点在七七前的面子,但是月紫风从一上来就在不停地喝闷酒,因为西陵越派人偷偷地告诉他,东方白要回来了,他这是表面上镇定自若悠闲做派实则内心激情澎湃,一颗激动地心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太皇太后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满含笑意的道:“哀家到是相信东方小侯爷的话,真的是出于对朱小侯爷的关心,据说这几天东方侯爷没少给朱小侯爷送东西,连珍藏了上千年仅存一坛的玛瑙酒都给送过去了。”

    七七在心里骂道:真会夸张,仅存一坛的玛瑙酒,东方魅会舍得送她?

    那说完还用手帕捂着嘴偷笑的不好意思的羞态,话中的意思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试问世间之人哪个不爱八卦?因此蹭亮的眼光射向了七七和东方魅。

    东方魅圆满了,他才不管别人会不会说他是断背呢,他只要决定的事,才不管那么多呢。

    但是有的人就不乐意了,西陵越冷着一张脸淡淡的道:“本王怎么听说的和太皇太后不一样,听说东方小侯爷送了两坛明明是水的玛瑙酒,还送了落满鸟屎的布料,这分明是不将朱小侯爷放在眼里。”

    东方魅刚才还绽开了笑颜的脸立马绷住,这西陵越是专门来和他作对的吧?不过今天怎么感觉西陵越和七七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客气有礼,而是之间有了一种默契和亲近。

    那感觉就像突然之间垮了一大步,从一个朋友直接上升成为亲人,想到这,他立马不舒服了。

    上官锦突然插了一句:“听说摄政王手下有几名暗卫,其轻功如入无人之境。”

    西陵越厉光扫向上官锦,上官锦也不甘示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了几十个汇合,才撤了回去。

    东方魅能在东筑站稳脚跟,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明白了上官锦的意思,冷笑两声:“原来是摄政王派属下调换了本侯爷的东西,真是想不到堂堂摄政王居然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他有些怀疑西陵越,但是一直觉得他不像会干这么无聊事的人,现在经上官锦一提醒,他才想起来只要他和七七单独在的场合他都会出现,而且在这宫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下这种事非他莫属。西陵越啜了口茶,淡淡的道:“既然你都说了本王不屑干这种事,为何又说是本王干的,而且你又没有证据,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或者是想嫁祸给本王?”

    东方魅冷哼一声,他虽然确定是西陵越,但是他确实没有证据,不过西陵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认为他单单是怕东筑和南荒的联盟,因为毕竟南荒没有什么威胁力,那么西陵越处处阻碍他和七七的接近,该不是因为和他同样的毛病吧?都想娶了七七这个男人?

    他突然笑了:“我无意中听见有下人说摄政王和朱小侯爷昨天出去了,晚上在马车里呆了一晚,摄政王不是有洁癖吗,不让人近身吗?怎么还能……”

    他留下半句话不说,故意要勾起众人的猜测。

    “对了,我记得在祭天大典上,摄政王可是力保朱小侯爷的,难道这中间也有什么隐情?”

    这么一说,还真是,但是谁敢怀疑摄政王,这不是不要命了吗?因此个个表情怪异,既不敢怀疑又想支着耳朵听。

    西陵越冷道:“本王说过,因人而异,如果是和东方侯爷一个马车的话,估计会把半个月的饭都给吐了。”

    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这摄政王说话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半个月的饭?谁会储存那么长时间的饭,早化为粪土了。

    大家都在唇枪舌剑的,只有七七和燕子墨两人坐在那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杯酒,吃的优哉游哉。

    皇上还小,自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朱七七呢,大家无不佩服她这样的定力,作为男主角,不是被怀疑与东方侯爷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似乎与摄政王也不同寻常,竟然还能吃的下饭。

    再有就是连战连老将军了,一脸凝重,花白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最后忍不住哼了一声:“三个大男人在这里搞暧昧,也不嫌丢人,我大夏何时有这样的风气了?真是不堪入目。”

    他这句话,掷地有声如雷贯耳,令全场都静了下来,这说的可是摄政王,南荒小侯爷,东筑小侯爷,几乎全东大陆的重大人物全被你一网打尽了。

    难道这是为那天挨了十军棍一直愤愤不满吗?

    东方魅道:“连老将军,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暧昧?男人之间怎么了,只要美的事物,每个人都有追求的权利,当然,连老将军整天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这点情趣是不懂的。”

    连战气的脸通红,他为了大夏征战一生,居然有人这么看不起他,孰可忍孰不可忍,砰的一声把面前的桌子砸个粉碎:“好你个东方魅,居然敢这样说老夫,你东筑的礼仪就是这样教你的?”他真后悔十年前没有乘东筑作乱时,把它一举歼灭,也不会有今日这小子口出狂言来和他作对。

    桌子一碎,上面的盘子茶杯饭菜统统滚到地上,有的和连战交好的大臣开始劝他:“连老将军喝的有些多了,还请摄政王不要见怪。”看那摄政王越来越冷的脸色,正凝聚着刀风剑雨,真害怕他一怒之下在作出什么事来。

    有的附和道:“是啊,是啊,今天是大家都高兴地宫宴,最好不要讨论这些事了,赶快把这些东西打扫了。”

    立即上来许多宫女奴才换桌子的换桌子,打扫的打扫,擦地的擦地。

    西陵越冷道:“来人,连老将军喝醉了,请回府。”

    这是明显的逐客呀,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简直比打他十军棍还让他丢脸。

    因此连战哪里肯依,本来就是直肠子,这下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我看谁敢碰老夫一下。”

    “西陵越,你个小兔崽子,居然这样对待一个三朝元老,大夏早晚要毁在你的手里啊,先帝啊先帝,这就是你要委托的人啊。”

    燕子墨皱了皱眉:“连老将军是你出口不逊在先好不好?”

    连战上次见到燕子墨,他还叫他爷爷,如今都疏离的称呼他官职了,更加的伤心了:“苍天啊,你长眼了没有?皇上都被人带坏了。”

    燕子墨不耐的吩咐方华:“连老将军喝多了,把他带下去吧。”

    方华果然带着御林军到了连战的眼前。

    对连战这样的忠臣,可以死也不听摄政王的话,但是皇上的话还是不敢违抗的,骂骂咧咧的把方华等人挥了出去,自己呼天喊地的走了出去。

    虽然众人看着那寂寥的身影,心生不忍,但是没有人再求情了,毕竟皇上和摄政王下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再有,连老将军也太有恃无恐了,说的话太直白太难听,摄政王生气才是正常的,如果不是看在他手握兵权的份上,也早就打杀了吧。

    但是摄政王也够霸气的,居然丝毫不惧怕连战的兵权,如果连战要是谋反的话,他有没有能力招架?

    经过连战刚才的一闹,大家都安静了许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吃喝喝,即使说话,也是小声的嘀咕。

    坐在太皇太后下首的八公主燕心容穿着琉璃凤羽衣,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东方魅和西陵越因为朱七七的唇枪舌战上面不可自拔,刚才还不惜得罪连老将军,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七七的身上,都是因为她,才造就了这么多是非。

    想到此一张小脸气的扭曲,凭什么摄政王要替她说话?她坐在这里,全场没有一个比她美的,他居然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还有东方魅说的都是真的?两个人在马车上睡了一夜?

    她立时觉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涩又酸,又妒又恨,想起昨天西门雨晴对她说过的一番话冒上心头:“你知道为什么摄政王何东方魅都对朱七七不一般嘛?那是因为朱七七是个女的,会别人不会的勾魂术,摄政王是被她迷惑了,只有拆穿她的身份,破了她的术,摄政王就再也不会被她迷惑了。”

    她本来还半信半疑的,但是今天看来,有可能是的,要不然摄政王和东方魅干嘛在这里为她争风吃醋的,而她还在悠闲的吃吃喝喝,好像挺享受这种围着她转的感觉,今天她一定拆穿了她,救摄政王。

    她芊芊玉手端着一个一盏茶起身,后面的两个丫鬟为她扯好拖曳在地的衣裙,那一根根闪着翎光的金片让众人再次惊呼,燕心容扬起高傲的头颅,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笑的春风荡漾:“母后,儿臣看朱小侯爷吃的香,想沾沾光。”

    “去吧。”太皇太后一副慈爱的笑容,向她摆了摆手,如今最不受人待见的南荒却成了香饽饽,东方魅和西陵越都争着和她套近乎,她怎么能让她如意?

    哼,她怎么看都觉得朱七七面目可憎,比西陵越还要可恶,西陵越虽然削弱了她不少的势力,但是终究没有把她和儿子怎么样?

    而朱七七算什么,一个小小的侯爷居然敢公开挑衅她的势力,刺伤皇儿的人百分之九十就是她了,如果没有宣明子,有可能整条腿都要废了,那么失去的就是筹谋了几十年的皇位啊。

    本想把她嫁给连未巩固和连战之间的合作,自从被连未回家打闹一场之后,连战对儿子百依百顺自然也没有答应这门婚事,但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绝对和摄政王势不两立,间接的表达了和深王合作的意向,刚才的一场小闹足以表明了连战的态度,如此不用牺牲女儿还能合作,自然更让人高兴。

    这局面参合的人越多,情况才会越复杂。燕心容娉娉婷婷婀娜多姿的走向对面的朱七七,尽可能的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上位的摄政王看,走到了七七那边,身后的两个丫鬟突然放开了手,燕心容脚下没有防备,踩着了长长的衣裙,“啊”的一声,整个身子向七七的桌子扑去,手执玉杯的手往前一掷,一整杯的酒好巧不巧的正好洒向了七七的胸前。

    七七正好从桌子上端起一个盛满了鸡腿的盘子,挡在了胸前,所有的酒都洒在了盘子上,七七也大叫一声,手中的盘子脱手而出,正好也打在了燕心容的胸前。

    燕心容顾不得自己差点摔倒,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自己珍爱的衣服有没有给弄脏,她不好的预感果然在第一时间应验了。

    那盘子里本来就是带油的鸡腿和着玉酒全洒在了胸前的衣服上,那一大团在胸前最显眼了,触目惊心的简直让人发狂。

    她再也顾不得矜持:“啊”一声震慑了全场,春水连忙帮主子捂住了耳朵。

    七七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开,没看见公主的衣服脏了吗?那可是我们云裳阁的珍品,太可惜了,赶快救衣服。”

    说着自己首当其冲已经扑向燕心容,两只带着油污的爪子没敢往她的胸前去抓,只是要扶起本来没有跌倒看到衣服就软倒的燕心容。

    边扶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本侯爷满手是油,太滑了。”

    燕心容连忙推开她的手:“既然是油,还不滚开些。”

    七七一脸无辜的黯然神伤的颓然坐在位置上,任是谁见了那神态,都不会认为是她故意的要往燕心容身上扔鸡腿。

    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公主先惹得祸,要不是她先要把酒要泼到人家身上了,朱小侯爷怎么能把手中的盘子脱手,现在人家好心相扶,她反倒还凶巴巴的。

    而春水惊慌失措的用手中的手帕去擦她胸前的污渍,边擦边心里感概:这皇家吃的就是好啊,瞧这两个肉团子好大好软啊。

    “滚开。”燕心容拨拉开她的手,一个臭丫头居然敢沾她的便宜。

    她身后的两个撤走的丫鬟连忙扶起她,踉踉跄跄的哭着走向自己的寝宫,在临走时还不忘看向西陵越,只可惜看到的是一张冷脸正在淡淡的喝茶,一颗玻璃心碎的更多了,居然毫不放在心上,最后只能看向自己的娘,可怜兮兮的喊了声:“母后。”你要为儿臣报仇啊!

    今天真是损失太大了,不光没有拆穿朱七七的身份,还把自己最珍贵的衣服给弄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洗掉?

    太皇太后的一张脸再也绷不住笑脸,阴沉下来,她绝对不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就朱七七那狡猾的本性,肯定是故意的,好啊,杀过她的人,差点弄惨了她的儿子,现在又算计她女儿,哼,一个小小的侯爷,居然敢和她作对?

    她默默的饮下一杯茶,放下的玉杯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清晰可见,走着瞧,哀家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西门雨晴则一直低着头,无论是大家唇枪舌战还是刚才的那一幕,她都保持同一个姿态,只是在燕心容失败的那一刻,眼睛里闪过邪恶的厉光,燕心容真是个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有朱七七这个难啃的骨头,如果她真是前世的那个人,可是聪明多了,居然能猜到燕心容的意图。

    她既然猜到了,那么主子……

    感受到上官锦投过来的淡然目光,却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彻骨的寒意弥漫全身,看来主子也猜到了是她怂恿燕心容的,要不然燕心容不可能这样去试探朱七七。

    太皇太后怒道:“身为南荒的小侯爷,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成何体统?”

    右相齐均道:“太皇太后息怒,南荒乃是刁蛮之地,小侯爷这样子也是值得原谅的。”这是间接地说他没有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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