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上官家的往事

岩山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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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未掐了一下胳膊上的肉,令自己冷静下来,眼眸里含着受伤绝望,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扔下翰林院的事务,义无反顾的过来找她,因为他知道她的顾忌,了解她的犹豫,所以他来了,放下一切,只想用行动告诉她,他心里只有她,她所担心的都不是问题,甚至他可以放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他不吃不喝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满心欢喜的找到她,只为博她红颜一笑,可是没想到的是她一脸决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更甚至为了让他死心断了他的念想,找别的男人刺激他,她——为什么心那么的狠?

    他抬眼再次坚定的望着如如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喜欢他?”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非要决绝,那么我就成全你。

    如如看着他瞳眸里没有半丝情绪,无波无澜的像一潭死水,手掌骤然握紧一阵刺痛从心底渐渐蔓延到四肢,一种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知道也许过了今天,他们就真的成了陌路人,他不在爱她护她,当初那个为了她拒绝公主,为了她不顾危险挡在她面前的人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

    可是她知道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巨大的鸿沟,是身份是地位是名誉,这些难以改变的东西,这条鸿沟太大,她没有勇气去跨越,她也不认为爱能战胜一切。

    她不想让这份爱渐渐的消磨在以后的生活中,让自己变成一个闺阁怨妇,也不想让他痛苦难当,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一行清泪从倔强的眼底终于流出,时间像过了千百年,屋内静寂的可怕。

    春水猛地一跺脚,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爷,摄政王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七七把凝视两人的目光转向了春水,平静的道:“你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呀,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春水急的又一跺脚:“爷,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她指着水印道:“你说说你和如如怎么回事?”

    水印迅速的瞟了一下春水,最后看着他的主子,希望能从他主子冰冷冷的脸上看出个道道来,他觉得直接拒绝人家姑娘实在是罪过,所以主子你来下命令吧。

    “水印你来说。”西陵越清冷的嗓音终于响起,水印似乎松了一口气,愧疚的看了如如一眼,是主子让我说的,我是服从命令,你可不要怪罪我不给你面子呀。

    “主子,我只是来送消息的,已经查到了上次去青石镇破坏的那个黑袍人,最近和上官锦接触了两次。”

    如如不知是被人拒绝感到羞辱还是觉得有人替她决绝,终于解脱了的感觉,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连未望着她跑去的方向情绪复杂,不知是追去还是不追。

    春水推了他一下:“水印都说了是来送消息的,和如如没关系,你还不去追。”

    连未还是没动,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不是水印也会是其他人,重要的是如如的态度,她的选择。

    “对了。”七七一拍脑门道:“我竟然忘了问爷爷关于南荒有没有出过大事了?”一提起黑袍人,她才又想起上官锦来。

    “我这就去。”七七从椅子上翩然而起,西陵越妇唱夫随紧随其后。

    经过连未身边时,吩咐春水:“在你们旁边给他找个房间。”

    春水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对他们的事比较上心吗?”

    水印见主子完全一副以媳妇为主的样子,也没有吩咐他新的任务,那就是继续监视,等主子过去,他也准备隐下去。

    春水喊住他:“水印那个东西我回来还你。”

    水印突然脸红了红,微点了点头,嗖的一下不见了,西陵越感觉到身旁的起了一股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划过半空的一抹淡影。

    他这个主子还没有走过去呢,他跑这么快干什么?

    七七迅速的看向春水,那似笑非笑古怪的眼神,就是脸皮厚如春水也羞赧的转过头去。

    七七扔下一句话:“有奸情。”又离开了。

    春水也若无其事的要离开,被秋实一个挪脚堵住了出路。

    戏谑的道:“就是他。”

    春水开始左顾而言它:“你说什么?听不懂。”

    “切,瞧瞧如如把他拉来时你那紧张的样子,后来竟然不顾姐妹情谊,差点将如如出卖了,还说没奸情,谁信呢?”

    春水突然红了眼睛:“我只不过陈述一个事实,我有错吗?”扭过头就跑了出去。

    留下秋实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是做的不对呀。”

    夏雨小心翼翼的道:“我看春水姐姐本来对‘出卖’如如一事就挺敏感的,可能自己那样做心里也难受,你这么一说她觉得连你也不认可她了,所以很伤心。”

    秋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哟,你这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夏雨掐着腰愤怒的道:“人家本来就不笨好不好?”

    秋实捂着耳朵,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

    七七坐在后院里,受宠若惊的品尝着老头子亲自泡的茶,自从老夫人去世之后,老头伤心欲绝就再也没有泡过茶。

    因为西陵越爱喝,老头子就破例亲自泡来,这是沾了他的光呀。

    七七边喝边抱怨:“爷爷,我不得不说你,我才是你的孙女,可从来没有受过你亲自泡茶的待遇呀。”

    老头子眼睛一瞪:“喝个茶也那么多话,你以为我愿意给你喝呀,茶是用来品的,你看你跟牛饮似得,简直是侮辱我的手艺。”

    “切,不喝就不喝,一股子苦味,还不解渴,还不如直接喝凉白开呢。”

    “你”老头子脱了鞋就向七七砸去,七七躲开,吐了吐舌头晃着头嘲笑他:“老头子老了吧,手劲都不准了。”

    气的朱震又脱了另一只鞋准备扔过去,刘婆婆上前扶住老爷子,忍不住的提醒:“老爷,姑爷还在旁边呢。”

    老爷子瞟了瞟旁边的西陵越,才终于安静下来:“这次先饶了你,说说来干嘛来了?”

    说起正事,七七一本正经的坐好:“前两天破坏青石镇的人找出来了,这人似乎是冲着整个南荒来的,恨不得整个南荒都覆灭才好,而且这个人和我前段时间怀疑的另一个人也有关系,那个人复姓上官和这个人似乎想法一致,都想对付的是整个南荒,您想想,十几二十年前,南荒可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发生过什么大事?”

    朱震捋着胡子想了一通,喃喃道:“上官?十七年前南荒和大夏的交界处确实出现过上官这个家族,当时是一男一女带着几个家眷做些小本生意,我是去大夏的路上认识他们的,男子英俊女子贤惠,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好,还生了一个儿子,很多人都劝两人扩大生意,但是小两口并不在意,很是底调,不过后来听说一夜之间上官家的人全都死了,我当时颇为震惊,还专门去那里查看,似乎是强盗,家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从现场的火堆中还发现了几具尸体。”

    “因为当时它发生的地点在南荒,但是百姓们报的官却是大夏,而那时南荒大旱,百姓处在饥寒交迫的时候,我也没有心思去调查,这件事听说大夏也没有什么结果,作为一个冤案处理了,我当时还猜想是被仇家追杀的呢。”

    七七几乎可以确认那上官一家就是上官锦的亲人,可是爷爷说此事最后不了了之,表面上和南荒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按照上官锦对南荒的仇意来看,这件事仿佛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内幕,难道有人借此事嫁祸给南荒?

    末了,朱震又道:“你是说那夫妻俩还有后人活着?”

    七七点了点头:“应该是。”

    西陵越道:“我马上令人把当年的卷宗调出来。”

    “不用了,我看我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等等,按照推算,那孩子当年只有一岁吧,就算活着,对当年的事也应该没有记忆,所以经过了这么多年,事情有可能哪里出了错,所以一定要调查清楚,这是有人布局对南荒不利呀。”朱震呀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皱着眉头说道。

    “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们速去速回。”

    “好。”七七和西陵越骑了马往烟霞镇而去。

    烟霞镇正是当时大夏和南荒的交汇处,按照朱震所说的找到夫妻俩当年的住处,这里已经看不出当年被大火焚烧过后的颓败,在这上面另起了一处院子,看砖瓦还很新,似乎也就这两年才落成的。

    七七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头,院子里休整的很干净,清静雅致,从老人家口里得知,他也只不过给人看家打扫院子的,真正的主人他没有见过,只是一年才来那么几天,会提前把他给支走。

    给老人家留了一锭银子,七七和西陵越又去了烟霞镇的衙门,衙司长早就接到命令知道摄政王要来,命人找来了当年关于案件的所有记录,但是无一意外的是,只是寥寥数笔大致说了一下当时的案情,说到关键处的几页被人撕了,找不到了。

    衙司长冷汗直冒,解释说,他上任只有几年,他接手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七七也并没有难为他,这些早在预料之中,他想嫁祸给南荒,当然不可能留下什么真实有效的线索,就是有什么线索,也应该被上官锦拿走了。

    “当年审理这件案子的人可还在?”

    “听说参与过这件案子的人前几年都死光了。”

    七七和西陵越走出烟霞镇的时候,残阳如血,远方雾蒙蒙的一片,真的是是烟雾缭绕处,晚霞艳如血,美丽而又忧伤。

    “这件案子没有任何线索,我们怎么查?”

    “再过一个月就是夫妻俩的忌日了,如果他们真是上官锦的父母,他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不如面对面的说开?”

    “但是我总觉得风雨欲来,也许等不到那一天了。”

    “要不然先找上官锦谈谈?”

    “算了吧,我们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你觉得他会信我们?再说他认定是南荒做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好,那就不找。”他还不知道上官锦那厮的心思?万一七七真的光凭一张嘴说服成功了呢,那两人的关系不是更近一层楼?他才不会傻到让媳妇去使美人计呢。

    西陵越骑着黑马,七七坐在后面搂着他的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马慢腾腾的走在草地上,微风轻吹,真是惬意的傍晚。

    “怪不得当初他们会选择这个地方,挺美的。”

    “恩。”西陵越双手摩挲着她抱在他腰上的玉手。

    “你教我骑马吧?我不能出去办个什么事,就劳驾你当我的马夫呀。”

    “我愿意当。”

    七七把脑袋伸到他身前去:“恩,马夫,伙夫,丈夫,你的功能还不少。”

    西陵越一把把她拉到前面去,让她躺在马上,七七生怕一个不稳掉下去,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喂,你干什么?难不成要搞马震?”

    “马震?”西陵越压下去的嘴唇顿住了,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叫马震。

    七七一头黑线,自己简直找虐呀,没事怎么说起这个了,在他想明白之前还是……她压着他的脖子跃起,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她发现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每次看着他樱桃般的朱唇,就像含在嘴里一点一点的品尝,可是一接触到那凉凉的带着淡淡男子气的美味,她就受不了一点点的碾磨,就想一下子吃进去,在咯嘣咯嘣的咽进肚子里。

    马屁似乎也受到那热烈气氛的影响,欢快的仰起脖子打了个响嚏。

    差点没把七七给癫下去,幸亏抱着西陵越的脖子抱得死劲。

    西陵越把她的屁股往上一拖,让她也跨坐在马上,和他面对面坐着,甚至把她的两条腿放在了他的腰上,两个人严丝合缝的抱在一起。

    最后西陵越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的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道:“还有几天?”

    “恩?”七七处在大脑缺氧状态,没有反应过来。

    “大婚。”

    “恩,不是一个月吗。”

    “干脆按照母亲说的,五天之后大婚好了。”

    七七轻轻一笑:“受不了了?我不介意的。”她是现代人,思想超前一些,只要是和自己所爱的人,没有成婚发生关系也能接受。

    “不行。”他想把最美好的那一刻留给那一天。

    “我的手很累的。”七七呆了片刻轻道。

    “所以我说五天后成婚,这样你的手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呃,手不累了,别的地方也累呀。”

    “是这里吗?”他一勾嘴角,搂着她的腰使劲的靠向自己,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变,七七就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下子酥到了心里,忍不住嗯哼了一声,声音瞬间被吞进了嘴里。

    “到时候试试马震。”

    呃,七七一下子软倒在他的温柔乡里,他怎么就领悟的那么快呢。

    第二天,七七跟老头子汇报情况,朱震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感叹道:“这绝对是一个阴谋,筹划了十几年的阴谋,到底是谁要把这盆水泼给我们南荒呢?”

    “爷爷,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对了,我听说你把青石镇都种成了土豆和豆类?”他基本上已经不管南荒的事务了,不过昨天心情不畅,出去溜达了一圈,听到不少人担忧明年的温饱问题,他是十分相信七七会解决好的,但是又忍不住想问一问,要不说人老了,心里承受能力越来越弱了。

    “爷爷,你放心吧,我们明年的土豆和豆类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你有销路了?”如果东筑和西迪严厉打击南荒的话,光凭大夏这一条销路,前景不容乐观。

    七七胸有成竹的道:“到时候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收的。”

    “是吗?”老头子被勾起了好奇心,就连西陵越也被吸引了。

    虽然这个孙女时常给他惊喜,他也相信她能做到,但是他还是想不出怎样才能让东筑和西迪的人主动来购买?

    七七笑问:“爷爷,你说人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会不会追求更好的生活质量?”

    “那当然,肚子不饿了,有闲碎银子的时候还想吃的更好一些。”

    “然后女人想漂亮一些,老人想健康长寿一些,孩子想长得更聪明一些对不对?”

    “恩,对,难道这些和豆类有关系?”

    “是啊,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做成这样的,满足他们的需求啊。”

    七七笑问:“爷爷吃过一种叫做土豆粉的东西吗?”

    “土豆粉?我只听过面粉,那是什么东西?”

    “是用土豆做成的,有很多种吃法,我们的土豆明年最重要的用途就是做成土豆粉,然后把土豆粉的做法在我的玉膳斋推广,可以用火锅里也可以炒着吃,做法简单味道又独特,在家里也可以做,让它变成一种风靡一时的小吃,我们的土豆还愁卖不出去吗?”

    朱震激动的涨红了脸:“那,那红豆和绿豆呢?你准备怎么做?”

    七七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道:“我们可以用豆类做成几种药膳粥,红豆有疏风清热,润肤养颜的功效,内服呢能解酒解毒还能健脾胃,外敷可以磨成末,涂在皮肤上,治疗黑斑,痤疮等,如果和薏仁百合在一块煮成粥的话可以美白祛斑,益气补血的作用。”

    “绿豆呢功效更多,可以清热解毒,改善血液,容大老人说过呢,绿豆是真济世之良谷也,呵呵。”她心虚的想,这话是李时珍说的,把它按在容大老人身上在这个时代更有说服力,要不然的话把做成的所有药膳都统一一个名字,容大?这算不算侵权?不过他死了还是没死,还另说,应该不会跳出来指责她的不是,恩,就这么定了。

    朱震都恨不得跳起来立马去实施:“真是好办法,可是我们会成功吧,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七七淡笑:“所以我们从现在就开始做宣传,先把它的功效吹出去,吹得越响亮,人知道的越多越好。”

    “好,好。”朱震除了说好,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字才能形容。

    西陵越眸光里都是惊喜和宠溺,她的脑袋里想的永远是别人想不到的东西,这些方法他也想过,但是没有想的这么仔细。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朱震意义风发,似乎也想老当益壮,在年轻一回。

    “要不然到时候,你去大陆上所有的地方都给大家演讲一下,这些东西的好处?”

    “这个我行吗?”

    “当然,其实你不说,就来一句我孙女这几年都是给我吃的这些东西,然后大家看到你健壮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哈,好,就这么办了。”老头子一拍大腿:“南荒有你,我是死也瞑目了,你是上天送给南荒的礼物呀。”最后老头子感叹一把,要是她真的是他亲孙女该多好呀。

    七七眉眼弯弯:“我真是你们的福星,要不然西陵越这辈子岂不是打光棍了?”

    朱震:“……”孙女有些自恋那,这个大陆上,没有她还有很多女人咩。

    西陵越勾着嘴角:“是。”这话他听了怎么那么舒坦呢?

    “老头子,寿辰想要什么礼物呀?”

    “不是说了吧,想要抱重孙子。”

    七七撇撇嘴:“先前说让我们成婚,现在才一天,就抱重孙子,你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呢。”

    西陵越却笑着道:“爷爷,我们会努力的。”

    朱震被这声爷爷喊到心坎里去了,乐的恨不得西陵越是他亲孙子,抱上去亲两口。

    眉开眼笑的道:“看看,还是我孙女婿说话得人心,七七丫头你这张嘴天生就是和我对着干的。”

    七七撇撇嘴,戏谑的看着西陵越道:“成婚两个月内不准上我的房间,你愿意给老头子生重孙子自己生去。”

    哼了一声傲娇的走了出去。

    西陵越和朱震顿时呆了。

    “赶快去追呀,最好今天晚上就生米煮成熟饭,她说的是成婚后不准上她的房间,可没说成婚前。”

    “爷爷,我去了。”西陵越优雅的跨过门槛,不紧不慢的走了,有侯府这么多人给他撑腰,他才不怕她能跑了?

    “嗯。”朱震望着孙女儿孙女婿一前一后的身影哼起了小曲。

    刘婆婆进来,看老爷子这么高兴,心里也十分舒爽:“老爷你好几年没有这么高兴了?”

    “是啊,孙女婿不错,完全和传言不一样吗,以后谁要是再说我孙女婿怎么滴,我第一个和他急。”

    刘婆婆笑着附和:“是是,姑爷对小女候真是好,她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为了大夏真是不容易,如今也算是熬出头来了。”这老爷子又开始护短了。

    “我就说嘛,七七这丫头是个福气的命。”

    “嗯嗯,老爷以后就享受儿孙饶膝的天伦之乐吧。”

    &

    第二天,七七带西陵越去了她的秘密基地,从她房间的床铺底下下去,里面是一个密道,点燃火把在里面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你这个庞大的工程花费了很长时间吧。”

    “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从城外挖到这里。”

    “怪不到所有的人都打听不到也跟踪不到你屯兵的地方,原来是你从走大路,而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那当然,我当时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我从地面上过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暴漏,现在反倒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而且如果侯府有难,也可以让家眷第一时间逃到城外。”

    “那你招的兵马是不是也会给我一个惊喜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七七很神秘的道。

    走出密道,出来之后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帐篷,七七举着火折子,看到念一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把把手里的火折子往他的身上掷去,火未到,一个人影迅速的从床上窜了起来,一手接过火折子,一手掐着腰指着七七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多久不来了,一来就不让人安生。”

    七七鄙视他:“能不能不学泼妇骂街,再这样,我就把秋实嫁人了。”

    那男子立马软了下来,赤着脚站在地面上,讨好的看着七七,声音圆润好听:“小女候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八抬大轿派人去接你,秋实她怎么没来?”

    七七不屑理他:“就因为秋实没来,你才躺在床上当死人,听见我来了也不动弹下,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我不是昨晚为你卖命的训兵一夜没睡吗,补个觉还不行,我要是知道摄政王来,早就候在一旁了。”

    念一瞟了瞟西陵越的方向,不怕死的道:“我还以为你这几天会把这个女人压榨的起不来了呢,原来也没怎么着,哥们行不?”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结,西陵越上前突然出招,用最快最狠的招数一把擒住了他,念一本来是懒散的站在那里笑的猥琐,哪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根本没有来得及躲开,能在西陵越掌下逃过去的还没有。

    哼,居然敢质疑爷的能力?

    念一痛的惨叫出声,他才没有什么男人节操尊严啥的,夸张的哭爹喊娘:“是不是人啊,居然这么厉害?七七你是不是被迫屈服的?”反正他知道的迄今为止,还很少有人强过七七的内力的。

    摄政王果真名不虚传,跟传言中一样,冰冷无情。

    “本王到想看看你的能力有多强?”

    “你什么意思?”念一有种不好的感觉,后背阴森森的。

    “弄点媚药,扔到男伶馆我看你能支撑多久?”话冷冰冰的,真是寒冰地狱来的。

    念一害怕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摄政王绕我这一次吧,七七七七,你快说句话呀。”

    七七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我说什么?说我夫君不行?”

    念一是发觉了,这就是落井下石的货,现在又来一个狼狈为奸的,简直是腹黑如狐狸,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般配的很。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摄政王你想不想永远在上面,不让七七有翻身的机会?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弱点。”

    西陵越看了看七七,她还有弱点?永远在上面这可是很大的诱惑呀,的确值得考虑。

    七七上前直接朝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谁是你主子,居然敢出卖我?”

    念一哀嚎一声,只听七七又阴笑着道:“他放了你,我就不能把你扔进去了,我看秋实以后还要不要你?”

    念一哭瞎,他这嘴怎么那么欠呢?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我可以将功补过吗?”

    “你会有什么功?说来听听。”

    西陵越放开他,从他的身上顺便拿了一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轻飘飘的扔了。

    念一欲哭无泪,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秋实那里骗来的手帕。

    “根据花先生提供的地图和方向,念三已经带着人成功出航五天。”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我们的龙杀绝阵已经练成。”

    “哦,成了?”没想到效率还挺高,比预期的还早了几天。

    “是啊,现在我们的兵马虽然只有五万,但是个个是精兵强将,绝对可以以一敌十。”

    “嗯,虽然离我的理想还差很远,但是还不错,继续保持。”

    “是是,大家都说小侯爷一心为了他们南荒做了好多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想到这他们就有了精神和力量,以及奋斗的目标。”

    “都说你才华无双,惊才卓绝将来定能带领南荒强过东筑西迪,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还说,世上没有这样厉害的人,有可能是上天派过来的仙女。”

    “好了,别拍马屁了。”

    念一终于直起腰来,艾玛累死了,这种讨好人的事真不是凡人能做的。

    “走,出去看看。”

    “这是什么地方?”西陵越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地,大夏也没有这么大的校场。

    “这是一个山洞里面,一个属下兵打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想不到进来之后竟然是别有洞天。”

    “真是好地方。”

    画面拉近,乌压压的人几十个人一组形成一个正方形的方队整齐划一的训练,喊声震耳欲聋,还有很多方队正在联系对打,都是近身搏斗的招数,招招狠辣致命,在战场上就是这样,你如果稍有差池没有堵死敌人的后路,下一秒就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刀下之魂。

    渐渐走进,似乎还能感受到壮士雄心壮志的气魄,恢弘的气势。

    看到七七他们过来,竟然一个停下来的都没有,好像练武强兵强国师是他们永远的目标,那就是他们的魂。

    西陵越赞道:“绝对能以一敌二十,很好。”他想不出来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七七训练的这一支军队,他觉得这支军队的战斗力绝对杠杆的。

    “你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我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七七总不能说我是把现代部队上的一些做法搬过来的吧?

    念一朝两旁摆了摆手,他办正事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看来他在里面的威望很高,他正经说话起来,众人都鸦雀无声,等待他的指示和命令。

    “今天摄政王来看大家来了。”

    大家一听,都一脸欣喜的看着摄政王,这就是他们小侯爷的夫君呀,真是长的不错啊,和他们小侯爷有的一拼,啧啧,看那气质也很配他们小侯爷,嗯,他们很满意。

    西陵越听下面都在议论他们小侯爷的夫君如何如何的英俊,气质如何的出众,也很关心他们的婚期,没有人提过他是大夏的摄政王,或者只是因为他是七七的夫君,所以他们才会两眼放光的尊敬他爱戴他,期待他,如果他只是摄政王这个角色的话,估计都没人踩他。

    他看向七七,号召力真大,他现在才明白,她是这个南荒的核心,精神力和凝聚力的所在,不知何时,她已经是南荒的一个神明,指引着众人前进,如果没有她,南荒也是一盘散沙和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吧。

    “好了。”念一制止大家:“接着练吧,至于小侯爷和小侯爷的夫君,你们可以放到晚上去议论非非。”

    一听这话,就知道念一多么的猥琐,七七一脚踹了过去。

    士兵们一阵狂笑。

    西陵越在七七的带领下又转了一圈,七七很诚恳的要听取他的意见,毕竟自己在这方面完全是纸上谈兵,论起经验,还是西陵越比较有实战经验。

    西陵越也确实提出了很多意见和自己的看法,七七感觉通透了很多,也长了不少知识。

    她相信假以时日,这支军队一定会坚不可摧,战无不胜,成为东大陆上最神秘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一支部队。

    吃过中午饭,七七和西陵越才离开,令西陵越嘴角抽抽的是,这一会的功夫,有个才子已经把他和七七的初遇相识相恋编成了一个故事,准备平常供大家娱乐。

    七七告诉他:“一定要淡定,淡定,习惯了你身边都是一群逗比的时候,你就坦然了。”

    西陵越挑了挑眉:“就像这样,习惯了就坦然了?”一道巨大的暗影压了过来。

    在密道里,两人简直都没有分开过,黑瞎瞎的反正没人也不会有人看,尽情的戏耍也没人管。

    “我觉得我们新婚之夜可以在这密道里大战几百回合,没有人打扰,你说呢?”

    “我说你们男人都是被那种东西支配的动物。”

    “有吗?”动物似乎不会等到成婚之后在交好吧。”

    “滚一边去。”这是她冷艳的夫君吗?

    &&

    下午,七七去了青石镇看土豆是不是该发芽了,她派去的人现身禀报这几天相安无事,很平静,看来黑袍人看此路行不通,又去想别的办法去了吧,她怎么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要有事情发生了?

    马毅没有在家,询问了一下镇上的人才知道,他去邻村看望一个生病的亲戚去了,她找了一个村长陪她在土地旁转了一圈,又和众人唠了一会磕。

    临到傍晚的时候,才看见马毅架了一辆装草的车回来了。

    “马毅叔,这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亲戚拉来了?”有人问。

    “嗨,别提了,我还以为他只是普通的伤寒,没想到居然病情加重了,似乎并不是什么伤寒,都咳血了,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我寻思我们镇上的大夫医术高明些,于是就把他拉过来了。”

    “他的家人怎么也不跟过来一个照顾下。”

    “别提了,这病不知道会传染咋的,他家里人好像都被他传染了,都有了伤寒的症状。”

    七七从人群里挤了出去,上前看了看那人,闭着眼睛,眼圈周围都黑了,眼窝深陷了下去。

    “小女候你来了?”马毅很高兴,他这是听说七七是女子之后第一次见她,真没想到他们依靠和敬仰的人居然是一个女子,真是不可思议,天下怎么有这么才华横溢的女子呢。

    他从头到脚瞧了瞧七七,和以前没啥变化呀,还是一身蓝袍,但是总觉得她更加的明艳照人了。

    七七开玩笑的道:“我今天都被从头到脚看了不下一百遍了,你们可看出道道来了?”

    “有,比以前更美了,跟仙女下凡一样。”众人嘻嘻哈哈的道。

    七七笑了笑,继续看向那个躺着的人,他咳咳了几声醒了过来,伸手向脖子里挠去。

    “小女候,你那个属下不是医术很好嘛?能看出这是啥病吗?”

    七七眉头深锁,据她所知,没有任何一个风寒症状是这个样子,这么严重的。

    “你觉得呢?”她问西陵越。

    西陵越盯着他冷道:“扯开你的衣服。”

    那人咳个不停,但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听从西陵越的话,顺从的把棉袄扯开。

    从胸口处一圈的红点到脖子下方都隐约显现出来。

    西陵越眉头紧皱,把七七扯到一旁,小声道:“感觉有点像瘟疫中发病的症状。”他的话无疑是往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粒石子,荡起了一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