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捕妻准则六:当她心动,你要负责好苏和帅(1)

六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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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安慰人,花频频真的不太在行,她也就哄过谢小榕,还是在人家有病的情况下,而小绮怎么看都是个正常又彪悍的姑娘,如此一来,她遂选择默默陪伴紧。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小绮哭声渐小,她这才凑过去,瞧她眼睛肿得不成样子,不由担忧,小心翼翼建议,“你流这么多泪,要不吃个果子补补水?”递了个果子过去。

    小绮:“……”

    她接过果子,咔咔啃了几口,花频频目不转睛得瞧着,她噗一声笑了,“你这个人挺逗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板个脸有多难处,其实心挺好的。”

    花频频张了张嘴,“我,我不逗,我有个朋友倒是挺逗的,叫谢小榕。”今天上午刑部那边没来人审她,她也乐得清静,打着扇子和小绮唠嗑。

    小绮边吃边听她说,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吃午饭时,花老爷带着段千随来瞧她,一筐的冰块,一大盒子的饭菜,花老爷隔着铁栏俩眼泪汪汪:“闺女,你受苦了。雠”

    花频频:“……”

    其实还好。她安慰了一会儿花老爷,抱着一筐的冰块满眼欢喜,花老爷边催她吃饭边道:“本来你娘亲也要来的,结果事情太多,没抽出来空儿,你别怪她,其实她可心疼你了。”

    她娘的性子,她比谁都了解,若说最心疼谁,那还得是她爹,她这亲女儿都得往后靠,不过她能理解她娘亲,也从未怪过,遂嗯嗯点头,接过段千随递过来的碗筷,埋头吃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她吃饱喝足,花老爷心满意足,笑呵呵道:“那爹先走了,对了,你姑姑今天该到京了,等你出来,咱家就齐了。”

    她拨弄冰块的手一顿,淡淡哦了一声,段千随见此眼底发暗。少顷,他勾起唇角,温声安慰道:“你莫害怕,明日就能出来了。”

    她抬头,撩起眼角瞥了牢外一眼,“没什么好害怕的,你们也不用替我担心。”等两人走后,她抱着冰块噌噌跑到小绮那边,低声问:“有冰块,你用么?”

    过了良久,小绮的声音慢吞吞响起,“不用了,我怕冷。”

    她手掌蹭着冰块,丝丝凉意沁入心田,她道:“那,我给你捂捂?”

    小绮:“……”

    她从草堆上爬起来,瞧见花频频一手打着扇子一手还揽着一筐冰,笑得满地打滚,“卧槽老娘来这么久,还头次见这么拉仇恨的,你没瞧见他们嫉妒得眼都红了啊?”

    其余犯人果然齐齐瞪着她,一脸卧槽兄弟们都快热成狗了你还这样刺激我们!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不太雅观的架势,脸热了一下,忙起身将筐里的冰块分出去一半,又朝小绮道:“你过来点。”

    小绮不明所以,但还是将脸贴在了铁栏上,花频频拿起块冰,小心得敷在了她哭肿的眼睛上。小绮愣了许久,抬袖捂住脸,低声道:“不行,我要被你感动哭了,好想明天死的时候也把你带上。”

    花频频:“……”

    她觉着小绮是睡得过多,脑子不太正常了,遂不忍心道:“别睡太多,不然脑子都睡糊涂了。还有天热,别老窝草堆里,捂得多难受。”

    小绮闷声回:“不难受。”

    她怔了怔,问:“为什么?”

    小绮将冰块拿下来,俩眼直愣愣盯着牢房的顶部,“我一点都不难受,真的,我就是觉着心空了。”她豁然明白了,默了良久,憋出一句:“不要伤心。”

    闻此,小绮哈哈大笑,实在没忍住朝她翻个了白眼,“我实在想看看你与那个年轻公子平时是怎么相处的?你真是,太闷了,连脸上的表情都硬得要命,人家怎么会喜欢你啊,你瞧人家那生得……”

    年轻公子自然指的是裴公子,因为小绮的絮絮叨叨,花频频破天荒多想了儿裴公子,她总觉着裴羡之喜欢她不太靠谱,可昨日在坤舆宫裴大人的话说得那么自然,若没有裴公子,裴大人何必做到这个地步?若她能出去,要怎么谢他?要是不能出去,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她越想越惆怅,越想越纠结,然而这种情绪在谢小榕来瞧她时彻底消失了。谢小榕一脚将迈进牢房,就张大了嘴巴,“这么惨?”接着奔到她面前,傻愣愣问:“那你是不是两天都没洗澡?”

    两天都没洗澡……

    没洗澡……

    洗澡……

    澡……

    这几个字先是在她脑海欢脱奔腾继而愤怒咆哮,直接导致她抓起一把冰朝牢外砸了过去,面无表情冷哼,“能洗澡了不起啊!没下牢了不起啊!”

    谢小榕始料不及,忙连退几步躲开冰块,幸好身后的傅清恒一把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她拍了拍胸口,一脸认真:“你别这样,搞得我以为洗个澡多光荣似的。”

    花频频:“……你可以走了。”

    见她并无大碍,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又得知花老爷来过一趟了,谢小榕遂放心了,便扯着傅清恒转身走了,花频频目送她离开,咬咬唇,继续冷哼,“让你走你还真走啊。”

    闷闷不乐的样子让小绮瞧在了眼里,她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这性子不好,别这么别扭,想要啥就说呗,再者你脸生得好,朝人笑笑,相信我,绝壁要什么给什么啊。”

    花频频被夸了脸,心里欢喜了一下,却还是面无表情,小绮见此,摆摆手,“罢了,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指不定那年轻公子就喜欢你这样呢。”

    出了刑部大牢,谢小榕朝马车走去,却被傅清恒抻手拦住了,“走会儿路吧。”此时已近傍晚,天边镶上一丝红边,凉风悄然吹起,谢小榕犹豫片刻,颔首答应。

    两人顺着小道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三条大道的交叉口,傅清恒神色一顿,抬脚拐上了宣城街。街道尽头便是谢府,谢小榕回家方便,他的心思,谢小榕显然明白,便随着他去了。

    白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分外安静,摆摊的小贩们大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谢小榕步子迈得慢,傅清恒顺着她的步子一路沉默,却在路过一个卖首饰的摊子时停了脚步。

    摊主是位大婶,穿着大红的陈旧衣服,眼角的皱纹映着夕阳粗糙难看。一瞧有人来,她忙裂开笑容,“这位公子慢慢看,相中了什么就说一声。”余光扫见一边儿的谢小榕,嘴角咧得更大了,“姑娘你好福气啊,瞧你家相公生得多俊,还知道疼人,哪像我家那个死鬼,腿残了不说还要我出来摆摊养活他……”

    她语气怨愤,谢小榕不自在得揪了揪手帕,将张了张嘴,“他不是……”却被傅清恒打断了,他举着一个简单朴素的木簪子,淡淡问:“这个多少钱?”

    谢小榕瞥他一眼,侧过了头。大婶见他要买,一脸喜气得说了价钱,傅清恒付了钱,转身要走,大婶却哎一声叫住了他,“公子,你多给了。”

    谢小榕顿步,满脸疑惑去瞧傅清恒,傅清恒望向了几步远的巷子口躲着的男人。男人拄着拐杖,见有人望过来,忙又躲回了巷子里,大婶却一脸吃惊,“他,他怎么在这里?”

    傅清恒神色平静,“好几天了了,他都在那,约莫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做生意,”他话未完,大婶抬袖擦了擦眼角,慌里慌张扔了摊子朝巷子口跑去,嘴上骂道:“这个死鬼!!不好好在家里……”

    “我们走吧。”傅清恒谢小榕轻声道,谢小榕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瞧了几眼,道:“你怎么他在那好几天了?”

    残阳如血,黑影渐渐漫上天边,谢府就在不远处,傅清恒停下了脚步,道:“我习惯从这条路去翰林院,好几次我都瞧见他躲在巷子口偷偷瞧她,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他淡淡将谢小榕望着,“她虽然不忿,却也没甩下他,总归是夫妻情深。”他抻出手,手心里卧着将买的木簪子,轻声问:“要么?”

    良久,谢小榕摇头,他淡淡哦了一声,一脸冷漠得收回手,又将木簪子小心收回袖中,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小榕顿了一下,抻手从头上拔下惯用的翡翠发簪,递至他眼前,他瞧了数眼,缓缓从她手里接过发簪,倾身替她重新簪上。

    发簪晶莹剔透,翠***流,眼前女子明眸皓齿,眉眼如画,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摩挲上她澄净的双眼,“确实很好看。”他慢吞吞撤了两步,低眼沉声道:“回家吧。”

    谢小榕垂首嗯了一声,似是毫不留恋,提步往谢府走去。走了数步,回头瞧见傅清恒还定在原地,心好似被什么狠狠砸了下。

    天完全黑了,广元茶楼前灯火通明,裴公子与温怀静在门前分道扬镳,他淡着神色上了马车。二楼靠窗位置,景王收回视线,朝一旁垂头伺候的黑衣人笑道:“本王以为,他会立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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