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肯妥协的婳儿

亦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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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六月早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把林涣的头开了瓢,跟着就离开了,林涣从床上爬起来给郝溢庭打了一个电话,这种事给人知道肯定要丢人,郝溢庭经常笑话他,他早就不在呼了。

    郝溢庭接电话的时候宁婳儿还没有醒过来,人正站在外面着急,林涣他也没工夫去管,打了120褴。

    宁婳儿已经睡了两天了,睁开眼睛看看就又睡着了,郝溢庭也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

    120的的电话刚刚打完,宁婳儿又醒了过来,阿梅一看宁婳儿醒了,连忙和郝溢庭说,郝溢庭这才推开门走进去,跟着身后的几个人也都进了门。

    其中一个是郝溢庭的助理,另外一个是阿梅,还有两个是医生。

    宁婳儿醒了医生忙着跟了进去,郝溢庭坐下的时候,医生已经开始给宁婳儿检查身体了。

    宁婳儿感觉自己像是经历很漫长的一个时间,而且是在一个没有人的世界里面。

    有些累,但是心里很轻很轻,起码是不疼了。

    “哪里还不舒服?”郝溢庭紧紧握着宁婳儿还有些冰凉的小手,一个劲的朝着脸上贴,郝溢庭也不知道宁婳儿是怎么了,手脚一直就冰凉冰凉的。

    这两天他也没少给宁婳儿捂着,但不管是怎么样,就是捂不热鲎。

    小时候郝溢庭就听人说,女人的手要是冷就是没人疼。

    那时候的郝溢庭并不能明白这些,现在明白了,但他却糊涂了。

    宁婳儿就算没有了全世界,也还有他,怎么就没人疼了。

    殊不知,宁婳儿宁愿守住全世界,也不愿意守着他。

    他要的宁婳儿给不起。

    眨了两下眼睛,宁婳儿忽然咳嗽了一口,竟咳出一口血出来。

    抬起手宁婳儿看着手心里面的一口血,整个人都愣住了。

    郝溢庭的脸色瞬间雪白的没有了颜色,朝着医生大喊:“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么?”

    医生急的冒汗,忙着给宁婳儿检查,检查完医生朝着郝溢庭说:“是肺火,没什么事。”

    郝溢庭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拿了纸马上给宁婳儿把手擦了擦。

    阿梅站在门口不住的哭,抬起手紧紧的捂着嘴,到底命运对大少奶奶是怎么了,怎么就折腾起来没完了。

    “水,我想喝水。”宁婳儿此时还很虚弱,但是求生的***却比任何时候强,阿梅忙着给宁婳儿到说,郝溢庭也朝着一旁的人喊,紧跟着坐到了宁婳儿的面前,朝着宁婳儿扯开了干裂的嘴唇笑了。

    “好了?好了!”郝溢庭就像是傻了一样,一连着说了几个好了,也不管病房里是不是有很多人,低头就去亲宁婳儿,宁婳儿却反映极快的躲开了,而后把手抬了起来,因为里面吐了一口痰,宁婳儿把手心朝着自己的脸,手背对着郝溢庭,结果郝溢庭没亲到脸,只亲到了手背。

    宁婳儿的手动了动,郝溢庭没有放弃,跟着去亲了宁婳儿的嘴唇一下。

    宁婳儿没能躲开,有些不太舒服,甚至是反感恶心。

    但人太多了,宁婳儿只想要喝水,看到水送过来,宁婳儿朝着水看了过去,郝溢庭马上转过去看,伸手把水接了过来,跟着给拿了一根吸管放进水杯里面,手托着杯子给宁婳儿吸。

    宁婳儿虽然睡了两三天,但嘴唇一点不干裂,一直营养针给输着。

    一口口的,宁婳儿吸水的动作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小脸蛋也渐渐有了点颜色,粉白粉白的好看。

    郝溢庭看的有点两眼发直,一旁的阿梅也总算放心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到一边去了。

    等人都走了,病房里也就剩下了郝溢庭和宁婳儿两个人了。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饿不饿?吃点什么,我叫阿梅回去做。”郝溢庭坐在床上,手拉着宁婳儿的小手,怕人跑了一样,一直不放开。

    宁婳儿的手也终于有了一点温度,郝溢庭才觉得宁婳儿有了一点人气。

    “我有点不舒服,你把手放开好么?”宁婳儿商量似的,郝溢庭微微愣了一下,宁婳儿以前不这样和他说话,虽然偶尔也会和他商量,讨好,但就不是现在这样,现在似乎他们越来越远了。

    看着宁婳儿郝溢庭眉头越发深锁,宁婳儿却只是朝着她看着。

    而后目光在病房里面打量,这里是一间十分豪华的病房,又桌子椅子,有电视风扇,沙发茶几,就连冰箱都有,可想这里有多吗的舒适。

    但这里毕竟是医院,她真希望以后也不要在来了。

    看了一会,宁婳儿看向郝溢庭苍白的脸,看着郝溢庭说:“我有点饿了,你给我弄点粥可以么?”

    郝溢庭看着宁婳儿,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郝溢庭始终觉得,宁婳儿不会为了新婚之夜他不回家就闹这么大的性子,一定是有人说了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对宁婳儿而言重要的人来过

    ,所以宁婳儿才会情绪这么激动,不去学校就誓不罢休,甚至不惜和他闹离婚。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去学校读书,至于离婚的事情……”至于离婚的事情,宁婳儿也是此时才想起来,她和郝溢庭根本就没有登记过,所以,离婚也就成了无稽之谈,都没有结婚,还离不离婚有什么用。

    看着郝溢庭,宁婳儿突然的有一个想法,或许他就是这种想法,妻子的位子只能属于哪个叫奕家媛的女人。

    “我饿了。”宁婳儿又是忽然的说,郝溢庭的脸色沉了沉:“饿了也要把话说完,离婚的事情怎么了?”

    郝溢庭看上去一点耐心都没有,宁婳儿就会想,是不是他对她从来没有耐心,因为他的耐心都给了哪个就奕家媛的女人。

    “那就不吃了。”反正也不是很饿。

    宁婳儿转开脸朝着窗口看去,难道说不喜欢就连饭都不给吃了么?

    宁婳儿正想着,给郝溢庭硬是拉了过去,这才抬头看着郝溢庭,正开着郝溢庭咬着牙威胁她:“你再敢给我闹绝食,我就…就…”

    就怎么样郝溢庭说不出来,宁婳儿却小眉头皱了皱,轻叹了一声:看来他是已经腻歪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了,吃饭也不行,不吃饭也不行,那她怎么样才行?

    想了想,宁婳儿看了一眼那杯还剩下半杯的水,抬起手端了过来,低头喝着里面的水。

    郝溢庭看的一阵心烦意乱,抬起手把水拿走了:“饿了就吃,不许喝水。”

    宁婳儿悠然的双眼看着郝溢庭,想了想,扪心自问,是么?

    难道水也不给喝了?

    郝溢庭看着宁婳儿,突然觉得,这人一下子就空了,空的什么都没有,灵魂都丢了。

    手有些抖,郝溢庭转开了脸,声音一颤一颤的朝着门口说:“阿梅,你去,去买点粥过来,快快一点。”

    阿梅答应着忙着去买粥,郝溢庭坐在床上半天都回不过神,宁婳儿反倒是平平静静,看着窗户上面的叶子发起呆。

    原来他们认识一个三个季节了,她都不知道!

    阿梅的粥很快买了回来,宁婳儿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身朝着阿梅看过去,阿梅忙着把粥给郝溢庭送了过去。

    郝溢庭松开了手马上打开了一盒,端着盒子要喂宁婳儿,宁婳儿就不想用,想要自己吃。

    “我的手不脏,你还怕我?我喂,喂了几口。”郝溢庭商量着,宁婳儿沉默了半天也没动一下。

    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你要非要喂我,我就不吃了。

    “阿梅,你喂大少奶奶。”郝溢庭把手里的粥给了阿梅,阿梅走过去坐到另外一边要喂宁婳儿,宁婳儿马上说:“我不习惯,你让我自己吃好不好?”

    宁婳儿几快要求着阿梅了,阿梅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好朝着郝溢庭看,郝溢庭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埋针的脚,倒省事了。

    阿梅把粥给了宁婳儿,宁婳儿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一边吃一边低头想什么的样子,小嘴一动一动的,看的郝溢庭喉结一下下的滚动,吞咽着口水。

    “婳儿。”郝溢庭忍不住叫了宁婳儿一声,宁婳儿抬头看他,一脸的莫名。

    “阿梅,你想出去,有事我叫你,你在进来。”郝溢庭先把阿梅给打发了,看着阿梅离开,宁婳儿就有些紧张,不知道郝溢庭又要干什么。

    门关上郝溢庭看向宁婳儿,起身站了起来,双手按在宁婳儿的身体两边,低头看着宁婳儿的嘴唇。

    宁婳儿的嘴唇是他咬破的,但他没想到会留下一颗痣,越看又是喜欢,忍不住想亲亲。

    “好吃么?”宁婳儿端着粥,郝溢庭看了一眼,宁婳儿嘴里的粥含着还没咽下去,说不了话,便也没说,刚想着要把嘴里的粥咀嚼一下咽下去,郝溢庭低头便亲了过去。

    搅和着把宁婳儿嘴里的粥吃了,离开后郝溢庭舔了舔嘴唇,忽的扯出一抹笑来,宁婳儿却吞了一口唾液,朝着一旁看去,这碗粥也吃不下去了。

    放下粥宁婳儿拿了一块纸巾擦了擦嘴,而后便不再看郝溢庭了。

    郝溢庭的脸这时候才有点白,感觉宁婳儿又有些不对。

    跟着宁婳儿的脸就白了,郝溢庭慢慢离开双眉深锁,抬起手摸了摸宁婳儿的手,手竟然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郝溢庭不敢相信这些,忙着握在手里摸了摸,结果更凉了。

    宁婳儿抬头看着郝溢庭,紧张的脸,又是一声叹气。

    小手慢慢收了回去,还是那句话:“我想去学校读书,想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