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下)

狂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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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田精气神微弱,真的不会半点武功!”南海鳄神把了段誉的脉惊道。

    天赐伸出一只手指在岳老三面前晃悠“给我一炷香的功夫,我能让他和你比斗,如果他赢了,你就必须拜我为师,如果输了,我和他一起拜你为师如何?”

    “听起来,还挺划算!”南海鳄神心中打着他的小算盘,赢了一个不会武功小屁孩就能得一个先天高手当徒弟,划算之极。

    “行!不过我南海派嫡系单传,我只收你为徒,这个臭小子最多当徒孙。”

    “随你。”天赐信心满满。

    “天哥这是谁?”林平之和孔慈这才赶上。

    “没什么,你们帮我看着这老头。”随意吩咐一句,天赐带着极不情愿的段誉走入林子。

    “我不学武,我不打架。”段誉护住额头。

    天赐不答,五指箕张,暗运内劲,苍鹰博兔般呼啸俯冲直下,对准段誉的命.根一击猴子偷桃。

    “啊!”段誉忙伸手以‘一阳指’格挡,可他的速度怎能阻挡天赐,但此招原是声东击西,真正的目的是要段誉尽出双手,天赐方能用系统给他灌输武功。

    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本都是段誉的,现在天赐除了给他应有的福缘,更附带一阳指筑基,日后六脉神剑应该能使用的游刃有余。

    灌输好了武功,天赐手扶失意的段誉出了树林,南海鳄神诧异“这半柱香功夫没有到,你们打算认输了?好好好,乖徒儿。”

    “谁说认输了?”天赐冷哼,手势冲天,三股半步先天的内力呼啸而出,四十九柄玉箫短剑冲天飞舞,直至七丈七尺七寸天,再爆开,化作一个大圈,将天赐、段誉、南海鳄神围绕其中。

    “转!”天赐一哼,玉箫短剑嗡鸣抖动,这些短剑都被天赐改造过,和金蛇剑一般扭曲,与紫薇软剑一样薄软,可一旦运上内力它就加班不可摧。

    “七星剑阵!”天赐闭眼片刻又怒睁开来,四十九柄玉箫蛇剑无坚不摧的同时刚中带柔,仅仅是悬空而立就要耗费大量内功。

    “什么鬼阵法?”南海鳄神用剪子轻轻一碰还没什么奇怪,但行至深处陡然发觉一股雷霆巨力将自己弹开。

    “剑阵会快速收缩,如果不能快速赢得对方,两个人都要被绞碎。”天赐立于虚空,双手虚掩旋转保持阵型。

    “为了公平起见,两人都不能用武器。”

    “不用就不用。”撇开剪刀,岳老三欲先发制人。

    “别过来,别过来!”段誉只觉得此刻岳老三空门顿开,若是以一阳指隔空点他膻中穴一身功力便废,也不用打了,可是他不想伤人,更没有内力隔空伤人,克制着双手下意识的以凌波微步的天雷益紧贴敌人翼侧闪开。

    “可惜。”天赐眉头微皱。

    “这不应该,再吃我这一招。”岳老三微觉不可思议,醉八仙,双.腿绕树箍紧,仰面冲指段誉后腰。

    段誉自不可能让他戳中,毫无招式的和五岁稚童一般笨手笨脚的一扫云门竟被岳老三扣住。

    “这就对了。”天赐不惊反笑,北冥神功第二要义就是倒行逆施,别人用少商穴冲云门,而北冥神功却是云门走少商,若是敌人手尖云门与自己云门相触,只会奔涌不停的助涨自己的内功。

    “啊!糟糕?”南海鳄神面目抽.搐扭曲,痛苦万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流失出去。

    天赐也知根本无需再建立剑阵,随即散去,只觉心跳加快,心想得早点将北冥修炼,不然每次运功都不好受,只依靠手下天赐不放心。

    弹开段誉,一手扶起气息奄奄的岳老三淡淡道“好徒儿,怎这么没大没小?叫一声师傅来听。”

    “呸!你才不是我师傅!”岳老三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来,以手为剪,蛟龙般盘结在天赐的左手臂上。

    “你还有力气么?”天赐微挑眉梢,手若无骨,水蛇般滑溜溜的从岳老三捆绑结实的双臂间游走出来,之后又一式‘灵蛇出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岳老三的眉心,绕过乱糟糟的头发,又击中岳老三最引以为傲的异常凸起的后脑勺。

    “奶奶的熊,你怎么知道我后脑勺多了一块,打起来最疼!”岳老三哭丧着脸道。

    天赐还未回话,丛林中又如风般卷出一人大骂“呔!这是我欧阳兄弟的灵蛇拳,你如何偷学的!”

    能与欧阳克称兄道弟的,又和四大恶人鬼混在一起的,无非就是云中鹤那厮。

    “老三莫慌,我来助你。”又一道狂风卷起,看不清来者,只是刀光四射,柳叶刀柔细的特色在正午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子,上次一战要不是你挟持了赫连将军,你根本不能或到现在,我们四恶今日要出一口恶气!”四大恶人的老大段延庆以腹语术说话,其技能迷人心智,天赐深厚功力虽然作用不大,然,也有一定效果,辅以一阳指,四恶各方夹击下天赐只能暂退。

    “老三,有咱们在,谁都别想逼.迫你做任何事,拜师,先问问我二娘手下的刀!”叶二娘柳叶刀身如冰晶映光,护在虚弱的岳老三面前。

    “叶二娘,你本是大好姑娘,温柔貌美,端庄贞淑,为何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还记得么!”没有让林平之过来助阵,天赐却负手而立。

    “你...你知道些什么?”叶二娘微惊,想起过往的种种,悲从中来。

    天赐不理会其悲痛继续娓娓道来“十八岁那年,你失.身于一高人,诞下一男孩,并且在他背上、股上,上下二十七处点戒、点疤,是不是?”

    叶二娘掩面不再说话,面容写满了错愕,这些事就是老大段延庆、她丈夫玄慈方丈都不知道,或许,除了那个劫走她儿子的那个贼能知道。

    不过眼前的天赐显然不是那个贼,酸酸年纪自己儿子也和天赐差不多,叶二娘心里惊呼:莫不成,这小子是我亲生儿子!

    一直封闭在心中的感情今天突然爆发,叶二娘顿时泪如雨下凄凄然道“莫非,莫非你...”

    “别误会,你的儿子是我算得上是我的知己好友,他现下跟随他师父云游四方,额,勤练武功。”天赐信口雌黄的编造,叶二娘此刻还不适合去找他儿子虚竹,云游四方即是神龙无影。

    就算她叶二娘知她儿子活着的事实也没有关系,人海茫茫知道也和不知道差不多,焦点还在天赐身上。

    此刻天赐运功过头,体内气息翻腾,身边孔慈、林平之、段誉功力比起四大恶人这些老江湖差之甚远,也只能靠嘴遁了。

    “二娘!别上这小子贼当。”段延庆腹语沉闷的提醒。

    “段延庆!‘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学邋遢,观音长发!’”天赐极尽全力忆起并诵出原著的短诗。

    “天龙寺外,天龙寺外!观世音菩萨!”段延庆追忆往昔,那此生最凄惨的岁月,虽双.腿恢复可依旧有重疾在身,口不能言,脸不能笑,最心痛的是嫡系亲属皆灭!

    唯独的幸事便是那日天龙寺外,自己满身伤口,蛆虫附血肉而生,却得到世界最美女子的青睐,自己曾一度视作观世音菩萨!可是,这小子又是怎地知道的?

    段延庆疑惑,只见天赐抛出一枚从段誉身上偷偷取下的金牌,正书‘长命百岁’反面有‘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

    “保定二年,我当年出事之时是保定一年一月,十一月,期间恰好十月,莫非他竟是我亲儿子?”段延庆难以置信,但面部经络受损,看起来依旧平静,只是眼珠瞪得老大。

    “借一步说话。”天赐打个手势请叶二娘和段延庆两人交谈。

    “徒弟儿,你记得看好你家老四,别让我逮到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哼哼。”天赐很不放心云中鹤,孔慈在这里若是不吩咐好谁知道云中鹤会不会色令智昏。

    “你.爷爷我就是不管又如何?”岳老三捋一捋钢刷般胡须道。

    “老三,不要坏事!”回话的竟不是天赐却是段延庆和叶二娘。

    岳老三一头雾水骂骂咧咧的“这都是怎么了?老大、老二怎地帮外人说我,奶奶的,该不会那小子是老大老二的私生子吧?”

    “老三,这么多年来,我就觉得你这句话对我口味。”云中鹤嘿嘿一笑。

    交谈半响,天赐等三人终于从林子里出来,几人均是满面春光,即便是段延庆那臭脸也能明显看出笑容。

    “徒弟不错,果然听师傅的话,看好了老四。”天赐淡淡的笑了笑。

    “要我当你徒儿,你先问过我兄弟们。”岳老三看着老大、老二两人,可两人只是揶揄不语,段延庆看着段誉眼带温柔。

    叶二娘摸了摸两腮,白了白眼睛道“先天高手当你师傅还不好?天底下求先天高手当师傅的人都能站满整个大理了,何况你面前是最有前途的先天高手,老三你就知足了。”

    “奶奶滴!”岳老三真是活见鬼,几分钟前还口口声声说帮自己的兄弟们,现在全胳膊肘往外拐了,什么世道啊这是。

    岳老三、云中鹤皆是粗枝大叶,但也发现叶二娘已经不带面纱,脸上曾经被劫走她孩子的窃贼(萧远山)抓的伤痕已经没了。

    “听到没有,乖徒儿。”天赐嘻嘻笑道。

    “拜就拜,我南海鳄神重信守义,师傅在上请受我岳老.二一拜!”岳老三就这么在自己兄弟的‘出卖’下,又有强烈自尊的驱使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拜一个别人想求都求不来的高手为师。

    “好了,咱们也算是一家人,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也不隐瞒,无量山上有无量、神农、青城还有可能存在灵鹫宫,我们有一番恶战方能救下万劫谷的钟姑娘。”天赐和盘托出,至少数百好手,战力比官兵只高不低,前路危险也富有挑战。

    “没问题。”段延庆自有打算,他看段誉一副急切的样子哪能不知道是对人家妹子上心了,未来的儿媳妇被人抢了,他这个‘天下第一’大恶人若是不找回场子,那还叫大恶人么!

    “我没有意见,天公子说什么就是。”叶二娘也同意。

    “我听师傅和老大的...”

    天赐看基本同意心下了然,带着其他人先走一步。

    “可和万劫谷约定好的见面怎么办?咱们不是还要对付段...谷主下了很多订金啊!”云中鹤悄悄拉住段延庆道。

    “咱们四大恶人什么时候受过约定?段正明迟早要对付,但那个长得和马一样的钟万仇有什么本事请我们?杀了他财宝不还是我们的?”段延庆白了一眼云中鹤。

    “是小弟错了,大哥说的妙极,妙极!我早已想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谷。”云中鹤摇头晃脑的笑道,随即跟上了天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