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叶旭廷的消息

米黄色的企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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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时,朝堂混战已经接近尾声。

    相较于三大世家的损失,徐江晚这边的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人,这些人里还有大半是被宇文佑控制了当炮灰用的。

    反倒因为无数官员落马,徐江晚趁机在关键位置上安插了几个自己人,可以说是有赚无赔。

    多年过后,徐江晚再次一战成名!

    当大局已定,徐江晚告诉宇文佑现在朝堂上新的势力分布时,宇文佑眉毛抖了抖,这样的人上辈子怎么就落了个籍籍无名?不过想想老皇帝那个死样子,但凡是个对他或者对陈国江山还抱有真心的,最后都逃不了心灰意冷的下场,也就能理解徐江晚了。

    原本只是想借徐江晚护一下留守京城的人,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没料到他能把一局死棋给盘活了。唉,突然不想放手了怎么办?电光火石间,宇文佑心头闪过无数个把徐江晚弄到自己身边的办法,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了掠夺之意。

    徐江晚若有所觉,抬头一看,宇文佑迅速变脸,笑得十分纯良:“晚上喝酒去?”

    这次跟着大捷消息一起传回来的,还有秦松单独写给宇文佑的信,除了感谢宇文佑提供的南疆秘闻,重点是告诉宇文佑已经找到了叶旭廷留下的踪迹,虽然还不能确定人现在如何,至少丧报回京的时候,他是活着的。军队里擅长追踪的人已经追查过去了,大概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找到人了。

    宇文佑心里,一根始终紧绷着的弦微微松了松,活着就好啊。

    这个消息,宇文佑没往将军府送,人家葬礼都办过了,一个不确定真假的消息送过去也没意义。

    等到叶旭廷回来,带他去拜拜自己的衣冠冢,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这顿酒,他们也没到外面去喝,就在一善堂的小院子里,五六个家常炒菜,喝着宇文佑从宫里搞来的贡酒,朝堂民间、天南海北地乱扯。

    “老徐,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宇文佑拍着徐江晚的肩膀,“从没玩过这么大的吧,将来不干了也够吹牛的。”

    “是要谢谢你。”徐江晚喝得有些晕乎了,眼神有些放空,“我当年去江南查贪腐案,几乎动摇了周边三府六县所有官绅的利益,还有去河南赈灾,放了所有大户的血,也是天天被人刺杀。不过加起来,次数都没有这一个月的多,规模也没这么大。请这些杀手不便宜啊,全都砸在我身上,荣幸之至,是该谢谢你。”

    “京城嘛,自然是不一样的。”宇文佑有点不好意思,但不觉得自己该抱有歉意,“我不是帮你请了护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便宜呢。人活着,总得有点刺激,你看你还不到四十,一身暮气,就是这些年过得太安逸了。”

    他上辈子这个年纪……正玩得开心呢,都开始准备登基大典了。

    结果,一个不留神死在了安瑾心手里。

    脑海中有张疯狂绝美的脸一闪而过,眼神中是刻骨的怨恨,宇文佑止不住心头一凉,悄悄总结了下,活得逆来顺受没意思,玩脱了也不好。

    “我哪里过得安逸了,看不过眼的事只能看不能管,依着我的脾气,是宁愿撞个头破血流也好过苟且偷生的。可是啊,我们这些当官的,其实跟那些商户人家请的伙计没什么差别,正主都不着急,我能怎么办呢?这些白头发,都是这几年愁出来的。”徐江晚醉眼迷离地巴拉白头发,“要说安逸,还得是白老弟这样的,现在有老婆养,将来有儿子养。看看,这保养的多好,十七八的小伙子都没这么嫩。”

    白子仁天生的白净皮囊,贤妻娇子日子过得顺心所以眉目舒展,陈氏又是杏林高手很懂得养生之道,二十五六的人了,看着却跟十七八的少年郎似的。

    对此,陈氏很不满,白子仁是既无奈又自豪:“夫人说,我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这张脸了,得好好保护着。哪天不好看了,她就不养我了。”

    陈氏恰在这时过来添菜,闻言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着。”

    白子仁拉着陈氏的衣袖笑道:“恍如昨日。”

    白子仁那时一贫如洗,又病又饿倒在路边,陈氏好心捡了他回去,他就凭着一张脸把恩公变成了自己的老婆。直到洞房花烛夜,白子仁方才觉得对不住,陈氏就捏着他的耳朵说了这么一番话。

    白子仁本就没有雄心大志,陈氏既然愿意养着他,他就心安理得地吃软饭。陈氏看诊,他就帮着写药方,陈氏采药,他就帮着背竹篓爬悬崖,陈氏看不懂外族医典,他就学了外文后翻译给她看……

    许多不明就里的人说白子仁命好才能娶到她这么能干的妻子,这时候,陈氏就笑着不说话,颇有种闷声发大财的感觉。这些人不会相信也不会理解,一个有本事的男人,会愿意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

    宇文佑和徐江晚没眼看他们俩老夫老妻的还这么腻歪,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纷纷告辞。

    前朝事情落幕,后宫的气氛也松快下来,如果不是走到哪里都有人偷窥,甚至有几个脸大的想往他和顾芳仪身边塞人的话,那宇文佑还是很高兴这种改变的。

    宇文佑这边自然是不可能收人的,但顾芳仪性子柔软,庄妃基本连商量都没有,直接就把人送过来了,盯上的还是顾芳仪身边一等宫女的位置。要不是宇文佑过去请安的时候发现顾芳仪又变得束手束脚的,还被蒙在鼓里,只当锦绣有事临时调了别的人过来伺候。

    宇文佑直接去找了皇后。

    庄妃听闻,描画精致的眉眼满是冷嘲:“他的人刚让杨家吃了大亏,皇后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还去让人家帮他讨公道?真当那女人仁慈宽厚,贤后,呸!”

    “娘娘,五殿下去哪儿也讨不了公道啊。”贴身宫女笑着道,“顾芳仪住在您这儿,她手里的人本来就是从您这边分过去的,您一宫主位,自己宫殿里的人想怎么调就怎么调。合情合理的事,谁都管不着,五殿下讨哪门子公道?”

    “不错,有本事老五就把他亲娘从我这儿挪出去。”庄妃欣赏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不过呢,从来只有位份变动才会调换寝宫,升位份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