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传位睿王

花為伊人開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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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兰芮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世阳,淡漠的如同烟气,让她觉得好遥远,好飘渺。 难以抓住。

    世阳又逼近了孙兰芮,“把酒给我。”

    高大的身子于孙兰芮身前,覆下一道浓郁的阴影。

    孙兰芮摇着头,噙着泪光,后退着。而世阳,却是一步一步的逼近,褪去了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此刻倒显得更像一个满身酒气的邪肆之人。

    最后的最后,孙兰芮退无可退,脊背撞在了门上。孙兰芮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小声的啜泣着,却仍是不愿将手中的酒坛给他。

    “世阳,你不要这样……”

    自从那一天,世阳伤痕累累的回来时,她的心都快碎了。得知一切与清毓有关时,她深深地陷入了两难境地。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欺骗清毓,保住世阳。

    可是,世阳自从伤好之后,日日饮酒,一蹶不振。温润如玉的世阳,如今却是一个要与酒为伍的世阳。

    她次次相劝,次次无果。

    世阳的手将孙兰芮禁锢在自己与门的范围之中,一抹笑意倏然扬起,吞吐着烈性的酒味,“我这样挺好的,你不要多管我。”

    孙兰芮的泪水于此刻,尽数落下。心上如同被扎的千疮百孔。却也不敢正视着他的眼睛。

    孙兰芮将酒坛抱的更紧了几分,鼻翼间萦绕着世阳的气息,混着酒的味道。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她那快要断裂的心弦。

    身前,世阳的影子愈发遮挡了原本就昏黄摇曳的烛光。准确无误的贴到了孙兰芮的唇上。

    一阵浓香,瞬时钻入了孙兰芮的呼吸之中。骤然之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的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脸。

    也忘了挣扎。

    一个伴随着浓郁酒味的吻,似乎也让孙兰芮醉了。这大概,是每一个女子都无法抵挡的诱.惑吧。

    世阳的唇在孙兰芮的唇边辗转着,印下或深或浅的细密的吻,似呢喃细语,“兰芮——我想要你。”

    孙兰芮惶措的看着世阳,最终还是屈服于他的技巧之下,唇边溢出心甘情愿的字眼,“好。”

    世阳勾唇一笑,将孙兰芮横抱而起,朝着牀塌走去。孙兰芮怀中抱着的酒坛,也因太过突然的力量,而洒到了她的衣衫之上,润湿了衣物,湿透的衣衫紧紧贴着她的胸口,将起伏不定的胸前美好的形状悉数勾勒出来。

    世阳眸子中飞过一道满含深意的残影,只是看了孙兰芮一眼,并未多语。

    纱帐落下,衣衫尽褪,酒后醉了真假情。

    这*,就像是一场梦。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孙兰芮看着早已起身坐在桌子边品茶的世阳,更觉得像是一场没有止境的梦。

    世阳见她醒了,为她送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随后又转过身去,只道:“是我对不住你。昨日,我喝醉了。”

    果然,事实还是如此残酷。

    孙兰芮出神的看着那一身衣裳,苦笑着道:“没关系,我心甘情愿。”

    谁先动了心,谁便输了主动权。无论他喝醉也好,清醒也罢,她成为了他的女人,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无论他愿意承担也好,不愿意承担也罢,她的心,这一生都只是他的了!

    “但是,我现在却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包括娶你。”

    他的声音一向是温润的,但是此刻听来,却是让孙兰芮寒了心。即便她做好了准备,还是无法将那一句话,当做风轻云淡的笑语来回答。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等到你的心,被我融化的那一天。

    ……

    时光似指间的细沙,握不住,悄然流逝。四年时光,荏苒而过,仿若白驹过隙。

    然而这四年之中,南瑞国却是发生了太多事情。

    第一年,太子被废,并将其贬为庶民,不得再踏入南瑞国半步。

    第二年,边境动乱,司熠旻领兵平乱,凯旋归来后,封为宁王。

    第三年,皇帝染病,御医束手无策,大臣各有拥立,朝分两派。

    第四年,皇帝重病,无未来储君之选,钦天监算得帝王星将落。

    所谓朝分两派,即为亲睿党,还有护宁党。分别拥立司沉琰、司熠旻。

    第四年,秋末。黑夜无声,秋风萧瑟,风卷残叶,处处话凄凉。皇宫即便金碧辉煌,却也遮掩不住那人心的黑暗。

    “父皇,您想立谁为未来储君?是我,还是他?”

    司熠旻坐在皇帝的龙榻前,看着病重身子孱弱的皇帝,却扬着诡谲的笑容。

    皇帝动怒,“放肆!咳咳——谁让你进来了,出去!咳咳——”

    却因气急,而止不住的咳嗽。司熠旻极为从容的为皇帝递上一方帕子,双眸似是看透一切般的明亮,“父皇,您看看您,都咳嗽咳得,快出血了吧。”

    皇帝颤着双手,接下那一方帕子,掩着唇,再度咳嗽起来。帕子移开的时候,雪白的帕子上,染了鲜红的血。皇帝收起了帕子,虚弱的靠着龙榻,冷眼看着眼前的司熠旻。

    司熠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手,轻轻叹了一声气,“父皇,其实我不比二哥差。”

    “呵,你的才能…朕确实…看在眼里,只是…你的心…太狠。”

    司熠旻依然是笑着,眸子中却掠过一道暗芒,“自古帝君之位上的人,谁的心不是狠的?不狠,哪里赢得到,这九五之尊的位置?”

    难道司沉琰的心,就不狠么!

    司熠旻起身,走至皇帝的书桌之前,于那些堆放的东西之中翻寻着,直至找到了一个女子的画像,“父皇,您分明就是偏爱他。因为他的母亲,是您最爱的女人。”

    话落,那画像缓缓落开,其中的女子,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倚竹听风雨,画尽天下之美。

    随着那画像展开,皇帝眸子中的冷芒退去,仿佛温存着昔日回忆般的愉悦。皇帝痴痴的看着,嘴角漫过幸福,热泪纵横。

    司熠旻的目光从皇帝笑着的嘴角上,转移到自己手中的画上,“父皇,您这么爱她,爱屋及乌。儿臣看着都羡慕。”

    随后便走到了燃着的宫灯前,“父皇,您告诉儿臣,你要立的新君,是谁?您若是不说,儿臣便将这幅画,烧了。”

    微凉的宫灯的光芒,照亮了这里的黑暗,也照出了,司熠旻此刻面容之上的不耐烦,还有威胁。

    皇帝见状,顾不得自己的身子虚弱,想要下龙榻去阻止,然而自己的腿却是没有力气,俯卧于冰冷入骨的地面之上,“是琰儿,你把画…还给朕!”

    “真是偏心,父皇,请您立一份圣旨,立儿臣为王吧。”司熠旻噙着笑,丝毫不留情的将宫灯的外罩取开,威胁般的将画卷往烛光前送了送。

    皇帝的手抓过地面,似是挣扎的结果,“妄想,你就是烧了…咳咳,朕也不会传位于你!”

    司熠旻闻言,笑容更加张扬,“儿臣谨遵圣旨。”

    随后,他就将那幅画点燃,明亮的橘色光芒,映出了他黑暗的轮廓,他扔到了一旁空荡的地面之上。

    “逆子!咳咳——”皇帝心中大惊,用胳膊撑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爬向了那幅画。

    此刻的火光,炽热而耀眼,却将皇帝的心,烧的一干二净。

    等到皇帝到了画旁边的时候,那幅画烧的只剩下了一角,还有一堆残留着滚烫温度的灰烬。皇帝伸出手,不顾及那烫手的温度,将最后的一角救离出那火花之间,看着那一角卷皱,皇帝心如刀绞。捧着至宝一般,放于了心房之处,无声而泣。

    司熠旻也未搀扶起皇帝,看着肩膀耸动的皇帝,只冷冷的道:“父皇,别怪儿臣无情了。”

    渐而,那耸动的肩膀开始停止了颤抖,司熠旻这才慢悠悠的蹲下身子,将皇帝翻了个身,看着双眸已经闭上,泪痕未干的皇帝。

    司熠旻眸间一紧,探了探皇帝的鼻息,冷笑一声,复又将他放回了原地。踱着步子,走至了龙榻前,寻找着圣旨。

    ……

    “皇上龙驭宾天——皇上龙驭宾天了——”第二日清晨,一声接连一声,传遍了整座皇宫。群臣静立于朝堂之上,听闻这一声话语,皆跪了下来,满堂肃穆。

    司沉琰倏然沉着星眸,望向了一方的司熠旻。父皇驾崩,是不是和他有些关系?

    举国悲戚,群臣无首。就连皇帝的圣旨,也都没有人发现。一国无主,等于是个散乱之国啊!

    然而,就在两派人分歧之际,金銮殿门口踏进了一人的身影,手中奉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圣旨到——”

    司熠旻眸子一深,拧着忿怼,昨日他没有寻找到圣旨,原来,那老狐狸早将圣旨给了他人保管!

    一众人等皆下跪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人展开圣旨,扬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三十年有余,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今朕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二子睿王。睿王仁孝,善辅导之,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保邦卫国,朕余愿已。钦此!”

    题外话:

    明天正文大结局,明天正文大结局,明天正文大结局!重要的事说三遍,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