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仙酒宴

笺十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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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王母的瑶池重新修葺过后终于在这一年趁着仙酒宴的节日对外大开,九重天上喜闻乐见皆大欢喜。

    仙酒宴千年一度,往年多少回弓月没参加过,着实是因为她爹爹和娘亲不带她。

    今年这次凑巧,赶上弓年和月妙月在外游历,玄苍除了弓月之外无人可代表,弓月乐得高兴。

    距离上次九重天上那场赛事已经有一阵子了,九重天上连着这么短的日子接连两场盛事,终于算是有了些许生机。

    仙酒宴,仙酒——就自然会与迟霖扯上一丝半点的关系。

    与迟霖有点关系,如果不借着这个关系行一些自己的方便,那弓月去这一趟也没什么意思。

    “你那些茶酿也是宴上的贵酒了,行个方便于你也不难吧?”弓月微笑,眼睛弯弯的看着迟霖。

    “那也得看你想要多大的方便。”迟霖道:“我可提前告诉你,那些仙酿定然味道都是不错的,你别以为好喝就不会醉,每样尝个一口也够你睡个几年了,你到时候长点出息……”

    “我只是想让你把玄苍的席位安置在一个偏僻点不起眼点的位置——仅此而已。”弓月甚是觉得,迟霖近来脾气阴阳的很是厉害,只要是关系到她的事,事无巨细,反映都跟老妈子似的,历来她父母出外游历,也没见迟霖哪次像这次这般罗里八嗦。

    “这个无须你多劳心,我一早就安排好了,你的位置在席宴比较靠末。”迟霖一本正经的点头:“难得你有这个认识,我替你父母欣慰了。”

    弓月嘴角抽搐,驾了祥云回玄苍补眠去了。

    就这,弓月这么早的就回去大睡,待到了仙酒宴的日子时,她还是险些睡过了头,但看看时辰已然是迟了,等到了瑶池之后,连住的最远的水神都到了多时了,所幸她的席位靠末,她就猫着身子从最末端抄近,待看到自己的位置时,也是醉了。

    她确实是想靠末端一些,可迟霖安排的这个位置,确实称不上最末,旁边还有几个空席。

    之所以空,是因为这是备席。

    而她这个位置,不仅在正席的最末,位置还极度偏僻,两边都被蟠桃树给掩了大半,这要是赶上应季,头上还得顶着一树的蟠桃不可。

    带着怨念落了座,弓月看着自己这个案几上的摆酒,也是觉得头痛的很。

    且不论大小,单是数量也是上头。

    不是要醉的上头,而是——别人面前,随便一望也至少十壶八壶的,她的面前,就两壶。

    她预感不太好,拿起来闻了闻,果然,一壶是迟霖的招牌茉莉酿,而另一个酒壶里——盛的是解酒汤。

    她简直要抓狂了。

    这还是仙酒宴吗?

    这还是九重天千年一度的仙酒盛会吗?

    她这张案几被迟霖折腾的这么寒酸,这还对得起她作为玄苍代表人的身份吗?

    迟霖这番安排,他不觉得天庭这就已经算是怠慢了玄苍吗……

    弓月黑着脸入了座,执起茉莉酿就先给自己来了一杯压压火气,醇香清雅的茉莉味充盈在舌尖之后,心情果然就好了大半,心情好了,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仙乐歌舞,也觉得养眼了。

    一边喝着酒,一边四下里寻摸,准备趁人不备的时候,去备席上摸两壶过来才好,举杯之间,就已经睨到了一处不显眼的备席,眼睛都跟着弯了起来。

    绿草如茵,落叶旋舞,瑶池仙酒席宴之外,仙乐所及不远之处,清静的没有人声。

    乌儿扇着翅膀没入林中树影间,密林重重,一望无际。

    清远的仙乐正奏到兴起,这边就有人声低低的响起。

    “少主,您一定要小心才是,一旦被察觉,那可就……”

    “怕什么,我易了容的,就算被人查出不对劲,也只会以为我是过来凑酒喝的散仙罢了,这种场合,谁敢相信我叛烙会易了容来这里一探虚实!”

    “是是是……”

    而后茂密的树叶一阵哆嗦之后,一男子仪容普通,哪哪都普通,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大大方方的含笑走了出来,准备绕到后面从宴席的末端进入。

    这地方虽然离宴席主位远,但是离宴席的末端还是挺近的,他不动声色的往前走,原本还自信满满,突然就是一怔。

    这不是备席吗?刚才明明没有人的,怎么会有人坐在那里?

    还在两棵大蟠桃树中间藏着,难道,这人其实一直就在,是他刚才没发现?

    那这人有没有听见……

    他目光立即一缩,却是沉得住气,别看他此时面容普通,那对眼睛却是格外的灵动,转了一转之后就计上心来,唇角勾起略显邪气的一笑,冲着那两棵蟠桃树走了过去。

    待走到近前,他就愣了。

    这是……

    他认得,不止是认得。

    叛烙几乎激动的就要上前了,万幸还记得自己此时易了容的,压下心头的激动,提了法力将备席的案几悄悄的挪到了弓月的旁边——拼桌。

    旁边突然多了张案几,弓月就侧了目,见这人并不认得,刚要拒绝,突然打了个激灵。

    莫非,这人……是认识自己的?

    她脑中立即过滤起这么些年她所相亲过的对象来,但是天知道,她能记得的除了本就见过几面的之外,其余的连人家姓甚名谁出处于何地都忘到九重天外去了。

    见弓月这般想拒绝又否了的样子,叛烙也是一诧,本还想着弓月怎么变得这么自来熟了,后而目光落到弓月桌案前空空如也少的可怜的两个小壶,顿时明白了。

    拼桌,他这样桌几上的酒壶,可是摆的满满的。

    叛烙大大方方的坐下,豪气的将自己面前的酒壶一一摆到弓月的面前去。

    看着他笑咪咪的模样,弓月却是有些发毛。

    叛烙想和她套近乎,想和她叙旧,只恨自己现在不能自揭身份,心里也是急,后而总算想到了个由头,便故作惊诧的道:“你肯定不认得我,但是一万年前在仙学府求学时,我可是认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