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温泉水滑,欺负你

风吹九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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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氲的灯火在雾气弥漫的广阔空间里散开,照着湿漉漉的人仿佛从水里出来的鬼魅。

    黑色绸缎一般的发被水打湿,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上,一缕发丝绕过他的眉眼,幽深难测嗜人心魂。

    长妤一呆,脑袋“咔嚓”一声一道惊雷闪过,目光掠过他裹在身上被打湿的玄色衣袍,落到他脖子上还未淡下去的伤痕上,心抖了抖。

    他的话语很冷,他的人更冷,温泉水里到处都是热气,但是长妤却觉得自己的周围瞬间万里冰封,千里雪飘。

    他不会杀了她吧?

    外面是追过来的人马,这里是重云,但是相比他,长妤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了!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比重云这妖孽更可怕的?!

    长妤立马一惊,然后一把挣脱重云的手,飞快的往温泉池上面爬去,然后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掠向窗户。

    窗外风波恶。

    “叮叮叮”的声音在她还来得及到达的时候就密密麻麻的传来。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侍卫,手里拿着弓箭,看到人影就在往里面射,长妤身形一偏,捡过旁边的烛台一扔,然后将窗户给砸得关上。

    现在,这个地方全部被包围了。

    长妤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然后回头看去。

    重云还坐在温泉池里。

    她站在那里,只觉得重云整个人都散发着让人恐怖的气息,刚才自己逃走他都没有动作,按着这厮的脾气,接下来自己肯定会丢掉半条命。想起重云一贯的狠毒,她就不由心惊胆颤,不会剥皮了再换回来?

    正在她思考的时间,外面的火光突然亮了起来,然后,耳力现在已经灵敏许多的她已经听到了“陛下”的喊声。

    长妤的手紧了紧,现在自己出去,根本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在皇宫里,按照正华帝的疑心,现在他正是对于任何人都毫不留情的阶段,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从九重云塔那边跑过来,还烧了九重云塔,这不是找死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出去,那样的话以后自己要想再次进入九重云塔就会难得多。

    长妤看着重云,他坐在水里,背后只看到湿漉漉的发,像是海藻一般,妖异却魅惑。

    管他呢!

    长妤一咬牙,然后走到重云身边,伸手将自己黑色的斗篷摘下来一扔,解下自己的外衫,却再也脱不下去。

    她抬起脚,碰了碰水,看了一眼重云。

    他神色淡淡,并没有要自己滚出去的感觉,长妤的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松。

    “师傅……”长妤觉得这两个字喊得要多尊敬有多尊敬。

    重云神色高雅,漠然看着她。

    这种完全不合平日相同的样子让长妤的心里没底,但是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长妤想也没想,猛地扎入水中。

    脚步声慢慢的走过来,长妤没入水中,憋着气,只要重云不说话,那些人自然不敢问,就算有怀疑大概也会怀疑到重云身上,但是,重云背了黑锅根本算不得什么,谁敢找他算账?

    就在她想得时候,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再次将她拎了起来。

    *的她和重云的双眼相对。

    她在里面根本感受不到一丝的情绪,只有那种淡漠侵袭而来,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长妤张开嘴想要说什么,重云已经将自己的手一提,然后看着就要将她直接给甩出这个池子。

    甩出这个池子根本就不给她活路!

    长妤当即想也没想,瞬间扑了上去,然后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到了重云的身上,声音又低又弱,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装可怜:“师傅,不要……”

    长妤何时这般低声下去的“求”过人,她的声音本来清脆,但是这般的一软,仿佛成了胭脂,一抹就可以荡开一抹艳。

    少女靠近的身子带着雨水的气息,但是在雨水之外却是同样让人恨不得狠狠揉进怀里的气味,从内心的最深处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无法抵抗的碧海月茶的气味。

    这冥冥中注定的,又谁是谁的劫?

    长妤抬起眼来,青丝只被一根簪子束着,垂下的一缕发滴着水贴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一双眼水汪汪的,仿佛被雾笼罩着莲池,这般带着些微祈求看着你的时候,更是美得惊人。

    即使这一切都是装的。

    长妤看着他,但是根本从重云的眼底看不出什么,他发怒也好,讥诮也好,也好过现在这个时候一言不发什么都没有。

    脚步声已经到达最后一重帐子外。

    重云的手落到她的中衣衣领上。

    长妤心中一惊,这是决定将她甩开?

    她顿时用手死死的抱住重云的脖子。

    要死大家一起死!九重云塔的事情若是捅了出去,她一定要将重云拖下水!

    重云一用力,“嗤啦”一声,长妤的中衣瞬间撕碎,她的心中一惊,下一瞬,她已经感到胸前*的衣服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雪白的后背在水中闪出一道凄迷美丽。

    帘子被掀开,长妤正想往水里一沉,重云却卡着她叫她动弹不得。

    下一瞬,簪子一松,乌黑如瀑的头发瞬间垂落下来,将她的身子完全的遮住,然后,“咻”的一声,簪子破空而去,然后只听到一声惨叫。

    “滚出去。”

    他不带丝毫情绪的吐出三个字。

    那个侍卫是刑狱司的高手,自然听过这个声音,顿时跪在地上:“殿下,小的滚出去,马上滚出去!”

    他捂住痛得心惊的眼睛,然后飞快的往后退去。

    那人离开之后,长妤僵硬的身子这才松了下来。

    重云到底还是帮了她。

    她抬起头,想要十分真诚的感谢一下重云的帮忙,然后再准备飞快的逃脱重云的怀抱,接着要多远跑多远。

    但是她刚刚抬起头,重云的眼睛却突然一眯:“利用完了就想逃跑?”

    长妤立马摇头。

    重云嘴角讥诮的勾起一个弧度,一把将少女给抱入了怀中,然后从水中“哗”的一声站了起来。

    长妤立即成为虾子。

    刚才自己因为紧张倒是没有注意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不见了,此刻轻松下来,她顿时就没了底气。

    她为了避免让自己的“春光”被重云看到,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往重云的身上的衣服压了压。

    她明显感觉到重云的身子微微一僵,但是长妤却以为自己这样做又要惹得这位怒气大发,于是不敢再动。

    重云得手一挥,一把捞起旁边挂着的一件的玄色衣袍,然后将长妤遮住,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间。

    长妤眼前的视线陡然遮住,心里也不由的松了几分,然后就感到门被推开,然后,本来有些嘈嘈杂杂的声音瞬间一静。

    这般抱着人招摇的出现,而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也只有重云做得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依然一身湿透的重云。

    黑暗中他的神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他冷淡的看了所有人一眼,淡淡的道:“陛下,九重云塔于我有关。”

    说着,他也不理正华帝,然后抱着长妤走下了台阶。

    谢长歌在人群中站着紧紧的咬着牙关。

    人群不由得散开。

    玄色的衣袍微微荡漾开来,一只雪白的手一闪而过。

    分明是女子的手。

    而且,很明显少女的身上并没有衣服,想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由想起了温泉水中应该有的旖旎一幕。

    秦笙站在人群中,却是如遭重击。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出一个穿着红白双色衣服的少年,替两人撑着伞,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中。

    长妤靠在重云的怀里,明明是紧张忐忑的时候,但是她却不由安稳的睡了过去。

    直到逼人的光亮瞬间袭来,她才睁开眼睛,但是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身子突然腾空,然后“砰”的一声砸到床上。

    长妤被摔得屁股一痛,急忙愤愤的睁开眼,就看到重云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面前。

    夜明珠和烛火交相辉映,填满整个屋子。

    长妤急忙抓住床上的被子往身上一裹,然后才看向重云。

    这里很显然是重云的府邸,她身下的,正是第一次来的时候躺着的那张巨大的玉床。

    长妤明明想说些好话谄媚谄媚,但是看着重云的样子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水沿着他坐的地方滚落下来,白玉莲花砖上已经晕染开一层,他的整个人,衣服是黑的,头发是黑的,只有脸是白的,发丝一缕缕的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那种魅惑而妖异的感觉,比这灯火更加的渗人,叫人不敢多看。

    长妤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重云突然站了起来,长妤想也没想,立马也站了起来,双眼警惕的看着他。

    上回将重云那样的折腾,还让他被人给碰了,不说别的,单就那老板娘竟然敢摸他的脸,这可是她都不敢的事,自己就会死的很惨。

    重云嘴角讥讽的一勾,然后向她走来。

    长妤眼看他走近,全身僵硬,眼看他就要走到自己面前,长妤当即弱弱的喊了一句。

    “师傅……”

    要多可怜就躲可怜。

    一张小脸眉目如画,嫩的仿佛一掐就是水。

    但是在喊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柔弱可怜”的少女已经一抬脚,然后蓄积起所有的力气一脚踢了过来!

    直直的往重云的胸膛踹去。

    长妤期望于像在苍山一样,只要重云挨着这一脚,那么她就不管不顾的冲出去,逃之夭夭。

    可惜她忘了现在的重云不是在苍山的重云,他等着收拾她,已经等到手痒了。

    这一脚飞过去,原本是凌厉的一脚,但是却戛然而止。

    重云已经抓住她的脚,现在长妤的脚上只穿着罗袜,还是湿的。

    重云的手一挑,一双白皙水嫩的小脚已经露了出来,白嫩嫩的如玉笋,五个小巧的指甲瓣泛着粉红的颜色,像是一朵花。

    长妤感受到重云的目光,脚趾头不由的一缩,想要拼命的收回来。

    “师傅!”长妤使劲的想要将自己的脚收回来,有些害怕的看了重云一眼。

    虽然重云的眼神很淡漠,但是长妤却总觉得那淡漠中叫人心惊胆颤的热度。

    叫人从灵魂里开始颤抖,那种无法抵抗的侵略。

    重云看着她,嘴角突然一勾:“乖徒儿,今日为师来教你一些别的如何?”

    他的手把玩着那只小小的玉足,让长妤觉得又羞又恼:“不好。”

    别的东西,哪里会是好东西!

    但是重云哪里管她,他现在心中盛怒,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当他怒到极点的时候,就越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让男人碰他!简直是找死了!回来还敢勾搭那个姓秦的小子,简直更是不想活了!

    他一把将长妤按在了床上,然后将裹在长妤身上的被子一掀。

    少女雪白的身子鲜艳如花。

    长妤猛得抱住胸前,忍不住微微颤抖,眼睛眨了眨,如果有尾巴,恨不得立马就给摇上去:“师傅,师傅,徒儿不敢了。”

    重云的手按在她的身上,娇嫩的一片,他弯下腰,湿漉漉的发有些滚了下来,那深邃的五官突然逼入长妤的眼前。

    挺直的高鼻下面薄唇如刀刻,脸上还沾着水,每一分的滑落都有种迫人的压力。

    “师傅,你,你想干什么?”

    长妤可怜巴巴的问。

    重云张开嘴,似笑非笑:“乖徒儿,平日师傅是没教过你怎么取悦人吗?”

    长妤的脸红得娇艳欲滴。

    她羞红的脸闭着眼睛,然后靠了上去,极快的在重云的唇上一点。

    长妤再次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重云。

    重云冷冷的看着她:“怎么,乖徒儿,从第一次开始到现在你还是没长进么?”

    长妤犹豫的看着他,然后一边捂住自己一边支着手肘撑起来自己的身子,然后送上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吻。

    她狠狠心穿梭在重云的嘴里,青涩的学着重云平日里对她做的方式,最后气喘吁吁的退了出来,红着一张脸笑着看着重云,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在说:可以了吧,师傅你看我都这么努力了。

    可惜的是,重云怎么可能如此满足。

    他看着身下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女,十五岁少女的身子,娇嫩的,温暖的,带着雨后茶花的香气,平日里一个深吻就颤抖和害怕,却哪里知道,男女之事,又岂是一个吻可以满足的?

    少女用手指捂住胸前,却哪里能捂得住,这样的欲盖弥彰,却是另外的视觉盛宴。

    只是重云的脸色丝毫不变,他一把将少女的手指拉开,然后往上一拉,低头看着眼前的她。

    一片晶莹雪,雪上红梅开。

    长妤在她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心中对于未知的恐惧开始无限的延展开。

    但是下一秒她就感到了不对,她感到有东西正绑住自己的手,她心里一惊,然后睁大了眼:“重云,你想干什么?!”

    重云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嘴角的笑意诡异妖魅。

    “我的乖徒儿,教你些好东西。”

    长妤想要开口,但是重云哪里容得了她开口,低头,俯身而下。

    封住她的唇。

    这一夜窗外雨急如珠,敲得人心晃荡,但是,她什么也听不见,他也什么也听不见。

    此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

    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那一线温柔的阳光,覆盖在少女的身上。

    少女扑在床上,一张薄被这覆盖住她的腰,优美起伏的线条便是这世间最好的丹青手也勾勒不出一两分,薄被盖住她的半边身体,雪背和大腿从被子下面露出来,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甚至连那脚趾,也带着吻痕。

    旁边的男子赤着上半身,犹如玉雕一般完美的身材让人看了瑰丽难言,乌发倾泻下来,从少女柔嫩雪白的身子上扫过。

    黑与白,惊人的炫目。

    男子的目光带着诡异的温柔落到少女的身上,看着沉睡中的少女,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丝真正的笑意,那是从未出现的温暖。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少女的头发,仿佛带着无上的怜惜。

    长妤的手指头动了动,睁开了眼,立即,当看着眼前那皱巴巴扔在一边绑住手的绸带的时候,她有一种感觉,她真是恨不得死了。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她最后不抵抗也还罢了,竟然还……

    她隐隐约约的记着那种覆灭一切的感觉,还有自己那又娇又软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她怎么也这样不要脸起来了?!

    装死算了!

    重云的手慢慢的下移,落到她的雪背上,感觉到少女的身子一僵,他的手又从那薄被里探下去。

    长妤顿时一醒,急忙翻身将自己的身体一卷,然后缩到了旁边。

    她一走就带走了被子,重云的身体瞬间露了出来,赤着的身子,竟然只穿着一条短裤,而且,那丝绸的雪白短裤竟然被撑起了一大块。

    长妤愕然的看了一眼,那是什么?

    她直觉是羞耻的,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重云。

    重云懒洋洋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丝毫没有羞耻感,倒是看着长妤那迷茫的眼神,嘴角一勾,身子一紧。

    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长妤竟然还发现那地方动了动,不由得更加的愕然。

    重云看着她,只恨不得昨晚就长驱直入,有些东西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一旦破了壳,就难以抑制它的茁壮成长。看着这只小狐狸像是花一样的在他的手底绽放,像是猫儿一样的喊着她,全心全意的依靠着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就是想,那样的欺负她,用只有他能够的方式。

    长妤在他的目光下不由又红了脸,干嘛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他正在拨弄自己头发的手指上,光洁分明,修长如玉,看起来高雅圣洁,高不可攀。

    可是昨晚,昨晚……

    长妤顿时烧了起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退。

    可是她这一退又怎能逃脱的了重云的眼睛,那双惊心动魄的眸子看着她,他故意伸出了手,对着她道:“丫头,过来。”

    长妤只是盯着他,然后用被子将自己又裹得紧了些。

    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重云的身子一探,一把勾住她,将她勾了过来,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长妤红着一张脸看着他。

    “怎么啦?小丫头,有什么话想说?”重云心情很好的道。

    长妤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急忙的撇开,咳嗽了一声,道:“师傅,昨晚,我们到底,有没有……”

    她实在不太说的下去。

    “有没有什么?嗯?”重云有点明知故问,一边用手拨弄着她的头发。

    长妤一咬牙,然后狠狠的看着他:“我问我们有没有那个真正的所谓鱼水之欢?!”

    妈的!贞操那东西对她而言就是那样,只是,死也要死明白是不是!

    看着她假装强悍但是却连脖子都红了的样子,重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不再阴郁,仿佛从天边射来的最亮丽的一道光线,几乎叫人不敢睁眼。

    即使长妤已经见惯,但是依然被这样的容色看德一呆。

    重云勾着她的下颌,道:“乖徒儿,咱们师徒俩,自然算是真正的鱼水之欢了。”

    长妤听了,反倒松了一口气。

    大不了就这样。

    她包裹着被子正想开口,却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个声音。

    “殿下,有人求见。”

    重云现在的心情不错,尤其是还抱着这只小狐狸的时候,于是他懒洋洋的开口:“谁?”

    殿外的人道:“是晋国公府的谢长歌。”

    重云的唇角一勾,伸出手摸着她细白的脸:“丫头,你要见你这个姐姐么?”

    长妤躲开他的手:“十三皇子不应该说要不要见一见你的未婚妻么?”

    谢长歌现在才是他的准王妃,自己竟然……

    长妤不由得就想从他的怀里起来,却被重云按住,他的目光落到长妤脸上:“吃醋了?”

    吃醋?!长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

    重云的眼睛微微一眯,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吻,道:“既然来了,就好好的,见一见。”

    长妤冷哼一声,被他按在他的怀里。

    重云开口:“叫她进来。”

    长妤想要找衣服,却被重云按住:“慌什么,你那个姐姐,可比你脸皮厚多了。”

    长妤冷冷的看着他,说得好像他自己的脸皮多薄一样,比厚脸皮,谁比得过这个大妖孽!

    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窈窕的少女身影出现在门外,殿外的门被打开,然后,一双绣花鞋踩了进来。

    谢长歌今日挑选的绣花鞋是最好的绣娘打造的,她的裙子故意裁短了一点,那样随着她的走动,她引以为傲的三寸金莲就会露出来,男人嘛,总会有那么一两点肖想的东西,而女人的脚,代表着某些最为隐秘的东西。

    谁能不心动?

    但是,骄傲的谢长歌肯定也料不到,她踩过的地方,在这之后将会被全部的剃掉,换上新的白玉莲花砖。

    偌大的宫殿里,虽然是白天,但是奢华精致却是让人炫目,眼前的珠帘垂下来,而在里面,却是一折十六叠的翡翠嵌珐琅山水屏风,而在屏风后面,是床的隐约的样子。

    谢长歌在那屏风外面站住,声音娇滴滴的,便是长妤听了,也觉得后背一麻。

    “长歌特来见过殿下。”

    她是怎么发出这个声音的?

    重云一边用手抚摸着长妤的头发,一边懒懒的应道:“你来干什么?”

    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谢长歌道:“长歌来,只是想见一见殿下。身为殿下的未婚妻,长歌总是希望多了解殿下,能够在以后照顾殿下。”

    她的声音太过真诚,带着说不出的倾慕,便是长妤也不得不佩服,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长妤想着抬头看了一眼重云,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

    这个小狐狸。

    重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长妤愤恨的踢了他一脚。

    谢长歌在外面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重云的回应,不由微微奇怪,她哪里知道,床上的两人,根本就不曾在意她。

    谢长歌等了一会儿,又喊了声:“殿下?”

    重云这才回道:“什么事?”

    谢长歌眼神一闪,干脆道:“殿下,这个世间你拥有绝对的势力,又何必屈居人之下。长歌虽然不才,但是也自信,不论容貌才华或者其他,再也没有人比长歌更配得上殿下。殿下,您的目标,不是这个小小的大燕,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夏和北夷。只有你,能够促成这一大业,成为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强者。”

    长妤心里一惊,倒是没想到谢长歌心底竟然有这样的抱负,她对于重云的期望,其实也是对自己的期望,她现在看上重云,也不过是因为“势力”二字。不过听到谢长歌说自己容貌才华或者其他和重云一样,长妤也忍不住感叹,还真是自信啊。

    这样一位自信美丽的谢二小姐,不知道重云怎么看。

    重云明显的感觉到长妤眼底感兴趣的光,不由低头在她柔嫩的肩头一咬,等到长妤那狠狠一瞪到来,他才慢条斯理的道:“你?你凭什么一位你配得上本殿?”

    谢长歌低头道:“这晋城之中,长歌自认容貌也是顶尖,那谢长妤虽然容色好,但是无奈是病美人一个,父亲说过,谢长妤的身体无关药石,活不了多久,如何能够和殿下相比?而且,长歌手里还有一件东西,愿意献给殿下,愿意帮助殿下成就千秋大业。”

    千秋大业,这是多少男人的梦啊。只要是出色的男人,没有不想在那汗青之上留下自己的名字的,即使千万年之后,依然可以万人敬仰,熠熠发光。

    长妤倒是奇怪,听谢长歌的语气,她不仅仅对自己自信,对自己手里有着的那个东西更加的自信。

    长妤敢兴趣了。

    她想看看。

    但是重云似乎一点也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千秋大业,本殿并不感兴趣。你的东西,本殿也不感兴趣,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如果没有,滚吧。”

    谢长歌听到那个淡漠的“滚”字,不由得身子一颤,所到之处谁不对她恭敬有加?他竟然让自己滚?

    谢长歌道:“殿下,我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你能容许谢长妤那个丫头,却不能容忍我?我哪里比不过她?”

    长妤也抬起头,眨了眨眼,那模样分明在说,嘿,你说啊,人家姑娘的芳心都碎了一地了。

    重云看着她看好戏的样子,生动活泼完全不似她平日模样,心底不由生出几分高兴,他撑在床上,冷冷的道:“你有什么本殿看得上的么?”

    “怎么没有?!”谢长歌的骄傲顿时就反击过来。

    重云隔着屏风对她发出一声讥诮的笑声。

    谢长歌听到这个笑声,全身一冷,虽然她在正华帝的面前装柔弱纯真,但是真正的她从来只充满征服欲,她需要的登上最高峰,要最好的男人臣服,要最大的权利在手中,哪怕牺牲太多,她都在所不惜!

    如果没有达到万人敬仰,她怎干白白活了这一回!

    长妤看着屏风,看着谢长歌站在外面不动的影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在长妤猜测的时候,只看到谢长歌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长妤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谢长歌已经在脱自己的衣服。

    长妤看向重云,而他的目光只是淡漠的扫过,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

    这个谢长歌,简直太不简单了!见到男人第一面就赶这么干,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长妤立马裹着被子往旁边一滚,她可不想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但是刚刚一滚,手臂便一痛,重云捏住她的胳膊,一双眼睛狠狠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眼神?

    仿佛恨不得撕碎了似的。

    重云立马将她一拉,然后扯过旁边的袍子披上,然后一只手狠狠的压着长妤的腰。

    他的眼神看着他,似笑非笑。

    ——小丫头,还敢跑么?本殿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再次感受一下鱼水之欢!

    长妤发现重云的眼神不对劲了,立马乖乖的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重云满意的笑了起来。

    而在这个时间,外面的谢长歌已经脱得干干净净了,隔着屏风,也能看到少女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就是这样的身体,隔着屏风,更加的让人浮想联翩。

    谢长歌道:“不知这样殿下满不满意?”

    重云的目光却只落到长妤那闪亮的眼睛里,很明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真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的样子!

    重云立马将她一拎,然后翻身压下,狠狠的吻了下去。

    长妤一惊,这个混蛋!

    她抬起脚,一踹!

    也不知道踹到哪里,重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下的长妤。

    长妤讶然,她哪里见过重云出现过如此“难过”的表情,不由的一愣,但是在一愣之后她迅速的往重云的身上看去。

    刚才她踹到哪里了?以后重云若是再这样自己就照着这个踹就行了!简直死穴啊。

    而在屏风外,完全不知情的谢长歌在听到重云的闷哼之后,脸色一红,嘴角缓缓的浮起一丝笑意。

    自己的身子又多美她自然知道,男人嘛,要先要有个念想在那才好。她一直以为重云不近女色,但是昨晚分明就是抱着女人在温泉中嬉戏,那些女人不过是俗色罢了,能比得上自己?

    她这样想着,然后捡起一片薄纱,束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边用最为温柔的声音转了出去:“殿下,长歌愿意用自己……”

    所有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谢长妤怎么在这里!

    她的脸色顿时一阵白一阵红,她竟然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重云的目光冷漠至极的看过来,诡异至极,她顿时心脏都停止了。

    甚至连厌恶都不屑!

    他竟然和谢长妤在这里面,然后在里面看笑话似的看着她!

    长妤身上套了一件重云的衣服,两人穿着同色的衣袍,看起来浑然一幅画。

    长妤微笑道:“二姐,你真美。”

    这没有丝毫的嘲讽,就是真心实意的话,谢长歌却是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样显示自己的最美。

    这样的女人,很少有男人看了不心动的。

    重云只是冷艳高贵的吐出一个字:“滚。”

    谢长歌的脸顿时白了,她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道:“殿下,我才是以后名正言顺的十三皇子妃?”

    重云看都不看她一眼:“哦?本殿认了吗?”

    谢长歌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重云!这个重云!

    然而重云却懒得在和她废话,冷冷的偏过头,一双眼睛顿时覆灭而来。

    “滚。”

    谢长歌被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和杀意震得往后一退,仿佛觉得自己陷入地狱,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粉身碎骨。

    谢长歌咬了咬嘴唇,然后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地上道:“殿下,我相信,你对这个东西肯定有兴趣。”

    她说着穿上衣服,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谢长歌离开之后,重云这才站了起来,手一挥,那张纸显现出来,上面的字迹匆匆一闪,重云的脸色急不可查的一变,但是下一秒,他也只不过冷冷的勾了勾嘴唇,然后再次将自己的手一挥。

    纸片碎裂不见。

    长妤看着那纸片,问道:“师傅大人,里面的东西让你感兴趣吗?”

    重云似笑非笑的道:“小狐狸,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长妤道:“上面是什么?”

    重云道:“一些自以为是却永远都没用的东西。”

    长妤撇撇嘴,还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重云看了她一眼,道:“想不想知道谢长歌和正华帝的关系?”

    长妤看向重云,点了点头。

    重云从旁边的玉瓶里拿出一枝碧海月茶,一边折了叶子然后准备插到长妤的发上,一边道:“谢长歌的母亲,是正华帝名义上的姐姐。正华帝的身世,有一种说法,就是他的母亲是被自己的皇兄强奸而生下的他,所以被众人所嫌弃,当然,正华帝的性格成为现在这样也是有这样的原因。但是福慧不同,福慧是她的父亲领养的忠臣之女,福慧保护着正华帝,当所有人都嫌弃他,打压他的时候,默默的照顾着他,陪伴着他,而正华帝,也在此中,爱上了他的姐姐。但是这份感情永远也不会被世人所容忍,他不敢说出来,一直将福慧供在自己的心底,只希望福慧永远呆在他的身边。但是,福慧也不可能永远呆在他身边,福慧喜欢上了年少而才华出众的谢意,但是谢意却在喜欢上福慧之后转身娶了你母亲。在那个时候,福慧只有悄悄远走,但是谁也没有料到,福慧已经怀了谢意的孩子,就是谢长歌。”

    长妤听得一愣,正华帝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姐姐?!

    重云低头嗅着她发上的碧海月茶,道:“你懂了吗?”

    懂什么?

    长妤抬起头。

    重云低声道:“正华帝爱的是当年那个纯洁善良的福慧,他认为她的女儿也是纯洁善良的。但是,一旦这个观感被破坏,那么,正华帝就会以更加残忍的手段,除掉那个毁灭自己纯洁善良幻想的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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