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半夜梳头

王老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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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镜中花

    纨贝勒吻着金文玲,又害怕他会被水呛到,他一手拖着他的后脑,有点儿难耐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声音不大,试探性的敲门声。

    “我操。”

    纨贝勒放开了金文玲,简直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实际上刚刚气氛非常暧昧的时候,他一面沉醉在心上人主动的惊喜之中,脑海里竟然还闪过了一个诡异的念头,估计今儿还是不能上垒。

    正想着就听见了敲门声也是醉了。

    金文玲倒是没什么,他推开了他转过身来,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样子。纨贝勒替他穿好了浴衣,让他自己在浴室吹干了头发再出来,自己带着一脸我neng死你丫的表情,凶神恶煞一般去开了门。

    很奇怪门外没人,再一探头,楼道里倒是丫丫叉叉站了一堆,可能刚刚是剧务挨家挨户敲开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宣布,这会儿都过了十二点,有些不用拍夜戏的小咖已经睡起了美容觉,脸上还带着各色面膜、瘦脸带、提拉产品,看上去好似群魔乱舞一般。

    小金子也被人叫了出来,他住的四人间,和金文玲团队的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在一起,化妆师小董跟着他,俩人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都困得不行了。

    见了纨贝勒,这两只挤了过来,揉着眼睛问道:“还没睡啊?”纨贝勒摇了摇头,一面看着小董脸上带着一个类似金属面罩的东西,皱了皱眉一把扯了下来。

    “我说不懂老师,你这又是啥幺蛾子啊?”

    “是董老师啦!讨厌。”

    小董是个娘炮小零儿,已经公开出柜的,圈子里这事儿也不新鲜,一向都是直来直去真性情,见了纨贝勒这个大帅哥,必然要撒个娇卖个萌。

    “这是我朋友从日本代购的,红外面膜哦,晚上带着睡觉可以抗衰老的,你要不要试试啊?”

    纨贝勒一副阳光少年眼神忧郁的表情,正要摆摆手表示自己青春无敌不需要,忽然想起转年自己就比金文玲老了一岁的事实,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连忙点了点头:“要要要,这个我收了啊,你叫你朋友再给你带,回头请你吃饭。”

    几个人正闲聊,就听见前面剧务拍了拍手,抓抓大家的注意力。

    “各位同仁,这么晚了把大家叫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剧组又来了几位新同事,所以房间住不开,我们希望能够通过抓阄的方式重新安排一下。”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纨贝勒心里倒也猜出了几分,只怕是没人愿意住尾房才闹得这么大,连气场那么足的李嫣然都中招了,各路小咖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事业运势开玩笑吧。

    正想着,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泠然的声音。

    “不用了,我住那一间。”

    一回头,就看见他家蜜蜜已经吹干了头发,穿戴整齐清清爽爽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剧组一干人等内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真不愧是金影帝,这么关爱后辈,配上这样的貌美如花简直就是一只小天使,好像眯起眼睛就能看见那双隐形的翅膀似的。

    纨贝勒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他现在是鬼玺加身,别说一般的孤魂野鬼了,这会儿就是他家蜜蜜想去美国买不到飞机票,他一拳头都能把地球凿个窟窿,直接带着媳妇儿从地心穿过去,这还不算什么,路过十八层地狱的时候估摸着阎王爷还能供顿饭啥的。

    听见金文玲这么说了,大手一挥,小金子苦哈哈地进屋给两人收拾东西,剩下的无关人等都散去,走廊里就剩下金文玲和纨贝勒两个。

    “你要是害怕,就跟小金子他们挤一挤,不用陪我的。”金文玲说出这句话来,连自己都笑了起来。

    纨贝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怕?我一个阴间城管怕几个小鬼儿怎的。”

    ……

    两人搬进尾房差不多也折腾到两三点钟了,纨贝勒给金文玲掖好了被子,在床边拖着腮帮子瞧着他。

    金文玲扯了扯被角,意思是问他要不要进来,纨贝勒的神情很像被父母允许出去玩儿的小孩子,出门之前还要故作老成地拒绝一下,表示自己想留在房间里写作业一样。

    金文玲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的前期戏份差不多已经过了,这几天导演说不用刻意留在剧组,想回城里也行,在景区转转也好。”

    言下之意是,他明天不用早起。

    纨贝勒欢呼了一声就爬到了男票的床上。

    “蜜蜜,把裤子脱了吧?”

    金文玲对这个少年的直率简直毫无办法,原本已经有了点儿笑意的脸又开始紧绷了起来。

    “不是不是。”

    纨贝勒赶紧摆了摆手:“我觉得你的身子还是有点儿凉,给你暖暖啊,上身就别脱了,头发好像还没干呢。”

    他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那样的语气和动作,简直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一百年,亲密无间,变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金文玲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被这个少年非常强势却又不动声色地介入了,他的自来熟好像是一种非常狡猾的病毒,轻易地躲开了自己免疫系统的防线,等到回过神儿来,已经成了自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推了推他。

    “嗯,你等着我,我再去吹吹头发。”

    刚才在浴室里好像听见外面嘁嘁喳喳说着什么,金文玲的头发吹得半干就出去看情况了,这会儿头发还有一点儿潮湿,让他有些不舒服。

    进了浴室关起门来,扭开了电吹风,有点儿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头发,他与他只隔着一扇门,却情不自禁地想念起这个人来,原来恋爱竟然这么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金文玲看着镜子里的脸,眼睛里竟然多了一点儿稚气的笑意。

    忽然他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有些陌生了似的,明明的相同的脸,却好像没有了往日的沉稳气质,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悲悯的情绪,眉梢眼角没有了君主的贵气,反而圆润光滑了不少,有些甜美乖巧的感觉。

    金文玲觉得很好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镜子里的脸,只觉得一股子寒意顺着镜面传入自己的指尖,瞬间蔓延在四肢百骸之中,他触电一般的缩回手,忽然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人!

    金文玲没回头,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就是一个倒踢紫金冠,若身后真的有人,这会儿只怕头盖骨也要给他踢碎了,可是那人却恍惚一闪就不见了,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纨贝勒满脸戒备神色地看着他。

    金文玲看了看他的手,原本凤印融合的部分,那一行“莫非王臣”的小篆字竟然若隐若现。

    “这房间只怕不干净,刚才你看见什么了?”

    金文玲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下过的斗不少,什么硬茬子没见过?刚刚那个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没必要大惊小怪地对他说。

    纨贝勒看了看浴室里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想要上前拉住金文玲的手把他带出来,可是摸上去的时候,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金文玲躲开他的同时,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要躲开他呢?他心里是愿意的,可是身体却明显地排斥了起来。

    他躺回自己的床上,看着纨贝勒的背影收拾好了浴室,关上了房间里的几盏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夜灯之后来到自己的面前。

    他并没有碰他,反而往后退了几步,坐在自己铺位上,一件一件地脱下了家居服。

    失去了宽大衣服的遮掩,少年精壮的身材在昏暗的夜灯下面泛起蜜色的光泽,结实的肌肉紧绷着,不断起伏的胸膛、上下滑动着的喉结,对床上的人形成一种视觉上的蛊惑。

    金文玲有点儿难耐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在圈子里什么样的小鲜肉没见过?却唯独对面前的这个人产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涩和一探究竟的*。

    纨贝勒脱下了衣服,缓缓地来到他的床前,动作轻柔地掀开了他的被子,以一种捕猎者的姿态爬上了他的床。

    金文玲不自觉地抓住了残存的被子掩在胸口,就像是初次约会的少女,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心态,通过肢体语言像心上人展示着自己的贞操。

    纨贝勒看着他的动作,果然激动了起来,他用手臂撑着床铺,把他困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抬起手背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感受他柔软而冰冷的肌肤,他用整个身体罩住了他,感觉到金文玲的身子在他怀中难耐地扭动着,莫名其妙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农夫未必不知道蛇是有毒的,蛇也未必就没有怀着感恩的心态,只是他们的立场不同罢了。

    这具美艳而冷清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不断地喘息和扭动着,他不会让他有那种有口难言的痛楚,他会永远珍惜他,做他的臣子,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玉良纨的手一路向下摩挲着,忽然滑进了一处白腻而带着湿润的地方,他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金文玲因为方才的戏言在被子悄悄地脱下了下裳,他有着如此纯洁的外表,却做着这般大胆的言行,让纨贝勒脑海之中的最后一根弦都绷断了,他非常迅速地覆在金文玲的身上,全身都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一手撕扯着自己的裤子,一手托住了他的后脑,有些猴急地亲吻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