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捡到一只“忠犬”(8)

慕水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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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方一清明,暗卫就带了娅芙派出的马匹前来。

    槿瑶犹在昏睡,只能让御苍抱着共骑,他宽大的黑色大氅将其牢牢裹在里面,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让玉桐看着,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公子,槿兰的追兵兴许就要来了,我们须得尽快回营地去。”玉桐还如往常一样,好似昨晚掐着她脖子狠声威胁的,并不是面前站的御苍。

    御苍掩好大氅,不让晨间的凉风漏进去。他没回话,只一挥马鞭,身下的枣红大马就飞速地冲出去,在清晨的官道路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响。

    玉桐随即带着暗卫跟上,两边的古树苍翠不断退后,空气里还有晨间露珠与尘泥芳香。

    御苍任马飞驰,时不时低头看看槿瑶是否睡得安稳。间或替她整一整姿势,好睡得舒服些。

    而玉桐骑着马,不时回过头,确保被捆绑住的暗卫长由自己的人带着,并没找机会脱逃。昨晚她拷问许久,可始终套不出半点话,想着就忍不住磨着后槽牙。

    回去得路格外顺利,他们到营地时,离晌午还有一会。御苍准备抱槿瑶回帐子休息,玉桐拦住他,“公子,现在时候不早,在客栈发生的事情一定掩不住了。依槿兰的性子,绝不会就此罢休。她手下新派的兵士不知何时会追来。眼下我们还是尽快赶回皇宫,以防生百变。”

    “回宫?”槿瑶不舒服地动了动,御苍忙替她换了姿势,头也不抬道,“若我所知不错,从这回京城,只能顺着昨日的官道一直朝前,你如何能确保那人不会再半路拦截?”

    “公子的猜测确有道理。”玉桐答道,“但这毕竟邻近京都,还处在在大殿下的掌控中。槿兰就算真想动手,也不能贸然派大量军士过关,以免引起过多注意。最多跟昨晚一样,秘密派来一队暗卫、士兵,我们在人数上是有绝对的优势。”

    “既有绝对优势,为何急着走?”御苍斜眼看她,寒凉入骨,“你们此行的目的,怕不是接她回去这么简单。”

    ——

    马车缓慢行驶在官道,槿瑶醒时已近傍晚。她揉揉犹是惺忪朦胧的睡眼,轻轻掀开软轿旁侧的帘子,一列列士兵围绕四周,将马车护在中央前行。

    “五殿下,您醒了?”玉桐派来的侍女替她倒了水,“您睡了这么久,再不醒来奴婢都得担心了。”

    “恩。”槿瑶的大脑尚处在混沌,缓慢开始运转,“我睡了多久?”

    “晌午时分,御苍公子抱公主进软轿的时候公主就在睡。现在已经快到晚膳的时候了。”

    “我竟睡了这么久?”槿瑶心里一阵阵泛狐疑,“那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在回京都的路上。”侍女解释道,“将军中午一回来,就吩咐上下拔营启程。”

    “恩。”槿瑶揉着酸胀的大脑,开始回想。昨晚她和御苍说话,说着就晕过去了,再之后醒来就在马车上了。这其中一定有事儿。

    “玉将军眼下在哪?”槿瑶问。

    “殿下,这奴婢并不清楚。”侍女无奈道,“将军吩咐拔营,让全部的士兵护送公主回京都。她和御苍公子随后就骑马离开,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儿,奴婢也不得而知。”

    “公主您睡了好久,需要用些糕点吗?”侍女把食盒递过来,里面装着些简单的糕点。

    “暂且不用,你先搁着吧。”槿瑶还没心情吃这些,继续问,“我们今晚前是走不到京都的,将军可有说何时何处扎寨,还是由副将自行定夺?”

    “好像并没。将军只说等她回来后再行决定,此前就一直赶路,将军何时回来就何时停下。”侍女看她不舒服,道,“公主,您身子不适,奴婢替您按摩一下吧。”

    槿瑶点点头,侍女就替她小心地按揉太阳穴。她睡了许久,但眼下还是有些困乏。槿瑶闭目养神,间或猜想御苍和玉桐到底是有何事瞒着她。

    马车咕噜噜地走了许久,停下时,槿瑶都快睡着了。

    侍女先到轿帘处,撩开一个小角问外头站着的士兵,“可是将军回来了?”

    “是的。”士兵点点头,“上面传令下来,说今晚就在此处扎寨休息。将军还请五殿下到她那去。”

    侍女回过头,将意思转达给槿瑶。槿瑶便下了马车,由玉桐派来的士兵领着到主帐去。

    玉桐简单地行礼后,槿瑶直切正题,“将军和御苍公子是去了哪?为何要瞒着我?”

    “并非末将有事隐瞒公主,只是昨日在客栈时,我们都中了槿兰的诡计。那食物里被人下了令人昏睡的药物,末将与御苍尚能运功将其逼出,而军中此次并未带军医同往,是以殿下一直处在昏睡中。”玉桐边说,边将槿瑶从头至尾逐一打量,还是想不明白。

    “原来是这样。”槿瑶一想又问道,“那之前,你们二人为何单独离开?”

    “这些,都是大殿下的意思。”玉桐道直勾勾地看她,弄得槿瑶心里发慌,“大殿下希望末将能借这个机会,仔细考查他是否能够担当大任。”

    “那……结果呢?”槿瑶问着,不知为何,就是心间发颤。

    “他非常出色,等回去后,应当不日就能封将。”玉桐和槿云一样,在武学修养上严于律己,能得到她的称赞,想必御苍的身手不凡。但这样一来,今后他们二人岂不是得时常见着,想起他暧昧轻佻的举动,槿瑶心里就不安。

    “那我得恭喜皇长姐了。”槿瑶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玉桐顿了顿,像是坦然道,“依大殿下之意,等他在疆场立下战功,就封做侯爷。殿下会亲自下旨赐婚,让他成为五皇夫。”

    “什么?”槿瑶错愕道,“皇长姐都没见过御苍,为何这样仓局就决定了?”

    “大殿下自然有她的思忖。”玉桐冷冷道,“末将看御苍公子相貌俊美,武灵高深,五公主去年就及笄了,也是婚配的时候。若能得此良人,公主该好好感谢大殿下的厚爱才是。”

    “是。”槿瑶心里乱成一团麻绳,已经没心思再跟玉桐说话了。

    “五殿下,您今晚,就和御苍歇在一个营里。”槿瑶仓皇抬头,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她字字坚硬道,“这是大殿下的意思。”

    槿瑶还没从方才的一席话里醒来,浑浑噩噩地往自己的帐子……还是御苍的帐子走。

    走到门口时,她的手刚碰到帘子,就缩了回来,颇为害怕地看着帐门。皇长姐怕御苍走,就想用她留住御苍,可……这也不是她能留住的。

    槿瑶缓缓伸出手,悬在帐帘的前方,内心开始挣扎。她尊敬、爱戴这位皇长姐,因为没有她自小的照拂,她不可能在宫里活到现在。而最是无情帝王家,槿云胸怀天下,以登临至尊之位为从始至终的目标,对她就算有姐妹之情,但在皇位和江山稳固间,也会毫不犹豫地选她做牺牲品。她想在宫里生存下去,就必须依附着槿云,除此外没有其它方法。

    忍耐地闭上眼,反正……她早晚也得娶皇夫进门,日后为了拉拢大臣,槿云兴许还会给她配其它的侧夫,槿瑶用玉桐的话安慰自己,御苍相貌好,武灵高,她有什么不情愿的?

    槿瑶像壮士断腕般地下定决心,正准备掀开帘子,就被人拽住手腕使劲一拉,瞬间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在想什么?”御苍浓郁的男性气息围绕周身,使得她思考不能。

    “没……没什么。”槿瑶心虚,任他有力的臂膀箍住纤细的腰肢,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

    “别……”槿瑶按住他,可根本无法阻止,御苍吻着柔嫩的肌肤,轻笑道,“那位女将军说,是要我过了今日的测试,您皇长姐就把你许给我。”

    在槿瑶的惊呼中,御苍吻住了她的唇角,“公主,你是不是该给我些甜头作奖励,恩?”

    “不要。”槿瑶不断说服自己,皇女在及笄之日就会有专门的侍官教导宫、闱之事,女皇也会送男宠到府上。只是她从小不受重视,也就没了这些。但她是公主,早晚都要纳正夫的。而这就是皇长姐替她订下的正夫。

    御苍松开手,拉开和她的距离,轻轻握住她的手拉到唇下一吻,“对不起。”

    “你总能让我情难自禁。”这还是头一回在她清醒的时候,怕是吓到她了,御苍心想。此事要从长计议,不能太过心急,他吸了口起,转过身去,“公主早些休息。”

    “等等。”槿瑶一咬牙,小步追上去,从后头环住他的腰,半张脸埋在衣服里,嗫嚅道,“你不是……要奖赏吗?”

    ……

    【一只吃不到兔子的狼】

    【一条河蟹与美好的界限】

    玉桐从槿瑶走后自,心神不定。她偷偷跟在槿瑶身后到了营帐外,虽然隔着帐子听不真切,但隐约传出槿瑶虚弱的声音,分外撩、人。夕国女子向来强势,无论在外操持还是在内之事,这般娇弱不堪,委实令她深以为不是,简直将皇家的颜面都丢去了。可转念一想,御苍不是夕国的男人,或许,他就喜欢槿瑶这般软弱的?

    玉桐撇撇嘴。

    自找到御苍那日,她就连夜传书给京都的槿云汇报。槿云想考验他是否能担得大任,于是故意把她找到圣山隐者的消息放出去。槿绒自然第一个坐不住,可她远在京都之外,于是就令槿兰去探探虚实。而她只需观察御苍在其中的表现就行。

    下午和槿兰的伏兵对上,那一杆红缨枪,英姿飒爽,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夕国的男人文弱,而她就钟意这般有着阳刚之气的。

    但她是长公主旗下的战将,帮长公主登上大宝,是她的职责。长公主想留下御苍,不仅是为了和槿绒对战疆场缺少战将,更是为了能用圣山隐者的名号招引更多的谋士战将投奔。而眼下,她们最大的条件就是槿瑶。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毁了全盘谋略。

    帐子里的声音止住,帘帐被掀开,玉桐回过神来,只见御苍的衣着微有凌乱。他掠过玉桐,径直吩咐身旁的侍女,“去打一桶热水,过会再送晚膳来。”

    侍女说是,随后就退下。

    说完才幽幽转向玉桐,“你来做什么?”

    “本想找五公主说事,不过怕是不行了。”玉桐倒不尴尬,“公子请放心,大殿下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将五公主送给您,就绝不会反悔。”

    御苍嘲讽一笑,“就算没有她,我也能带槿瑶走。这并不难。”

    “但五公主呢?”玉桐忽视话里的讽刺,道,“如果没有大殿下帮助,五公主可会愿意离开?是否会愿与你成婚?公主虽然文弱,但不会轻易让人胁迫去了。你想强行带公主走,是不可能的。”

    侍女端着水桶进去,御苍跟着进了营帐,转身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槿瑶用棉被裹住身子,御苍一靠近床前,就开始瑟瑟发抖。

    “乖,别害怕。”御苍拉过被子,将她的扯出来,槿瑶穿着雪白的衣服,像只狼爪下房颤抖的小白兔。

    御苍把她抱进浴桶,不知从哪弄了许多玫瑰花瓣铺了厚厚一层。

    “别怕。”御苍替她清洗,手下的触感如丝绸般。御苍咬着她的耳朵,“我也没对你、做、些什么,怎么你每次都哭成这样。”

    胡说。槿瑶在心里想,把他的手打落,又被攥在手里。

    一次洗浴洗了足足半个时辰,晚膳都放凉了,又被端出去温着。

    ----文末小剧场---

    某天

    御苍小狼搂着槿瑶小兔吃胡萝卜,狼爪子趁机乱动。槿瑶小兔子红着脸拍掉爪子,红眼睛眨巴眨巴,犹犹豫豫地说:“听后妈说,等她腻歪的存稿没了,就只能拉小手了。”

    御苍小狼大惊失色:“真的?”

    槿瑶小兔点头,赶快把最后一根萝卜啃掉,“恩。”

    御苍小狼吧唧一亲,搂着小兔子就要起身,“宝贝我们不演了,收拾东西回家。”

    槿瑶小兔不情愿,“可后妈说,要给我安排十个男宠。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御苍小狼怒火焚烧;“来啊来啊,来一个我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