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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面的男人还没完，他眯了眯眼，看着老孙，最后一狠心，开口：“老......。”
“顾总。”老孙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膝盖磕上了茶几疼得他眼泪出来了他都顾不得，赶紧截断陶微微的话，生怕她将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我已经结婚了家里已经有了一儿一女。”
陶微微：“......老孙你好福气，儿女双全啊。”
老孙脸颊爆红：“顾总谬赞了。”
陶微微扯了一下嘴，虽然她不知道老孙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她有求于人，所以也拍了一下老孙的马屁：“没有谬赞，我一直很羡慕你......当然，也很欣赏你。”
老孙快哭了说：“多谢顾总欣赏，我已经快五十的人了。”
他说到岁数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一点。
陶微微愣了愣，以为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自卑，继续拍马屁：“男人五十一朵花儿，您这样的刚刚好，既有岁月沉淀过后的......悠远和醇香，又有......。”
还悠远和醇香......老孙要疯了：“顾总......我体力不行。”
陶微微：“......。”
想要打消顾总的念头怎么这么难啊，老孙泪奔的想。
借个钱怎么这么难啊，陶微微心酸的想。
***
办公室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里。
老孙额头在冒汗。
陶微微在想用什么措辞将话题扯回正题。
她觉得这个老孙今天的脑子可能有点卡壳，她一直在抬高他，可老孙一直在贬低自己，哪有下属会在老总面前无下限的贬低自己的......还有，他的体力好不好，和她说什么！他就不怕她抄了他吗。
“老孙。”陶微微还是喊了他一声。
老孙心里又是一紧，真是磨人，他都快要被他喊得内分泌失调了。
老孙有点绝望，稳了稳心神，勉强眨了一下眼睛，带了点哭腔，声音颤颤巍巍：“诶......。”
陶微微一沉吟：“是这样啊，我最近，恩，手头有点......紧，啊，当然，我不是说我没钱，但是，那个......老孙，你手头有钱吗?”
老孙：“......。”
老孙觉得自己像是在玩蹦极，面前的男人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蹦一下，可蹦到最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玩的是跷跷板......多么痛苦的领悟！
“顾总，您要多少？”
陶微微脸色绯红：“二十万，我会尽快还你，我只是周转一下，你也知道，我也不是没钱的人......。”
“......。”
老孙：“有的，顾总什么时候要？”
“恩，今天吧。”
老孙出去的时候，腿还是有点发抖，被吓得狠了。
他不是不奇怪顾总为什么还要找他借钱，二十万又不是一个大数目，对于顾熠航来说，简直太小儿科了，可是，或许是被吓得狠了，他觉得顾总找他借钱，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只要不让他陪他这样那样，然后再那样这样，顾总说什么他都觉得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