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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秋领证的消息时，程辰刚下班。
她没有特意通知他，只是朋友圈里都在刷。
红色的两本证件，两个人并肩的结婚证照片。
她仍旧是黑长发，眉目间都是笑意，跟宋皓与穿一样的白衬衫。
两人都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无比般配。
程辰突然就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
估计是实验室太闷了，他松了颗纽扣，逃似地快步走了出来。
开着车，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回家。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晃荡不知多久，最终去了家酒吧。
当初她唱歌那家。
坐在角落，点一瓶烈酒，断断续续地喝，发呆，觉得冷。
台上有女孩在唱歌。
很美，却不及她。
有时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明明无太多的交集，她也从来没给过暗示。
从头到尾，她那样张扬地爱着另一个男人。
那么，自己是在等待什么。
微醺时。
有穿米色长裙的女子来搭讪，他抬头看，她长发及腰，身姿纤瘦，背光，看不清面容，恍惚间竟觉得有几分相像。
他不自觉握住她的手。
冰凉，让人觉得心疼。
慢慢开口。
“我等了你很久。”
杜晗没想到这个帅哥这么主动，脸刷一下就红了。
“...你等我干什么？”
她羞羞涩涩开口。
温软过腻的陌生声音。
他几乎立刻醒转过来。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松开她的手，颔首道了声歉。
是妹妹。
略有些委屈地抱怨。
“哥哥，你怎么还不回家，奶奶做了好多菜等你呢....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说好不加班了吗？”
程辰连连道歉。
抓起车钥匙就走。
杜晗在后面一头雾水。
酒意来，他的头很痛。
出去，冷风一吹，好了很多。心却愈发窒闷。
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很快接通。
“姜秋。”
“啊？程辰？”
“是我。”
“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那般落落大方，清朗光明，让他甚至说不出一个想说的字。
“没什么事，就是.....祝你结婚快乐，早生贵子。”
她在电话那头很开心地笑了。
“谢谢你哦，你也是啊！”
挂掉电话以后，程辰倚在车边站了很久。
其实很想跟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能不能祝我生日快乐。
想着想着自己苦笑出来。
有时世事真的略残忍。
他的生日，她的结婚纪念日。
酒醉不能开车，他踉跄去拦的士。
在车上睡过去。
梦见当年。
她穿白衬衫，红色校服裙子。
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说。
程辰，生日快乐。
我也喜欢你。
他心内狂喜。
想伸手去抱她。
却被惊醒。
前座的司机没耐烦道，“先生，到您家了，赶紧醒醒吧。”
他忙起身去摸钱包。
下车时，才发现，眼角竟微微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