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凌辱

莫芊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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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正隆沉着脸色,许久都没没再合眼。

    待天边终于有些蒙蒙亮之时,他才沉沉睡去。

    待天色大亮,阮文慧也醒了过来,几日的折腾,她的嘴边起了一层泡,她眼看着这些奴仆个个已经没了耐性,那一双双眼睛红彤彤的,见着就让她心神难安。

    她寻了个隐蔽的地方解手,回来就看不到阮正隆的身影。

    询问了几个奴仆,奴仆们只说阮正隆去这附近找吃的。

    阮文慧等着等着,奈何到了饭点还不见阮正隆的身影。

    午饭时候是最难熬的时候。

    阮文慧吃着已经干瘪如石头的馒头,警惕地看着几个眼已经发绿的奴才,她此刻方才觉得真正的害怕。

    过了午时,阮正隆还没回来。

    阮文慧让奴仆们去找,但一个个却动都不动,无论阮文慧如何威胁。

    “姑奶奶要是真担心爷,就去找吧,今天就算你说什么乱棍打死,我也是不愿意浪费体力了。”

    一个家丁很是干瘦,他的眼神最像豺狼。

    阮文慧看着,回避了那人的目光,她有个感觉,只要她还呆在这里,当夜幕降临,那就是真正的危险到来。

    她入了马车,将里头所有的干粮都包裹起来,圈在了腰上。

    装作闹肚子,她再一次去了小林子。

    每走一步,阮文慧都感觉身后那些炽热的眼神仿佛正熊熊燃烧的火朝她追来。

    她心惊胆颤地走完每一步,待离开了那些人的视线,就疯狂地跑了起来。

    她小跑了一会儿,后头的一个奴仆发了狠地追了上去,大叫了声,“反正她也是‘死人’,枉杀死人不算罪。”

    阮文慧跑地急,腰间洒下不少馒头,这一下,那些人一捡到馒头就更穷追不舍。

    阮文慧骇然痛哭,她不敢回头,可这小姐身子让她才跑上一小会儿就气喘吁吁,只觉得想跑得再快些,没了命似的跑,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样,重地让她没了后劲,一脚踩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脖子被那生猛的荆棘刮下了好大一道口子,顿时血染衣襟。

    她惊痛大叫,用丝帕捂住脖子,朱红的指蔻与那鲜艳的血红在那瓷白的脖颈间如同诡异的画符,看得那些渴了两日的人纷纷吞咽了下口水。

    阮文慧看到之时,浑身冷颤,她想着朝后爬去,却发现身后也被包围住。

    她怒吼了声,“你们想要干什么?要干粮,我全部的都给你们,你们放我走。”

    那些仆人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就先把你留着,待你撑不住了,我们就分食了你。我们,都不想死。”

    阮文慧吓得脸色煞白如鬼,大骂道:“你们疯了吗?就不怕出去之后老太太杀了你们全家?”

    奴才们都冷笑了起来。

    “老爷不在,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就算能出去,谁能证明你是被我们杀了?”

    谁能证明?

    阮文慧一噎,她突然想到他们所言的分食二字。

    死无全尸,最后再将她的尸骨用火一化,大可以用失踪概括她的结局。

    阮文慧浑身一颤,身子被吓得瘫软。

    “求你们,不要,我这有钱,我有金银首饰,我都有。只要你们放了我,或许,或许明天咱们都能出去,我能保证,给你们高官厚禄,你们……”

    “哈哈哈……”一人大笑了起来,神情鄙夷又漠视。

    “姑奶奶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睚眦必报,自私冷酷,被你知道了我们的想法,就算我们能走的出去,第一个要杀的也是你。”

    阮文慧憋红了脸,这话当真是戳中要害。

    一针见血。

    那些被阮文慧迷惑了的人,听了这话个个都犹如当头棒喝,点了点头。

    只要阮文慧活着,他们都不得好死。

    阵法外与阵法内全然不同,阵法外这些人就在眼前,清清楚楚看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然而那些阵法里头的人看到的就是满山的绿树,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外头,阮正隆正坐在了草地上,瞪大了双眼盯着就在眼前的人对唯一的妹妹竟生出这样可怕的心思。

    他出口大叫,奈何里头的人却怎么都听不到。

    他们,仅仅是咫尺之遥,却是天涯海角。

    他回过头去,盯着阮少博和阮少博身边的一个相士打扮的男子,道:“少博,那可是你亲姑姑啊。”

    阮少博冷冷地看着阮文慧,道:“爹,一切都是姑姑咎由自取,你也听到了,如若姑姑生性善良,或许,今天那些人就能饶了她一命。赌局,是我赢了。”

    姜火站在阮少博身边,朝不远处的一顶轿子看了一眼。

    轿子里头,女孩梳着双丫髻,微微撩开的轿帘露出了女孩冷冽的凤眸。

    周边的绿色景物与她绿色的轿子互相掩印,倒是将她掩饰地很好。

    她看着阮文慧满脸惊骇,神情绝望的样子,她其实也在赌。

    设置了这么一个怪圈,谁都走不出来。

    就如同在沙漠之中,被极度的饥渴撕开了人性的最后一张面皮,没人会记挂阮文慧这个世家小姐的身份,人们只想从她这儿知道,如何能从她这里掠走延续生命的东西。

    这个报复,是贺颖儿在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阮文慧之时骤然生出的藤蔓。

    既是身份高贵,那就享受最为卑微的牲畜所享受的一切。

    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等这个机会,不久,也不短。

    时候恰恰好。

    阮正隆气急,指着阮少博道:“你如此没有人性,你还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阮正隆已经是惊出了一身汗。

    他一早出来找出口,突然被人拽离打晕。

    醒来之时,第一眼见到的竟是阮少博,他激动,他几乎欣喜若狂。

    奈何,阮少博告诉他,要和他下个赌。

    他不肯,阮少博便道:“不赌,我就无法出手救姑姑,这是姑姑唯一的机会。”

    最终,是他输了。

    他眼看着阮文慧被那几个人蛮横地拖走,阮文慧失声惊叫,空气中一股暧昧的味道飘来。

    阮正隆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就狠狠地闭上眼去。

    只见阮文慧身下一片恶臭将齐整好看的衣服弄脏污了一大片。

    阮正隆浑身发颤,他竟不知道阮家里头的恶狼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爹,我已经将你与祖母处理姑姑的方法传给了京城,京城阮家让我代替你们二人主管阮家内外。爹,你回去之后便说姑姑失踪没了身影。我不想祖母临老,伤心欲绝。”

    如何能不伤心?

    老太太那样精明,普通一句失踪能让老太太罢休?

    阮正隆震怒地盯着阮少博,这个年方十五就如此雷霆果决之人。

    这是阮家之幸却是阮正隆的不幸。

    “你就这么想要掌管阮家?”

    阮正隆怒吼了起来。

    阮少博摇头,“倒并非如此,我想如果有一人一定会做皇后,那么我必须要让这个一定大打折扣,前提,是我必须不是软蛋!”

    阮正隆古怪地看着阮少博,为何这话他听得一知半解。

    阮正隆这话一出,姜火的眼睛刷地就朝他看去,那一眼,似警告,似疾风。

    “爹或许不知道,京城阮家对咱们家这次的所作所为很是失望。姑姑不过是个没了半点利用价值之人,为了她而留下隐患,若有一天被人拿去大做文章,欺君之罪,你我,乃至整个阮氏大族,担待不起。”

    阮正隆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可自小他都习惯了,习惯了听一人的话,习惯了老太太对他的耳提面命。

    他一辈子被人压制,先是老太太,再是唐氏,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以为父慈子孝,却不想,儿子也想压他一头。

    他眼看着阮文慧被人五花大绑,那些奴仆嫌恶地看着阮文慧剩下的脏污怪臭,个个面露嘲讽。

    阮文慧面色如鬼,拼命尖叫,却还是被那些奴仆剥了个精光。

    有些猥亵的手在她还算紧致的皮肤上游离,惹得她一个接一个的尖叫声托之于口。

    最后,她祈求着,她放弃了一切尊严,求饶。

    “放了我,求你们给我一条命,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是阮家嫡女,我已经是一个死人,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

    假死?

    这样的招数,才真正致命,如若当初她吃下砒霜,或许她还能得偿所愿,死得有颜面。

    可她竟还妄想着凭借大元宰相的妻子,能够一举卷土重来。

    那真的是,痴人说梦。

    贺颖儿看着她此刻的狼狈,披头散发,如同待宰的猪,除了惊叫和求饶,别的,再无。

    世家的高贵,世家的矜持,世家的不屑一顾,全然碎在了脚下这片泥土里。

    贺颖儿缓缓放下轿帘,听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她对身旁的人道:“就如此,咱们走吧。”

    抬轿之人,个个莽夫,见着这样香艳之色,都有些面红耳赤。

    他们愣了愣,准备提起轿子走。

    突然,一股淡淡的气息让这里的风向微微一变。

    贺颖儿脸色微变,“慢着。”

    她拉开轿帘,从里头走了出来。

    见着一个约莫三十五左右的男人手持罗盘,阵法瞬息万变。

    阮文慧瞪大了双眼,看着不过只有数米之远的地方,熟悉的,陌生的,贪婪的又怜悯的面孔。

    她猛的双手抱头,惊叫着哭喊了起来。

    大哥,少博,他们竟都在阵法外看着她被人凌。辱!

    还有一人,娇小的身影,穿着皎白如月的罗裙站在那郁郁葱葱的树后,盯着她,那样轻蔑地盯着她!

    ------题外话------

    今天一整天都在忙宝宝的事,宝宝屁股烂了好大一个洞,找人托关系预约专家号,整个人都不好了。

    写文也耗到现在。

    本来已经没心思写了,想可能要断更了,还好在12点前努力码出了三千。

    少,是少。

    也着实对不起各位妞们。

    这几天更新不太稳定,希望亲们能理解。我要带她排号等医生,估计一次还不能搞定。但是文文我会努力写,尽量保持精彩。

    你们的理解,是我最大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