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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之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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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个人洗漱完,再从浣洗室出来,天色已经有些亮起来了。

    强撑着困意被刘恒抱回屋,林喻乔拉着他的袖口,“杏喜应该被看起来了,今晚上的事陛下准备怎么办?”

    “你睡吧,我来处理就好。”

    刘恒的脸色黑得发青,周身冒着冷气,给她掖了掖被角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林喻乔看着他动作仍然僵硬的厉害,太阳穴的青筋都直冒,方才洗漱时她都没敢搭话,可见真是气的狠了。

    她也没有想到,杏喜一个宫女竟然有天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直接的用那种下作的手段。

    “幸好没叫她得逞!”

    咕哝着半起身亲了一下刘恒的侧脸,看着他的呼吸稍微舒缓了些,林喻乔才放心的躺回去,半晚上运动累的太狠了,她一闭上眼马上睡着了。

    刘恒出去后,李思来和魏江等人已经跪在殿里了。

    李思来因为和魏江厮打一通,左脸被挠出了几道印子,眼下也肿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狼狈。魏江也没好多少,同样鼻青脸肿的,嘴唇也高高的肿起来。

    “谁让她进去的?”

    打量了李思来一眼,刘恒一脚踹过去,李思来滚出半米远,顺势趴在地上,连出声也不敢。

    因为每次在衍庆宫里,浣洗房里伺候的都是黄门,这次突然一个宫女进来,刘恒也是惊讶。

    只是他最初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多加理会,随后那宫女凑近了来,他闻到从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后,突然精神恍惚起来。

    最后他只听到一声“陛下你怎么了?”就再也想不起接下来的事情,后来在床上发现林喻乔时,他也是惊讶,模糊的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却无法自控。直到最后一次把体内的欲*望都纾解出来,才清醒过来。

    这般的无法自控和身体异常,是刘恒从来没有过的,因此既惊且怒。这宫女竟然敢这么算计他,并且必然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的。

    想到有人对着自己用了手段,让他失控至此,刘恒心中充满了被折辱的感觉,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宫女撕碎了。

    “今天当值的卓五走到半路闹肚子,疼得受不了又吃了杏喜的吓,就把陛下的换洗衣物给了她。杏喜是白天在后院花房当值的,晚上不回去休息,却凑到偏殿去,必然是有鬼。”

    江嬷嬷也跪了下去,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回禀了过去。

    这晚上也没有闲着,她也早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杏喜这个宫女有异常,所以叫人把她拖出去后,就开始调查询问。

    刘恒皱着眉头,这时候太医和庭讯处的人也都过来了。

    “把人都押过去好好查!”

    吩咐了人去追查这件事,刘恒才让太医过来把脉。

    因为是陛下召见,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惊动了,以为陛下出了什么事,所以院判和当值的所有太医,一气来了八个,现在都在外面候着。

    “陛下心火旺盛,虚火上炎,臣等开一副清心补气的方子,陛下连服七日便无碍。”

    诊来诊去,院判也没有发现刘恒有什么异常,只除了稍微虚了点,火气高了点,没什么大毛病。

    刘恒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想也知道,杏喜那个贱婢不过就是想爬床,还没有胆子敢害他,他只是不放心罢了。

    但是她的心思和手段都太肮脏了,想到要是让她得逞会有多恶心,这就让刘恒脸色阴沉。

    想要弄清杏喜的手段,刘恒和太医详细描述了自己的反应,院判听后额头上也冒了冷汗。真有人不想活了啊,竟然敢对着陛下用手段。

    “臣暂时不能知道那个宫人用的到底是什么香,但是根据陛下描述,想来是媚香的一种无疑了。媚香林林总总,种类实在繁多,既无实物,臣如今也无法辨别。”

    院判觉得,既然陛下闻到了香气,然后才失去意识,性*欲大发,那问题的关键就肯定出在媚香上。虽然其实他也没听说过,有那么药效霸道的媚香。

    一般的媚香,也都是助兴而已,发作后强忍也都是可以忍下来的,不会出现必须要行房才能解开的情况。

    “你去看看吧。”

    既然院判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刘恒就让人把他带到庭讯处,让太医具体去查验杏喜身上的香味,杏喜和李思来等牵扯的人都已经被押到那里去了。

    刘恒都布置完这些事后,天也亮了,该去上朝了。

    因为总管李思来摊上事儿了,所以就由副总管徐乙顶上,刘恒的穿戴和出行等,依旧如常。

    坐在步辇上,看着清晨的朝阳,刘恒呼出一口浊气。

    一夜未睡,他的脸色免不了有点晦暗,加上心情不顺,整个人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到了朝上,众大臣也都察言观色,很快感觉出了刘恒心情不太好,所以都各自战战兢兢的,努力缩着脖子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若是有人恰好有了什么不得不禀告的坏事,更是浑身冒冷汗,说话都打着颤。

    下了朝后,刘恒就接到了庭讯处的笔录,杏喜都招了。

    一开始杏喜的计划被林喻乔撞破后,就心中忐忑不已,发觉一切都跟那人说的不一样。但是她还留有一线希望,想着自己没留下什么证据,身上的媚香也都散了,到时候咬死了不承认就是。

    可是庭讯处的人有的是各种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最后她吃不住拷问,只得把一切都招了。

    果然如刘恒所料,昨晚的事,是她早就策划好的。

    杏喜先是算好了每日当值的黄门是谁,并且提前与卓五交好,认了他做干弟弟。

    她知道昨天是卓五当值,那个卓五又是个贪吃的,杏喜就在午饭时给了他几块点心。结果晚上后卓五就开始闹肚子,到了要拿衣服当差的时候,更是痛到走不动路了。

    这时早就在一旁观察动静的杏喜突然出现,说要帮助卓五,替他送到浣洗房。

    开始时卓五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杏喜就恐吓他,说要是卓五把这件事告诉了总管,肯定是要挨罚,扣月例还是轻的,最严重的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在浣洗房当值了。

    浣洗房的工作轻松,卓五当初也是费了劲才争取到的,要是这么轻易失去机会,心里肯定是不愿的。加上有杏喜不断地劝他,说自己只是帮他进去送衣服,快去快回,别人发现不了异常。

    最后卓五被她说服,还以为她是好人,也是心存侥幸,想着杏喜不会办砸才对,就把衣服给了杏喜。

    接下来在没人时,杏喜偷偷把要给刘恒的衣服上滴了“天床子”,那种药配上她身上的媚香,会使人欲求增大,心神恍惚。因为药性霸道,所以必然通过行房才能纾解。

    对于自己承宠后的安排,杏喜也是有计划的的。她唇上还抹了白歙散,在刘恒情迷意乱的时候,让他从自己唇上接触到白歙散。

    这白歙散入口即溶,功用强大,会使人心情平和愉悦,将之前的床事当做一场美梦。并且白歙散能中和一下药性,就是等刘恒醒来,他也会不会觉得心情太差。

    要是刘恒怀疑起来,她可以咬死了是刘恒主动的,因为没有证据,杏喜觉得自己应该能留一命的。

    就算她暂时吃些苦头,只要她能活着,按照那个人的安排,她昨晚是最佳受孕时间,等成功怀上身孕,到时候不管是有个皇子还是公主,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在计划进行的过程中,一切都和那人说的一样,一直顺利的进行到最要紧关头,杏喜没想到竟然只差一步了,还能横生枝节。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知道陛下在浣洗房幸其他人,不是应该回避么,贵妃竟然敢闯进来,打断了她的好事不说,还把她拖下床,这在她的意料之外,也最终让她功亏一篑。

    而刘恒看到那页纸的最后,眼里充满了冷意。

    根据杏喜的口供,那个帮她策划了这一切的人,正是坤宁宫的茯苓姑姑。

    暗卫也对她的口供进行了查实,确实杏喜在进入衍庆宫之前,是在建福宫当差,而茯苓也是出自建福宫。后来杏喜进了衍庆宫,也和茯苓有过接触。

    茯苓是出自坤宁宫,除了杏喜,又没有和其他宫的人有过接触,这不得不让刘恒对皇后产生怀疑。

    原先皇后就对贵妃有敌意,加上因为皇后二弟被问罪的事,说不准她心里会对贵妃更加忌惮。推出杏喜,皇后的用意就是针对贵妃的。

    皇后竟然变成了这样不择手段的女人,让刘恒心里充满了厌恶。

    让人把茯苓先押起来审问,刘恒隐忍着怒气勃发的情绪,准备查实了再找皇后算账。

    结果到了晚上时,手下人回报,说茯苓承认了自己唆使杏喜的事,也承认了是自己给了杏喜那些东西,但是那些药物怎么来的,以及有没有人指使她,茯苓都拒绝回答,还在庭讯处的人审问时,咬破了嘴里一直藏着的□□,毒发身亡了。

    于是这件事的线索就这么中断了,茯苓没有承认是不是皇后干的,但是她宁死也不牵扯到皇后身上,更让刘恒怀疑了。若是茯苓没有皇后的授意,她一个不大不小的姑姑,哪能得到那些药物。

    查出这些,有关杏喜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其他相关的人,黄门总管李思来虽然没有发现异常,但是因为明知不该杏喜当值,还让她进去,被刘恒撤了总管之位,还痛打了三十板,调到杂事房做苦役了。

    卓五因为把差事擅自交给了旁人,也被打了四十板子,拖到杂事房了。

    杂事房是宫里脏活累活集中的地方,主要做收各宫室的夜香,做苦力,打扫宫里各处等等活计,不管是黄门或者宫女,一旦进了那个地方,就再没有前途可言了,也不能再有机会调出去。

    至于主动通风报信的魏江,则是如愿接替了徐乙原先的职位,做了副总管。一时之间更是精神抖擞,因着他此番得势算是借了衍庆宫的东风,所以对着衍庆宫也是更加狗腿了。

    尽管没有关键性证据能够证明此事皇后参与了,但是在查出没有其他人参与过此事时,刘恒将怒气全都涌向了皇后。

    她竟然用那种龌龊的手段算计他,想起他当时经历的那种羞辱感,刘恒就想把皇后废了。

    母仪天下,她配么。

    但是刘恒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废后一事太重要了,必将牵连甚广,一旦公之于众,必然会朝野震动。而且刘恒也没有脸面将皇后算计他的事公开,自己的体面总还要顾的。

    他考虑的周全,可是要他放过皇后,也是万万不能的。

    如今刘恒对皇后充满了怀疑,为了知道皇后如今是怎么不堪,刘恒特意又让暗卫将皇后,以及承恩公府的所有动向都调查了一遍。

    这一查不要紧,更是让刘恒恨得牙根痒。

    暗卫查出了承恩公府的管家曾经密切接触过陈良子府的一个下人,时间点就在老陈良子爵死之前不久。

    这样一来,竟然林父的突然病逝,也不单纯了。想想林父死后,林喻城等人都回老家丁忧,贵妃一系受到了重大损失,唯一受益的也就是皇后了。

    要是这一切都是皇后的手笔,那么她简直比自己想的还要有新机。

    想想那十几年竟然和这么一个毒妇同床共枕过,刘恒就觉得心里发冷。

    下午时,刘恒难得没有在书房批折子,而是去了坤宁宫。

    这一阵子,皇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先是夜里衍庆宫闹得鸡飞狗跳一阵,她只知道太医院的太医全都过去了。

    但是无论是太医还是知道经过的其他人,都叫封了口,皇后也查不到原因。只能往一些不靠谱的方向猜,比如贵妃引诱刘恒在床上做了什么,以至于都请了太医。

    早上林喻乔去请安时,皇后在没问出什么所以然后,边含沙射影的指责了她一顿。

    只是虽然想要借机抓到林喻乔的把柄,但是皇后又不敢动作太大,也查不到什么,让她十分扼腕。

    随后,她宫里的一个姑姑被庭讯房的人押走了,让皇后突然心里悬了起来。

    难道这事不是贵妃闹出来的,而是贵妃的诡计,专门针对她的么。这时候硬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让皇后十分焦虑。

    茯苓姑姑被押走后,就再也没有放回来,皇后至今也没有查明白茯苓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随后刘恒身边的总管李思来也被撤了,贬去了杂事房。

    她试图让人去接触李思来的,但是杂事房人看的十分严,也没有找到机会。这样知道前面是针对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法提前做什么准备,这种无力感,让皇后这段日子寝食难安的饱受煎熬。

    这时刘恒的突然到来,让皇后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皇后神情为何如此紧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在上首落座后,刘恒就严厉的看着皇后,把皇后看的一瑟缩。这让刘恒更加肯定,那些事都是她干的,她现在心虚了。

    “臣妾不知陛下为何这样说,但是臣妾问心无愧,不知道是何人无中生有,在陛下耳边说了什么来污蔑臣妾。”

    一听刘恒的话,皇后心顿时沉到了底,遍体生寒。

    果然,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也不知道贵妃到底捏造了什么来污蔑她。

    本来皇后性格也是十分沉稳的,但是这段日子,她心理上一直被那种随时可能降临灾祸的不安感折磨着,所以被刘恒一瞪,加上他话里的冷意,让她语气也不自觉变得尖锐起来。

    “哦?皇后意有所指啊。朕倒是不知道是谁污蔑了你!不如皇后给朕说一说?”

    皇后的话听在刘恒耳中,便是做贼心虚,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想攀咬别人,让刘恒对她再无一丝宽容。

    “臣妾自认这个皇后做的尽职,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管什么人挑唆陛下,臣妾都是问心无愧的。”

    难得的,皇后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的十分冤枉,就算刘恒不看在他们十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只听信贵妃那个狐媚子的谗言,他也该让自己有个辩解的机会啊。如今看他的意思,竟然连罪名都不说就想给自己定罪了。

    想到前段日子三皇子的流言,皇后越来越相信,贵妃绝对是忍不住了,想要陷害她,意在刘康的太子之位。

    贵妃想的倒是美,但是皇后暗自握紧了拳头,她不会妥协的。她是刘恒的发妻原配,又是祭过太庙的皇后,只要她还是皇后,刘康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贵妃想要扳倒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脑回路更好和刘恒错开了,因此越是态度刚硬越是惹得刘恒皱眉。

    “徐乙,把庭讯的口供都呈给皇后看看。看完以后,皇后还能睁着眼说瞎话吗?”

    刘恒冷笑着吩咐徐乙将口供的纸笺交给皇后,他倒是想看看铁证如山的情况下,皇后还能怎么狡辩。

    翻看着杏喜和茯苓的口供,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原来这就是林氏针对她的陷阱,想要把算计刘恒的罪名推到她身上。

    只是,这情形确实棘手。最关键的是茯苓,她如今服毒自尽了,让皇后想要与她对峙都没有机会。

    “陛下,臣妾冤枉啊。再怎么说,臣妾也不会让人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陛下的。茯苓不是臣妾身边亲近的姑姑,一定是她的背后另有主谋。”

    茯苓承认了是她给了杏喜药物,帮她筹划了这一场,但是茯苓并没有说是谁让她这么干的。

    但是她出自坤宁宫,现在这么不明不白死了,这不就是让自己背了黑锅么,皇后心急如焚,脑子迅速的转着,想要找到其中的破绽,把自己摘出来。

    “这事你不承认,承恩公府派人害死了陈良子爵的事,你也要说不知道么?”

    知道皇后不会承认的,刘恒也不愿意继续跟她攀扯,事实都摆在这里,茯苓又没有其他主子,不是皇后指使的,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皇后没想到,刘恒竟然就连陈良子爵的病逝这件事都查了出来。她咬着下唇,心里气急了大哥办事不利落。就交代了他那么件事,他都办不好。

    对于承恩公府的事,皇后一时犹豫。她不敢一下子否认,不然刘恒就直接处置了承恩公府,到时候要是有人咬出她来,还是一样没脸。

    但是她也不敢承认啊,这个把柄都让林氏抓到了,皇后进退两难。

    看着她沉默了,刘恒的心里确定下来。这些事,都是皇后授意的无疑了。

    “朕一向信任皇后,觉得你堪为天下表率,没想到皇后暗地里就使些不入流的手段,这坤宁宫,都被你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你还有脸做这个皇后吗!”

    刘恒的这番话太重,让皇后脸上仅剩的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他这是要废后么?

    “陛下,臣妾确实不知道承恩公府究竟是谁害死了贵妃的父亲,若是真有人做出了这等事,臣妾也不能袒护,只求陛下明察,不要冤枉了其他人。至于杏喜和茯苓的事,臣妾真的没有授意让茯苓这么做过啊。便是臣妾真的想做什么坏事,也不会用这么不体面的手段啊!”

    皇后膝盖一软,跪倒在刘恒身前,涕泪交加的申辩道。

    这两桩罪名一真一假的,使她无力否认,陷入到了绝境。

    “陛下明鉴啊,都是老奴做的。茯苓的事是老奴授意的,是老奴看着贵妃独宠,称霸后宫,不把皇后看在眼里,所以老奴边想着给贵妃下脸,一切都和皇后娘娘没关系啊!求陛下给老奴制罪,不要冤枉了娘娘!”

    周嬷嬷接过皇后看的纸笺后,也跟着看了几眼,知道了大概。她清楚,这是贵妃为皇后设的阴谋。

    眼见着茯苓一死,皇后已经无法脱身,这件事不管她承不承认,黑锅都算是背在身上了。现在刘恒竟然有了想要废后的意思,为了让皇后能够脱罪,周嬷嬷心一横,想要牺牲自己,给皇后脱罪。

    皇后情绪激动,暂时脑子也不怎么转了,看着周嬷嬷突然替她揽过了罪状,也愣住了。但是潜意识里,皇后觉得周嬷嬷认罪了更加的不妥。

    “呵呵。”

    刘恒根本就不信周嬷嬷的说辞,想着皇后竟然这般的有手腕。事发后茯苓就服了毒,没有供出她来,如今周嬷嬷又替她揽下了罪责。出了事,就拿身边的人最替死鬼么。

    他更加觉得皇后凉薄致斯,无药可救了。

    但是这事本来刘恒就不能公之于众,也因为皇后牵扯到了前朝,也牵扯到了太子,一旦废后,到时候局面就不受控制了,她暂时还废不得。

    “既然这样,周嬷嬷已经认罪了,那么就使人拖出去吧。皇后对身边的人管理不力,怕是宫务太繁忙了。以后就在坤宁宫歇着吧,宫务由贵妃和宁妃一同管理。望皇后今后,好自为之吧。”

    再也不愿意为皇后浪费精力了,她把周嬷嬷推出来,那就这样吧,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各自心知。

    刘恒顺势将周嬷嬷问罪,虽然看起来这件事已经了解了,但是他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皇后的,将皇后的权利收走了。

    周嬷嬷浑身颤抖的被拖走了,皇后愣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恒虽然没有废后,可是也差不多了,竟然把她的权利收走了,还把她关在坤宁宫里。

    留下最后的话后,刘恒就走了。

    皇后在大殿里茫然四顾,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失去了一切,身边也再也没有周嬷嬷的安慰了,顿时放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