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念念不舍X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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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17岁两人在一起,九年的时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唯一维系关系的可能就是那微妙的情感了。

    都说时间让爱情升华成亲情,她和唐擎宇在一起的时间算起来却没有一年,四年的分割两地,五年的吵吵闹闹。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从她身边走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更搞笑的是,他才刚从她床上离开。

    从小唐擎宇就被人赋予天才儿童的美名,他的设计也一直都是最先进的,对我*事作战水平的提高做出了杰出贡献,曾经的歼击机、无人机,现在的运-20,都让中国变不可能为可能,向军事强国迈进。

    陈家是军人世家,意味着他从一出生就被赋予了责任和使命,他亦为此付出了许多。

    曾经她以为自己能容许他的一切隐忍和暧昧,她也一直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哪怕是外公的百般阻挠下,她也未曾动摇过,可是唯独这次不行,她接受不了。

    她接受不了眼睁睁的看他离开她身边。

    似乎曾经那个背着她走了五条街,哄着她不哭,唱情歌给他听的男孩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喷头里的热水垂直落在□的娇躯上,娇俏的身材倒映在对面的镜子上,令人血脉贲张,可是她低垂着头,脸上隐忍的表情,不知滴落的温热到底是水还是泪。

    想到那个谈着钢琴为她唱《lover》的那个男人,疼痛向毒药一样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却又那么让人迷恋。

    最终,她慢慢的蹲下去,在漫天雨幕中,失声痛哭。

    第二天林安晓华丽丽的感冒了,萧鸣政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睡,头像有千金巨石压着一样,不管她怎么使劲也挪不开,意识慢慢变得模糊。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那里。

    听见身后的动静,萧鸣政转身来到床前,弯腰探了探额头,烧已经退了,看来是没大碍了,虽然看起来吓人,好在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休息一下吧,我让人熬了粥过来。”

    烧退了之后,人整个觉得很乏,她很想对萧鸣政笑一笑,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可是努力了好久,嘴角还是干干的,怎么都仰不起那个弧度来。

    最终也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吟,“谢谢你。”

    萧鸣政没有说话,给她倒来了一杯水,弯腰轻轻扶起她,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的喂给她喝。

    因为高烧,她的嘴唇已经裂开了,刚刚一说话,就已经扯裂开了,透出点点血丝,零星的遍布在苍白干裂的唇上,看起来煞是妖艳。

    只喂了半杯,萧鸣政就不要她喝了,抽了纸巾仔细的擦干净嘴角的水渍,把杯子放在一边,被子往上扯了扯,包住整个肩头,就这样让她靠在他怀里休息。

    林安晓虽然头还是晕,浑身乏力,但是这样的亲密还是觉得别扭,特别对象是萧鸣政,在她的认知里,萧鸣政一直都是末末喜欢的人。

    从那晚以后,两人的相处一直都是淡淡的,萧鸣政也充分表现了他的绅士风度,从不会做出什么逾越之举,林安晓也乐得这样的相处方式,至少她能暂时抛却一切,只安静的生活就好。

    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的挣扎,萧鸣政左手握着她肩膀,眼神却看着窗外的某一点,仔细一看,眼中早已没有焦距,只是习惯性的盯着那一点而已。

    “躺久了头晕,靠一下起来喝粥。”

    像是解释,又像是喃喃自语。林安晓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毕竟躺久了头是真的晕。

    林安晓睡觉的时候不能有噪音,一点一滴的声息都能吵着她,久久不能入睡,但是一旦睡着之后,哪怕你在房间里放歌,她也能安枕入眠。

    以前刚上大学的时候,住在学校的公寓里,每个人的生活习性都不一样,中午的时候每次她都是很艰难的入睡,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头晕,就像现在一样,好似有什么勒着整个神经系统一样,胀得难受。

    其实唐擎宇在学校旁边买了间公寓,那时候她还在生她气,打死也不住进去,后来他没法,只能看她住寝室。

    后来她都受不了自己天天在他面前抱怨了,但是又拉不下脸说要搬出去住,只好硬撑着,直到唐擎宇看不下去,拎着她住了进去。

    她那时候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进门之前还申明,“不是我想住进来的,是怕你走了空着浪费,没道理大老远的让洋鬼子赚了去。”

    唐擎宇叹了口气,推着她进门,生怕她反悔了又跑回去,“是是是,林大小姐最伟大了,岂能便宜了他们。”

    那时候就两人在英国,家里人也像对他们放心得很的样子,安然除了给唐擎宇偶尔打个电话,就不再管他们。

    没有请保姆,刚开始几顿还行,可是几天之后顿顿都是那些食物之后,林安晓再也受不了了,大小姐脾气上来,死也不吃,看见汉堡就想吐。

    那时候唐擎宇才学会了做菜,林安晓也学着做,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可是被他打击几次之后,她也不好意思再拿他试吃,乖乖的认命没那天分,顿顿等着他喂食。

    唐擎宇回国后,她还担心了一把,想着跟着他回国好了,反正当初去英国也是被他气的,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可是要她顿顿吃那些垃圾食品,她想想就觉得害怕。

    还在唐擎宇走的时候特意请了个阿姨照顾她,做得一手中国菜,特别是川菜和湘菜,是她的拿手绝活。

    林安晓靠在萧鸣政胸前,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进鼻息里,她一直想不起这是什么香味,在这样的气息中,迷迷糊糊的,那些往事好似雨后春笋一样,呲呲的冒出来。

    她记得唐擎宇是早上的飞机回国的,她没有去送他,因为头一晚太过疯狂,而他也是故意要让她沉醉其中,所以卯足了劲的让她快乐,或许是因为受离别气氛的影响,那晚的林安晓也是异常热情,什么姿势都随唐擎宇摆弄。反正一直都是那样,只是她微微一主动,唐擎宇哪怕是再坚固的防护,也立马全线崩溃,更不要说她刻意为之的诱惑。

    他走的时候她还在梦中,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好似做了无比灿烂的梦一样,那绚烂的笑脸,一直是唐擎宇撑下去的动力。

    17岁的年纪,就已经在唐擎宇的诱哄下偷尝了禁果,而且好似从此上了瘾。

    林安晓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人,外公外婆、爸爸妈妈、还有那一众叔叔阿姨,还有唐擎宇。

    萧鸣政现在就等着那毕业证而已,而且毕业之前,他没有工作的打算,离开江流集团之后的林安晓也一直都是闲人一个,每天吃吃饭,看看电影的,倒也没觉得相处得那么困难。

    林安晓被萧鸣政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难得的好天气,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透进来,散在地板上,形成暖暖的光圈,看起来异常暖和,心中的寒意也好似驱散了不少。

    闷了一头的汗,身体好多了,林安晓洗了澡出来,看萧鸣政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的笔记本上网,时不时的揉左边的肩膀,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上没有移动过,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待林安晓想再看清时,转瞬又淡了下去,沉入深深地眼底。

    林安晓擦着头发走过去,不好意思看他,毕竟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看什么呢?”

    萧鸣政听见她的声音,好似无意的轻轻地合上了电脑,“没什么。”指了指桌上的白粥,“应该还是热的,吃了出去走走,今天天气不错。”

    林安晓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停住脚步,转身向餐桌走去,其实她很想告诉萧鸣政,有什么好遮的呢,她早已经看见了。

    这么大阵势的宣传,看来钟家也是下足了功夫的,现在的cy集团,应该是很多人巴结的对象,钟省长的女婿,未来还指不定有什么更吓人的头衔,趋炎附势一直是那些商人惯有的天性。

    这么久了,林安晓不是不在乎,相反,她很在乎,在乎唐擎宇的态度。以前他也是这样,任外面绯闻满天飞,他从不回应,对于钟琳暧昧的举动也是,既不承认也不会去否认,反正随别人怎么写,那时候林安晓如果还能理解为是他性格使然的话,现在她充分明白了,他或许就是需要造就这样的误会。

    甚至有些新闻是他默认的,可是对于林安晓,他从来没有一句半句的解释,永远都是问心无愧的样子。

    其实在感情里,并不是要背叛才会觉得有愧,她要的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句解释,一句安慰而已。

    她即使再理解他,她也是个女人,她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吃醋去难过,她想,只有离开远远的,才不至于冲到他面前或是直接给那女人一巴掌,做出些悍妇的举动。

    而且他们也从来不是那种需要向对方解释的关系,即使林安晓心里是认同这种关系的,但是从来没有说破过,而且唐擎宇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林安晓是他的女人。

    那样难堪的自己,她也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在他面前,她宁愿离开也要保留尊严,不仅因为她是林安晓,更因为她是林安晓,林池的女儿。

    林安晓小口小口的喝完了白粥,加了少许的糯米熬成的白粥,带有少许的咸味,嚅嚅的,吃起来口齿留香,绝对不是酒店的作品,林安晓想着,等一下一定要问清楚,以后自己去买,北方人都喜面食,这样地道的粥真的很少见,害她都怀念起a市的美食来了。

    吃过饭,收拾了桌子,林安晓跟着萧鸣政下楼,在电梯里,林安晓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萧鸣政,有话没话的和他搭讪。

    “刚那粥哪儿买的?”

    萧鸣政不是话多的人,一句话能表述清楚的,他绝对不会再开口说第二句,这一个多月来,从来都是林安晓问他他就答,很少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时候,但奇怪的时,对于林安晓这种喜欢热闹的人来说,竟然也不会觉得闷。

    “我妈熬的。”

    他妈熬的?林安晓闭嘴了,难怪这么好吃。

    本说要替外公去看看他老朋友的,萧鸣政一直没带她去,她想,他可能也不愿让家里人误会吧,看人的事儿也就这样搁置了,给外公打电话他也不恼,只说不急,慢慢来就好,什么时候高兴了再也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晋江老是抽,一直都进不来,别怨我啦,真真儿不是俺滴错啦现在看吧,抱头遁走码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