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驱逐

梦见稻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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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霍煌临走前告诉弥安,“你师傅是自己调换的茶杯,他是算你杀的,还是自杀?”

    弥安没有说话,一瞬间,他昳丽的脸上,阴狠、决心、不甘……全都没有了,素白白的像是一块冰,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这一瞬过去后,他像是嘲讽得不屑嗤笑了一声,“自杀…呵呵,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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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第二日不见虞盛光来请安,问左右,“崇元怎么没来?是不是昨天被吓到了?”让簪花,“你去大乐殿,代朕看看公主。”

    不多时簪花回来了,女皇问她话,她脸上颇有些为难。

    “做什么扭扭捏捏的,朕最见不得你们这样!”霍昭不快。

    那簪花方上前轻轻回道,“公主被驸马打了,觉得尽失了颜面,正在宫里面哭呢。”

    女皇大怒,“霍煌为什么要打她?”想想这一向发生的事,大致明白了,敛去怒色,脸沉下来,“去,用朕的车,把公主接来。”

    虞盛光穿着白色裙子,戴着帷帽,走进内殿。

    脱去帽子,霍昭见她一边脸上果然红红的,嘴角都破裂了,眼睛哭的像桃子一样,问,“你们怎么了?两口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打起架来了。”

    虞盛光把掌心一掐,眼圈又红了,“昨天因为刺客的事吵了几句嘴,”把事情大致说了,曼曼哭泣道,“我说他小人,他说我,说我…人尽可夫,母亲,霍煌他欺人太甚,可气杀我了!”伏到女皇的膝头大哭起来。

    霍昭听到这里,先松开了心,真的笑起来,抚摸着女孩的头发,“傻孩子,他是吃味儿呢,他那么爱重你,别的女人一概不要,你也别要忒刺他的心了。”

    虞盛光伏在女皇膝头,眼泪冷冷流着,却把想了一宿准备好的话,半似埋怨、半似认真的说出来,“我巴不得他去找别的女子哩,母亲,他忒也过分了,竟然连豫平郡王、弼尧先生都不允许我再见,豫平郡王持重之人,贺弼尧都五十多了,我能同他们有什么?既然这般怀疑我的德行,当初又求娶我做什么?”将帕子捂住嘴,一时心里头想到了申时轶,真的哭了出来。

    霍昭听她这样说,没了话。虞盛光知她向来极明智多疑,又收住眼泪,轻轻道,“可能也是驸马他不满意我同他们走的太近了,碍了事——可是,母亲,”她抬起头,被泪水洗过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那样纯真诚挚得看向女皇,“上一回御史的案子,儿臣真的是一心一意为着您、为着这朝堂江山啊……”

    “好了,”霍昭淡淡打断了她,“阿舜不喜欢你同大臣们太多来往,你就依着他好了。阿舜性情刚毅,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为了你们好,你便多忍耐着些儿。”

    “是。”虽女皇的决定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虞盛光还是难免失望,“母亲,我只有一个想法和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罢。”

    “请您,让豫平郡王留下来吧。郡王是持重平和之人,最能审时度势,平衡各方,儿臣无能,但有他在,总能帮着您些儿……”女皇是理智的君主,再捧着霍氏的人,也总需要一个能牵制他们的力量的,自己不行,就让行的人来吧,没有比豫平郡王更合适的人选了,不是吗。

    霍昭看向虞盛光,这一刻,似乎是真有些被感动了,“阿圆,”她抚了抚女孩略微红肿的脸颊,“你是个好孩子。”命她回去休息,并赏赐大乐殿若干珍贵的珠宝、衣料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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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几日小朝会,女皇忽然对霍既定发了火,当朝贬他为湖北道一地刺史,即刻启程。

    虽说是突然,但前几日已有了端倪,众人都知道,霍既定的被贬多半与公主夫妇在大乐山寺被刺有关,此外,他的另外两个儿子也被命令与他一道离开京城,曾经如日中天的国公府,现在只余下了霍既定的老妻张氏一人。

    散朝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霍煌与旁人说完话,一抬头,正看见豫平郡王申牧也同别的大臣告别,看向他这边,二人相距不远,正面对上了面。

    “恭喜霍大人。”申牧先冷淡得道。

    霍煌看他,豫平郡王今年大致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但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年轻,他与申时轶长得有些肖似,都是浓眉深目,宽阔的额头,方下巴,但气质截然不同,申时轶像是天然的发光体,而豫平郡王的光彩全蕴含在眼睛里。

    “呵呵,某也要恭喜您啊,郡王爷。”

    “恭喜你成功驱逐了霍既定,成了霍家的第一人,接下来呢,他们能不能活过三个月?”申牧边走边闲闲得问。

    “郡王爷很快就要成王爷了吧,留在了京城,您还是更应当多关心关心远在边疆的申时轶——您真的是那么‘关心’他么,呵呵,我怀疑。”

    “向一个女人动手,济宁侯,本王以前还真高看了你。”两个人几乎面对上面,停住脚,申牧向他耳语道,“有种就朝堂上见,霍煌,对女人动粗算什么本事。”

    霍煌笑了,血煞一般的黑眼睛里全是讽刺,压低了声音道,“有种就别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故意一顿,“她咬着我肩膀叫都叫不出来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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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蓝,风也和气,阳光明亮而不刺眼,霍煌回到大乐殿,问侍女,“公主呢?”

    虞盛光正在与春衫下棋,见他来了,春衫站起身,问,“殿下,摆饭吗?”

    虞盛光没做声,霍煌挥手让她们下去,自坐到她对面,看了看棋面,“公主的棋下的不错,”边说边接着春衫的棋子,在棋盘上走了一步。

    虞盛光冷着脸站起身,没走两步,霍煌也跟上来,拦住她,用手去摸她的脸,“让我看看。”

    虞盛光将他的手拂开,霍煌笑笑,倏得将她抱起,虞盛光白了脸,瞪向他,神情又冷又怒,“你做什么?”

    霍煌亲吻她的耳朵,“等一下再吃饭。”

    虞盛光被他话语里淫|邪的意思,一时有些懵了,他怎么会以为她还可以和他那样,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龃龉、特别是那一巴掌之后。

    “你疯了吗,放开我!不许你再碰我!”泪光让她的眼睛璀璨至极,虞盛光推开霍煌,疾步向内殿的大门走去。

    到了门口,她站住了,小空领着大乐殿的侍卫,和身穿黑、金二色布甲的十余名金吾卫对峙在大殿里,双方已亮出了兵刃。

    宫人们皆跪在地上,有人听到声音,抬头向她这里恐惧得看了一眼。

    虞盛光想到霍笙行刺的那个夜晚——霍煌此人,什么事都做的出。

    霍煌走过来,关上门,将她压到门板上。

    “两夫妻的事,公主非要闹的这样大,外面对我们已经很好奇了,若是打起来再死一两个人……”他边说边观察她,亲吻她冰冷的嘴唇,拂去她的披帛,玉一样玲珑的肩膀露出来了,霍煌轻轻抚摸着小公主锁骨上的疤痕,将舌头深深探进她的嘴里。

    “让他们都出去,让他们都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时候在屋子里要做什么,虞盛光闭上眼,觉得无尽的屈辱,对这个人的忿恨,还有对自己的鄙弃。身体无奈得继续显露出来,他锁住她的手腕子让她挺起胸由着他抚摸吸吮。

    “他们等一会儿自会出去,”霍煌笑着道,将她抱起,走到屏风里面。

    两个人来到窗前的公主榻上,霍煌边亲吻着女孩的身体边告诉她,“我今天把霍既定撵走了,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你开不开心?”不用她回答,他继续道,“可是申牧那老匹夫留下来了,这是公主对我的报复吧,嗯?”

    虞盛光蹙紧眉,勉强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霍煌松开她,抬起了手。

    虞盛光下意识偏过头,手臂抬起想挡住自己。可是他不过是在解自己衣衫的扣子而已。虞盛光为自己瞬间流露出来的对他的恐惧感到羞耻,偏过头。

    霍煌笑了,将自己的的上衣褪去,解开裤子。

    虞盛光闭上眼,她的指尖发抖,真的是恨死他了,细小的腰肢闪躲着想逃。

    “别挡我!”霍煌的声音严厉,汗水流了下来,钳住女孩的腰让她不能再躲避。

    霍煌看着她,他进去的时候,小公主长长的睫毛不断抖颤着,从上到下每一处的紧绷无不诉说着对他的排斥和抗拒。诚然,他们的婚姻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和痛苦,但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人生哪有纯粹的意外?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和注定的,一人一个世界,他的世界碰到她的,这便是必有的结局。公主已经是他的妻,心里痛苦又怎样,谁人不苦,谁人的痛苦又比他人高贵?他乐意把她的痛苦践踏在脚下,而她总归要学会在他的身下彻底臣服。

    火热在升温持续,男人浓重得喘息着,好几天没做了,他快要被憋死,这小小的、柔软的躯体锁在他怀里任由着他动作,霍煌想,在天堂的滋味也不过是这样吧,他不知道这样子迷恋她干净柔软的身体和气息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占有她真的令他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