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五

孙小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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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药师和夫人新婚,日子过得甜蜜,王重阳心中有事想回终南山,洪七公虽然面上气恼黄药师翻脸不认人,但心中并未在意,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自己任务完成,洪七公也自知不好多加打扰,因此在桃花岛上没过几日便和王重阳启程回了临安。

    新婚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黄药师将那九阴真经早默记的差不多了,闲时他便亲自教授程英桃花岛的武艺,这次不仅是从细处钻研,亦是面面俱到,不过月余时间,便让程英的武功又精进了很多。

    黄药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桃花岛的奇门遁甲重新布置一番,岛内岛外划成了三部分。岛内便是那一大片桃树林围成的几座院落,是黄药师和程英平时居住的场所。桃源居,碧落亭,弹指峰,清音洞,等等几乎每一处黄药师都给起了雅名,这便是桃花岛内最清幽的居所,院落外被一大片桃林巨石隔开,若有不懂奇门遁甲之人胡乱闯岛,如无黄药师的指引,便会被困在桃林巨石内,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

    被奇门遁甲隔开的院落外侧,也种了大片的桃树,只不过这桃树的品种和院内的并不相同,里面的桃树只开花不结果,花瓣浓密,花期很长,多为了风雅美观。而外岛的桃树孰果,肉厚多汁味甜,果实成熟之际,拉出岛去贩卖也不失一项赚钱之法。

    除此之外,黄药师还在后山的临海之处稍作休整,鱼虾蚌蟹,珧柱鲍参自是供不应求,黄药师的手艺好的不必多说,他只去那临安城最大的酒楼大庆楼逛了一圈,便将酒楼里一年的原产海料全都包下了来,酒楼每月只需派人上岛几趟便是。更别说,黄药师在岛上精心培养的珍稀药材花卉,如此算来,桃花岛每年的进项只多不少。

    桃花岛的大部分琐事自有哑仆处理,这些哑仆是黄药师出岛几次带回来的,住在桃花岛的外岛建起的木屋里,没有黄药师的命令引导他们是进不了内院的。程英前世在桃花岛居住的时候,那桃花岛上也有许多哑仆,郭靖黄蓉都待他们极好,是以程英并不奇怪这些哑仆的来历。

    婚后的日子过得非常惬意,不过有一点到让程英想象不到,全才的黄药师做起生意来竟也半分不差。黄药师原本长得便属于清秀一类,他又常作这文士打扮,若不认识他的人真的很难将他的样貌和东邪想象成一块儿。就连程英也无法将他和后世那个严肃的师父联系在一起,从和黄药师相识到成亲以来,他带给程英的惊喜实在太多。

    而黄药师也乐的在这幽静之地隐居,远离江湖纷乱,同新夫人一起养养花,种种树,练练武功,吹吹曲子,这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黄药师和程英成亲已有几月之余,桃花岛的桃花全都落了,春去秋来,天气渐渐转凉,也该出岛添些新衣了。

    大部分原因还是黄药师担心程英在岛上过得烦闷,此时恰值中秋佳节将近,黄药师便想带程英出岛游玩几日。程英也觉得自己最近精神有点不太好,睡眼婆娑,总有种睡不醒的感觉,以为自己真的是因为在岛上呆的时间久了的缘故,听黄药师这样说,她很开心的便同意了。

    当日黄药师叫了船,和程英一起出了岛,租了辆舒适的马车,便同程英往嘉兴而去。

    南湖位于嘉兴,以烟雨风光著称于世。水面开阔,波光粼粼,淡水碧林相映成画,若赶上霪雨霏霏之时,那湖面薄雾如纱,便如笼罩在蒙蒙烟雨之中,景色称奇。湖中有岛,便以烟雨楼为主,烟雨楼建造古朴,重檐叠翠,楼四周短墙曲栏围绕,四面长堤回环,亭阁错落排列,回廊曲径相连,玲珑精致,为各代文人骚客争相赞美之地。

    登楼遥望南湖景色,亦是别有一番风味,虽此时已是秋季,错过了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美景,但却赶上了湖蟹成长的时节,而这烟雨楼的蟹自然也是一绝,膏红腮白,肉质饱满,自是蟹中极品。黄药师很想带程英来此开开胃口放松放松心情。

    “这蟹肉主寒,不宜多吃,最好配上一杯温酒……”烟雨楼内,二楼一处雅座,黄药师熟练的剥开蟹夹,放到程英碗中,好生嘱咐她。

    程英却在瞧着远处发呆,黄药师的话她并未听进去多少,她早就觉得这嘉兴的烟雨楼很耳熟,细细想想,好像将来有一年的八月十五,会有人来此比武定过一场十八年之约。郭靖和杨康的十八年之约,不知道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以后的江湖会成什么样子,原本的故事主角,是不是会有另一番际遇。

    “阿英,你可是有心事?”黄药师微微皱眉,拍拍程英的手换她回魂。黄药师心里有点纳闷,不知道什么原因,程英最近总是喜欢走神,对他的热情度也没有以前那么高了,黄药师本以为她这样是在桃花岛太闷的缘故,怎么现在出来散心还是一副老样子。

    程英回神,手扶着额头摇摇头,将黄药师递过来的食物放到一边,言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很容易走神,感觉浑身乏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马车时间久了的原因,总感觉头有些晕,没有胃口,也不想吃东西。”

    “天气转凉,可是生病了?”黄药师暗道自己粗心大意,最近几天他练功之余,光想着整顿桃花岛,竟没注意程英的身体状况。黄药师起身上前一步,扶起程英,疼爱道:“楼上风大,这南湖不看也罢,我们回客栈休息。”

    “等等……先让我把把脉。”黄药师握住程英的手,手指搭上程英的手腕沉气给她把脉。

    这脉像是……

    黄药师有些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他究竟是有多笨,才没发现程英此前异样的原因,黄药师眼睛闪着亮光,无法阻挡脸上由衷散发出的喜悦:“原来如此啊!”

    黄药师话音未落,突然从自楼下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声,有什么东西朝这边袭来,黄药师赶忙将程英揽在身后,下意识抬掌去挡,眼光一闪,忽的看清楚向这边飞来的竟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黄药师当机立断改挡为抓,一把将那孩子揽在怀里。

    程英亦是一惊,赶忙去瞧,发现那孩子嘴角滴血,竟是已经昏迷不醒,他胸前衣襟上被撕裂,上面有个手印,胸前竟是被人狠狠拍了一掌。

    这一惊,使程英方才的乏意全无,赶紧扶那孩子坐下,给他喂了一颗九花玉露丸,并检查他的伤势。这孩子胸前藏了一块铜镜,铜镜上有一方掌印清晰可见,由此便知那一掌的威力,好在那一掌的力量被这铜镜卸了不少,虽然重伤,好歹保了这孩子一条性命。

    楼下的打斗还在继续,黄药师瞧着那掌印皱了眉头,这铁掌的功夫他认识,正是那江南第一大帮派,铁掌水上漂上官剑南的成名招式。

    传言上官剑南心为人忠义,又怎会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何况这一掌威力虽大,却显然并未练到家,否则铜镜早已被震碎。眼前那人虽然蒙着面,黄药师也看出此人绝非上官剑南,上官剑南年事已高,觉不会这么年轻。

    “原来是他!”黄药师眼神一凛,从这身形和招式上,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当年黄药师和程英取《武穆遗书》之时,山洞里躲在暗处袭击打伤程英的黑衣人。

    黄药师本不打算多管闲事,可当年程英那一掌之仇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看那人又要将一人一掌毙命,黄药师踢起身后的凳子,便朝那人脑袋砸去,那人不防这些人还有帮手,改掌为踢,一脚将对手踢飞,空中借力一个转身,堪堪躲过黄药师扔过来的长凳。黄药师哪里肯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轻轻一掠便从二楼飞至此人眼前,废话不多说,抬掌便打。

    形势忽然逆转,那人看清黄药师的样貌大吃一惊,眼神之中也露出杀意,他手掌聚力,硬生生的同黄药师对其招来,可惜只是拆了一招,他便败下阵来。他似是没想到黄药师的功力增加的如此之快,虽心有不甘,却再不敢恋战,转身欲逃。黄药师哪里肯轻易放过他,落英神剑掌,掌掌凌厉,那人铁掌院本亦是精妙,可惜功力不足,无法抵挡,被黄药师一掌击中,狠狠撞到假山之上,当即鲜血吐了一地。

    他已瞧出黄药师是要报当日之仇,眼神一转瞧见二楼之上的程英,袖下捏了几只猝毒的飞镖,用上仅剩的内力,便朝二楼掷了出去。

    “阿英!”黄药师不防他这招声东击西,脚下一顿,想都未想便向程英折返而来,程英虽然觉得最近身体不在状态,但又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她不躲不闪,抬起玉箫那轻轻一拨,几枚暗器便被打落在地。

    见程英无碍,黄药师方才松了口气,他脚已经踏上二楼,而那对阵之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黄药师并不在意,那人硬受了他一掌,纵是不死也要重伤。

    仿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未发生,黄药师轻轻的拉过程英,缓了脸色,却忍不住欣喜的又为她把了把脉。

    程英见他如此,笑道:“药师,你不必如此紧张,难道你认为我的武功连自保都不如吗?”

    黄药师看着程英,脸上就是抑制不住喜悦,他悄悄凑近程英耳边,调笑道:“阿英的武艺我自然信得过,可是阿英肚子里的孩子,我又怎能不管。”

    程英愣了一下,她反握住黄药师的胳膊,眼神之中满是惊喜:“药师,你是说……”

    黄药师微笑着点点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这身孕,都快两个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