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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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明澈是明府的嫡女,也只有她才能说自己是明家的女儿。而那些姬妾生的孩子都不能明目张胆地说自己是明家的女儿,更别说如姬雅的夫人只是明家旁支的家生子。

    苏夏至的话让姬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她马上在脑子里回忆起明家几房的女儿,想了想,除了太夫人生了个谁也没见过的女儿,其余几房的正妻倒是没有一个生下过女儿来。

    那,对面这个女人口中的婆母,就算真的是以明家女儿的身份嫁出来的,也未必比自己高多少……

    想到此,她心里有了底儿,摇着香风阵阵的团扇问道:“难道闵大人的母亲也是明家人?那我们可真算是亲戚了。只是,为何不曾听我家老爷说起这些呢?”

    “呵呵!”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神情,分明就是在说: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家老爷?

    “那您的婆母是哪房的?说不定我们还认识呢。”

    昨日,已经很久没有回府里的姬雅忽然连个招呼也不大就回去了。看着脸色不好,似乎是病了的样子。

    自打新婚之后,他便在外面养了女人,虽然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情,但毕竟还是给她留了面子,并没有将那些女人纳了妾,只是当外室养着,没命名分。

    姬大夫人这点倒是明白,知道姬雅是顾忌着她身后的明家,并不敢太造次!

    因此她便更知道了身份地位的重要性。

    昨天姬雅一回府,便把她叫到屋里,好一通嘱咐,说了半天的话,目的只有一个:让她务必要和闵岚笙的娘子搞好关系!

    并且不惜代价……

    因此她今天一出手就是一千两的银票,这可是从她的陪嫁里拿的体己钱,想想都肉疼!

    如今再一听苏夏至的话,姬大夫人似乎有点明白了:难道我家的那个白眼狼是想巴结姓闵的娘亲,所以才拐弯抹角地让我去巴结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女人是谁!

    “难道闵夫人也说不清您的婆母是哪一房的么?”将苏夏至并不回答,姬大夫人便认为自己是所料非差,她侧了身对着苏夏至,一副不刨根问底出个结果便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婆母是哪一房?她老人家的母亲就是明氏的太夫人——御尊贤郡主,您说她是哪一房的?”

    姬大夫人的笑容僵在脸上,显得眼角的细纹愈深。

    她在惊慌失措地思索着苏夏至这番话的真假,而苏夏至却在琢磨着对方脸上这五颜六色的香粉胭脂下的真实面容:“嗳,你到底多大年岁了?”

    “三十八了……”姬大夫人脱口而出,显见的是没过脑子。

    “哦。”苏夏至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姬大夫人‘噌’地起身,声音高了很多地问道:“您家婆母真是太夫人生的那个女儿?”

    “呵呵!”苏夏至仰头一笑,她也起了身,靠近了姬大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看来夫人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回去问问您家大人吧,他都知道……”

    ……

    这样的谈话实在尴尬,姬大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好歹又闲扯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把车帘子都放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挫败过的姬大夫人,一上了马车便扬声让陪着自己的婆子拉严了帘子,让闷热的车厢里霎时变得黑沉沉的,亦如她现在的心情。

    “姬雅这个混蛋!”丢掉手里贵重的团扇,姬大夫人从袖笼里抽出手帕来先在自己的脑门上抹了几把。

    “大夫人!”陪着她的婆子赶紧对着外面挤挤眼,夫人年老色衰,老爷的心思早就不在她的身上,唯独仗着明家的身份,老爷表面上对她还算是好的,可夫人若是口不择言地连老爷都骂了,这样的话若是传到那些狐狸精的耳朵中去,估计以后夫人想再见到老爷就难喽……

    “你知道吗,姬雅是把我当傻子一样的使唤啊!”这句话一出口,大夫人眼泪已然落下,她抽抽噎噎地说道:“他用到我的时候便将我往门外一推,任我去冲锋陷阵,可连句实话都不告诉我,你说,这样的男人还是不是人?”

    “难道,不会是那个闵夫人在说谎话吗?”大夫人与苏夏至说的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总觉得单凭对方的一面之词并不可信。

    “唉!”姬大夫人叹了口气,呜咽着说道:“我太了解姬雅的脾气秉性了……”

    “如他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去巴结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只是我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婆婆竟是御尊贤郡主啊!”

    “如我这样身份的人到她面前说出方才的那些话,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姬大夫人的心在姬雅的身上彻底地死了……

    一来一回间,这个为了挽回丈夫的心还抓着一点年轻不肯放手的女人终于明白:那个男人根本没把当回事儿,只是在用得着自己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

    “银票,闵夫人没收,让那位宫里出来的姑姑又给咱们送了出来……”仆妇把手里的银票展开,递到姬大夫人面前。

    姬大夫人别开脸去,看也不看地挥挥手:“收起来吧,咱们给人家一千两银子买衣衫穿,那不是会被人家当笑话看吗……今儿这是办的什么事儿!”

    ……

    不管离去的姬大夫人是如何埋怨姬雅,苏夏至都没把今天的事儿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等着一团粉嫩的姬大夫人灰头土脸的离去,苏夏至赶紧与颜夕一起奔了菜市!

    一通采买,荷包里的银子花出去不少,两个女人手里都提满了东西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开了院门,却发现小武正拿着把大扫帚打扫院子,一见苏夏至和颜夕,他忙丢了扫帚迎了过去。

    先接了苏夏至手里的东西送去厨房,他才又小跑着赶到颜夕面前,把她手里的篮子也抢了过去,惹得颜夕脸上一红。

    “东家,您还出去吗?”小武手里提着篮子往厨房走,口中问道:“咱家的车还套着。”

    “那就出去一趟吧……”不知道铺子里那几个‘花姑娘’韩陆青打发走了没有,苏夏至终是不放心,喝了口水,又去了面馆。

    一下马车,苏夏至便先往一楼的铺子方向望了过去,见到那里有客人安安静静地进出并且手里还提着挂面,她终于放了心,看来,铺子暂且是相安无事了。

    自己家的铺子,常来常往的,苏夏至不用通报,径直去了后院韩陆青的屋子,没见到韩陆青,倒是看见了正在扒拉着算盘的井筱秋!

    井筱秋已经换了面铺伙计的衣服,衣服颇大,让他的人看起来甚是瘦小。

    两只挽到臂弯里的袖管里露出两只纤细的手臂,他一手执笔,一手扒拉算盘,看那样子是在抄写账本。

    “不错啊,没想到筱秋你还会写字打算盘!”苏夏至笑吟吟地进了屋,不慎不想地站在他身后看了几眼才夸赞道。

    “呦!”井筱秋没想到会有人说话,惊得双肩一抖,一点墨汁便滴到了桌子上,他白着脸回头看见是苏夏至,一张俏脸瞬间又变得通红:“东家呀,您要吓死奴家了!”

    唱了十几年的戏,他唱的都是旦角,他心慌意乱之下竟是说了戏文。

    ……

    不管离去的姬大夫人是如何埋怨姬雅,苏夏至都没把今天的事儿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等着一团粉嫩的姬大夫人灰头土脸的离去,苏夏至赶紧与颜夕一起奔了菜市!

    一通采买,荷包里的银子花出去不少,两个女人手里都提满了东西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开了院门,却发现小武正拿着把大扫帚打扫院子,一见苏夏至和颜夕,他忙丢了扫帚迎了过去。

    先接了苏夏至手里的东西送去厨房,他才又小跑着赶到颜夕面前,把她手里的篮子也抢了过去,惹得颜夕脸上一红。

    “东家,您还出去吗?”小武手里提着篮子往厨房走,口中问道:“咱家的车还套着。”

    “那就出去一趟吧……”不知道铺子里那几个‘花姑娘’韩陆青打发走了没有,苏夏至终是不放心,喝了口水,又去了面馆。

    一下马车,苏夏至便先往一楼的铺子方向望了过去,见到那里有客人安安静静地进出并且手里还提着挂面,她终于放了心,看来,铺子暂且是相安无事了。

    自己家的铺子,常来常往的,苏夏至不用通报,径直去了后院韩陆青的屋子,没见到韩陆青,倒是看见了正在扒拉着算盘的井筱秋!

    井筱秋已经换了面铺伙计的衣服,衣服颇大,让他的人看起来甚是瘦小。

    两只挽到臂弯里的袖管里露出两只纤细的手臂,他一手执笔,一手扒拉算盘,看那样子是在抄写账本。

    “不错啊,没想到筱秋你还会写字打算盘!”苏夏至笑吟吟地进了屋,不慎不想地站在他身后看了几眼才夸赞道。

    “呦!”井筱秋没想到会有人说话,惊得双肩一抖,一点墨汁便滴到了桌子上,他白着脸回头看见是苏夏至,一张俏脸瞬间又变得通红:“东家呀,您要吓死奴家了!”

    唱了十几年的戏,他唱的都是旦角,他心慌意乱之下竟是说了戏文。

    ------题外话------

    重复的我明早改~